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們這村子現在一共多少人啊?”
小孩子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好像都搬走啦!”
我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打發他先回去了。村長的家也是那種古舊的飛簷屋瓦大門大戶,可看起來也很久沒修葺了。我們敲開門,便有一十幾歲的姑娘開了門。我說明情況,這姑娘便將我們幾個帶進去。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村長的年紀真不比剛才我們見過的那個老大爺小多少。看上去也是一臉褶子白髮蒼蒼,只是身板兒還挺硬朗。村長一見我們,聽說我們是為馬明而來,便從裡屋將馬明帶了出來,說道:“你們這幾個當家長的也真是,這孩子竟然自己跑這麼遠都沒人知道,身上也沒錢沒證件什麼的,還是個傻子。”
我見馬明平安無事,只是神色有點呆傻,便放了心,對村長千恩萬謝。村長這人不錯,說既然大老遠來了,就在家吃頓飯休息一下再走吧,山路不好走,要是幾位不嫌棄家裡簡陋,住一晚上明天一早走也行。
吳聃一聽這個,立即笑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說著,自來熟地坐到村長旁邊去,將自己口袋裡的半包煙遞過去:“我說老哥,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當村長呢?怎麼也到了退休的年紀了吧?”
村長嘆道:“這說來話長了。不知道你們幾位知不知道這村子的傳聞。原本是有個村長,可在前年的一場大火裡被燒死了。後來很多村民搬走了,留下來的算上各家的孩子,也就四十七口人。老人小孩走不了,還有一些身體弱的,殘疾的,更沒地方去。就算這地方太邪門,也只好留下來。”
說著,村長讓剛才帶我們進來的小女兒去沏茶,反正橫豎也沒什麼大事,就乾脆講了這村子裡的往事。原來村長姓麻,叫麻建平。**原本平安無事,可從千禧年以來,村裡已經有76名村民離奇死亡,後來又連續兩場大火燒燬村裡近半房屋。這個原來近500人的山村,從2000年以來平均每年死亡十多人,而附近同等規模的山村每年也就死亡三五個人,幾乎月月有喪事。而兩場大火,共燒燬了村子裡80多間老屋,留下大片廢墟,使數十戶村民無家可歸。接連來的村民死亡事件,讓大家惶惶不可終日,恐慌蔓延在村子裡,一時間流言四起。不少村民甚至說是“神鬼”發怒。
麻建平點燃一支菸,回憶道:“近年來,村民死得更是離譜。大概前年五月,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弟晚上去鄰家看電視,在路上跌了一跤,回家後不到一小時就發病不能說話,很快就死了。結果呢,那一年一個老哥去幫這個死去的村民送殯,晚上在他們家裡吃飯,回家後大叫一聲跌倒身亡,死前還吐了一堆東西。再說去年8月,有個人呢晚上打了多半宿麻將,第二天也是突然死亡。同一年,也有人在烤火的時候,突然坐在地上抽筋、口吐白沫,然後就死了。這太奇怪,因為死的這些人我都知道,都認識,一個個身體好得很,應該說我們這個村子,在2000年之前風調雨順,大家身體健康,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這不,突然死了這麼多人,縣市裡的專家教授不止一次地來村裡調查。可根本也沒查出個所以然。警察也來調查起火原因,更不靠譜的是把我們村一個小夥子給抓走了,說人家是縱火元兇。這還不算,還讓我們開棺驗屍,把那些莫名其妙死了的村民屍首都挖出來檢驗,說是這小夥子投毒殺了這麼多人!唉。”
“這不大可能吧。”我吃驚道:“你們這個村子,聽說都是同族的親戚,或者同姓的是麼?那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會毒殺這麼多人?這可是幾十上百人啊!”
麻建平嘆道:“可不是麼,我們也都這麼跟警察說。後來警察說要把屍體帶回去檢驗,我就問這得多久啊。結果警察說不會超過一星期,可是我們這一等就是近3個月,多次詢問縣公安局,得到的回覆總是‘還在調查,目前暫無結果’。最後查得沒結果,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我們村的小夥子還在被扣押著,唉。”
“投毒殺人,要是殺一個兩個還可能,也不能殺幾十個,除非精神有問題。”趙羽忍不住說道。
一說到精神有問題,我就看了看一旁傻笑的馬明,心想確實,如果精神病的話確實能被催眠殺人,自己還不知道。於是便問村長,那個小夥子是不是有點精神病。
麻建平苦笑道:“怎麼可能。這小夥子叫麻滿,人很善良很仗義,也沒什麼精神問題。早些年跟他爸做了點茶葉生意賺了錢,還給村裡投資重修了一下村南頭龍王廟呢。後來幾年死了那麼多人,村裡年輕人少,每次村裡喪事麻滿都幫著料理,在買喪事用品過程中麻滿還自己掏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