我這一拳,飽含怒火和屈辱,誰也沒想到,更無人可以阻攔。
林高峰根本就躲不了,我的拳頭直接砸在了一團形狀古怪的肉球上,林高峰像龍蝦一樣蜷曲著身體倒下,口中發出幾乎斷氣的聲音。
“啊…額……”
“林少!林少!”同一時間,呆滯了一瞬的保鏢們終於回過神來呼喊。
光頭凱先一步奔著林高峰去,其他九人準備幹我。
而我身後的姚濤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可能見勢不妙躲起來了,不過他走了也好,省的累贅。
我臉上帶著獰笑,一腳直接把光頭凱給踹開,然後又一拳砸在林高峰的襠下。
“哦——”林高峰無法躲避,擋在襠下的手也被我這一拳給打骨折,臉色慘白如紙,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袁珊珊這才反應過來,驚叫道:“徐遠,你住手!”
我身形一震,整個人如遭雷擊,憤怒地喝道:“住手?好啊!我住手!哈哈哈,叫老子住手!”
我開口的時候,已經把林高峰叢地上拎了起來,一邊往後退,躲開那九人的包夾,一邊把手指掐在林高峰的脖子上。
“放開林少,徐遠,你這是在找死。”光頭凱捂著胸口跟了上來,面色鐵青的指著我喝道。
屈辱過後的報復,怒火發洩後的痛快,腎上腺素在急速的分泌,我獰笑道:“沒錯,我就是在找死,只不過,有林少陪葬,我又不虧。”
那九個人不敢動了,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肯定像一個瘋子。
袁珊珊雙目微紅,向我祈求道:“徐遠,放了他好嗎?”
我聽到這句話真的很心痛,但我卻絲毫沒有心軟,道:“放了他?剛才為什麼不放了我?”
袁珊珊哭著喊道:“徐遠,放了他,我求求你放了他。”
“瘋子,你是個瘋子!”光頭凱指著我眼神驚恐的喊道。
隨後,他顫抖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道:“林……林董,林少他,林少他被徐遠劫持了。”
我知道,一旦林國富來了,今天的這個局面才有可能出現轉機,儘管林國富更危險,但他想必不會拿自己寶貝兒子來開玩笑。
我臉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臉,對林高峰說道:“林少,你說我該不該放了你?”
林高峰斷斷續續地道:“徐……遠,放,了我,我不要股份了。”
我狠狠的瞪著他,聲音陡然提高,吼道:“還想要股份呢?你他媽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拿命來要啊!”
林高峰本來被我捏得漲紅的臉上又被我嚇的慘白一片,哭訴著哀求道:“我……不要了,放了我,求求你。”
我大口的喘息著,眼觀六路,謹防有人偷襲我,嘴上漫不經心地道:“現在知道求我了?早幹嘛去了?”
袁珊珊已經哭成了淚人,我覺得無比的譏諷,剛才我被逼到下跪,何曾見她為我難過一分?流下一滴眼淚?
果然,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狗屁。
周良不知何時趕來,站在光頭凱一旁,眼神有些複雜,和光頭凱的焦急,袁珊珊的傷心有著明顯的區別,那就是我手上的人質對他來說似乎怎麼樣都無所謂。
賭場的客人已經被這裡所驚動,但可能是因為這裡是賭場,所以沒有人報警,只是圍過來看戲,當然,大部分人都是對我進行指責。
而就在此時,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跑了過來,是姚濤。
“跑回來幹什麼,跑了就直接走啊,草。”我在心裡罵了一句。
同時,在姚濤出現的時候,又一個人擠了進來,是林高峰他父親,林國富。
林國富滿臉焦急的衝了進來,一看到林高峰睡袍底下的殷紅,當場愣在原地,虎目圓瞪,淒厲大喊道:“小峰——”
林高峰被我掐著脖子,說話很困難,父子倆只能對望著用眼神交流。
林國富紅了雙眼,眼中滿是怨恨,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冷聲道:“徐!遠!不想死,你就快放了我兒子,他要是有什麼事,我要你的命!”
說到最後,林國富已經憤怒的咆哮起來,眼中殺意已決。
我知道,即便是今天能走,今後在Z市,我也會猶如喪家之犬,過街老鼠。
但我現在只求活著離開,然後拿上所有的錢和蓮姐離開Z市,或者我自己跑路。
就在此時,姚濤也擠了進來。
我正準備呵斥他讓他離開,卻怎料,一道極為憤怒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