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連牙齒都合不攏了。
馮天翔到底還是用這招對付我。
當我感覺到大腦皮層如同被一萬隻螞蟻啃噬的時候,馮天翔已然將帶有鋼珠手套的拳頭頂在了我的下肋處,那種痛苦是幾乎讓人忍不住失禁的存在,鐵人也難以抗住,除非沒有痛感。
不過是十秒鐘,馮天翔只頂著拳頭旋轉了十下,我背後已經汗溼了,竭力的吸著腹部,口中如同野獸一般喘著粗氣,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王八蛋。
然而我手不能動,身體能加不能動,那種劇痛帶來的感覺,讓我的膀胱幾乎要炸掉,挪動一下都看尿出來。
眼睜睜的看著馮天翔就在我面前,我卻無能為力。
馮天翔見我越痛苦,眼中恨意越濃,他反而越覺得愉快,臉上笑意更甚,假惺惺地道:“招了吧,你還在等什麼?整個局裡,涉及到的所有人都要把你弄死,你覺得你還有翻身的機會麼?”
我瞪著怒目,罵道:“草泥馬。”
馮天翔聽後,置之一笑,手上悄然的加大一分力氣,嘴上說道:“別說是吳家了,就算是城中飛和林家,都夠讓你喝一壺的了,現在局長還出面親自督促這件事,你完了徐遠!”
馮天翔偷偷加力,我那一瞬間幾乎要痛叫出來,只好咬著牙讓自己嚥了下去,連帶著也把罵他的話語嚥了下去。
馮天翔得逞了,便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裝作扼腕嘆息地樣子,道:“你說說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沾花惹草,有了一個李青蓮還不夠,勾搭上吳文姬,偏偏還被吳老爺子知道了,你這不是找死麼?”說到最後一句,馮天翔又是悄然加力。
我整個人疼的半點聲音發不出,幾乎要翻白眼,我有一瞬間的感覺自己快要疼死,這他媽比拿刀砍我還難受。
馮天翔不等我緩過氣來罵他,又接著說道:“而且,我注意到林高峰那未婚妻看你的眼神,似乎不太正常,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弄到手了?”
這下他沒再加力氣,我也緩了過來,不等呼吸平靜下來,我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的笑著道:“你未婚妻被我弄到手了。”
“還敢嘴硬,看來你還能多抗一會兒!”馮天翔臉上一黑,猛地一拳打在我胸口,我悶哼一聲,差點一口氣沒渡過來憋死過來。
“等把你送進去了,我再看看李青蓮答不答應我,哼!”
馮天翔這孫子壓根就沒想問出什麼,又折磨了我一頓,這才把黑色手套摘了下來,換上白手套,最後挑釁似得瞪了我一眼,離開了審訊室。
空蕩蕩的審訊室裡,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過了好一陣,也沒人進來把我送回羈押室,我感覺自己真的被遺忘了。
我垂著頭省著力氣小聲罵了一句:“老狼,你他媽不會也把我給忘了吧,說好三天的,明天再不來,老子可就要被玩死了。”
本以為這件事不會那麼麻煩,當天晚上跟老狼喝酒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保我安然無恙,還吹牛說要把林家給弄垮,取而代之。
媽的,這傢伙該不會學會了米國那些老黑的臭毛病吧?
現在我不求你把林家弄垮,倒是先把我救出去啊!
我現在的心情很崩潰,浮出水面的幕後大人物一個接一個,偏偏都被我招惹上了。
迷迷糊糊的,我竟然睡了過去。
又過了半天,審訊室這裡沒人來,我看到很多警察都已經換上便裝,看樣子是下班了。
外面似乎已經天黑了,我半天沒喝水沒吃東西,又餓又渴,嗓子沙啞地喊道:“來人啊,再不來我要死在裡面了。”
這道撕心裂肺的呼喊終於是傳了出去,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民警推門進來,把我給送回了羈押室,對於我要吃東西喝水的請求,只滿足了其中一個,因為礦泉水很多,而吃的卻沒有了。
能喝水也好,我用那種一次性的紙杯連續灌了七杯水,然後在民警的陪同下去廁所放水。
回到羈押室,我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原來我這一睡,差不多昏睡了一天,而聽老民警說,馮天翔那孫子看到我睡著竟然就直接沒管我,本來治安隊的事情就少,用到審訊室的更少,這孫子直接把我扔在裡面不管,還沒吩咐治安隊晚上值班的民警,要不是我扯著嗓子喊,這一天一夜待下去我都得脫水。
我在心裡又把馮天翔多恨了幾分,如果殺人不犯法,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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