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一黑一白兩輛風格迥異的汽車停在了市中心醫院門口。
一輛黑色的是大奔,白色的自然是我所駕駛的保時捷卡曼。
經過了一個小時的磋商,我、老狼、李祚盛三個臭皮匠,總算是商量出一個稍微靠譜點的計劃。至於炮仗?他腦子瓦特了,根本就不轉的,全程就是一句話:我聽莊少的。
我們決定,先摸一摸林高峰所住病房在哪,看看有沒有空子可鑽,能讓我們渾水摸魚進去,把想要的東西拿到手。
而林高峰住院的地址,就是這家市中心醫院了,不過不同的是,他沒有跟普通的病人一樣,而是住在了傳說中的特護病房。
這是我們今天需要突破的第一道關卡。
但現在,還有一個更加迫在眉睫的事情需要我們去做,那就是,決定誰來假裝病者,讓我們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進出醫院,免得事情暴露後沒有辦法給警方一個交代,要知道,今天的計劃到最後一步,還是有不可避免的‘武打戲份’,否則我也不會讓老狼把炮仗帶上,而我把李祚盛帶上了。
想想看,如果林高峰是真的先天性勃起功能障礙,那麼林家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外傳,但偏偏我們今天又必須跟他們接觸,所以鬥智完了,最後仍然會變成鬥勇。
我掃過老狼、炮仗、李祚盛,發現除前者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之外,後者皆是表現得有些不樂意,無奈,我只好把目光定在前者的臉上,一臉鄭重地說道:“老狼,要不然你來假扮吧,你的身份不一樣,到時候拆穿了也不怕啊,反正警局裡沒人敢動你。”
話說完,炮仗和李祚盛一齊點頭,一臉認真的神色。
老狼一副‘你不是吧?’的表情瞪著我,道:“我靠,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你分明是覺得我手腳不如你們吧!”
我尚還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但李祚盛已經十分耿直的再次點頭,炮仗這傢伙左右看了一眼,見李祚盛點頭,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也點頭。
這一下老狼就抓到了把柄,指著炮仗怒道:“你點個屁的頭,就你了,聽說上次你演殺手挺像的,這次你演病號。”
“……”炮仗一臉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目光在我跟李祚盛兩人臉上看過來看過去,可惜我無能為力,該說的都說了,而李祚盛則全然沒覺得自己坑了他。
“那就這樣吧,反正只是為了矇混過關。”我最終做出了決定。
“走,咱們上去。”老狼大手一揮,興沖沖的就朝著醫院裡面走,壓根沒認真起來,就覺得跟玩一樣,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太肯相信,林高峰居然是一個天生‘太監’的事實,而我又沒有把袁珊珊說出來,導致可信度變低。
但我心裡卻想的是等結果出來了,一切自然真相大白,也不必我解釋什麼,於是就由著他來了,反正今天的行動,得有一個個高的頂著,免得捅出了簍子沒人收拾。而老狼恰好就是這個個子高的。
但就在我們幾個剛走出幾步,還未穿過馬路到達醫院的大門,事情突然就發生了變故。
老狼本來走在前面,這個時候卻忽然停下腳步,就在馬路中間站著不動了。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他的正面,他一臉呆滯,不可置信,以及眼眸深處即將浮現的狂喜。
我順著眼神看去,頓時也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一道飄飄欲仙的倩影,正緩緩的從馬路對面,醫院的大門口走過,那女子一身白裙,腳下穿著白色的小皮鞋,在這寒冷冬天的街道上,看起來格外的扎眼。
但僅僅只是扎眼,好看,都不足以讓人震驚,讓人震驚的是她的身份。
此女竟然是市長千金夏月嬋。
正在這時,馬路兩邊都響起了喇叭聲,我這才意識到老狼這傢伙帶著咱們幾個把路給堵了。
“先過馬路再說。”我拽著一臉興奮並且激動得不知所措的老狼往對面走去。
“夏月嬋,是她!天意!這是天意啊,沒想到真能偶遇第三次,這他媽的緣分!遠啊,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什麼?”老狼白淨的臉上浮起一抹別樣的潮紅,一手抓著我的手臂激動地說道。
我一臉無奈的苦笑道:“記得,記得,你不就是說遇到第三次就跟人家表白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你快去吧。”
這件事,當時是在車上說的,炮仗和李祚盛也都在,所以並不意外,只是最初他們沒認出來那女的就是夏月嬋。
“咱們不是來辦事的麼。”李祚盛淡淡地說道。
老狼聞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