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海嘆道:“警察同志,你的問題也太多了吧。他一個大男人,我盯著看什麼?只是打了個照面,看了兩眼。不過直覺上是這個人挺神秘的,可是這感覺也不好說,也許就是錯覺呢。”
我見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便放他回去了。趙振海如蒙大赦,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我倚在牆上,回想著剛才趙振海的話。理了理頭緒,推測出大概的情形。杜菲菲從趙振海這裡尋到當年害了她家人的兇手,於是回頭去找這幾個人。
她是怎麼結識楊問的我無從知道,但是楊問此人道法高超,如果女朋友請求的話,也許他會提供給她一個報仇方法也說不定。於是,就有了那幾個村幹部的噩夢纏身。後來幾個人不堪折磨去找趙振海破解,趙振海拒絕。
但是後來的情形就不好說了。推測到這裡,還是無法解釋他們為何在祠堂召喚羅剎鬼,那豈不是自殺的行為?
自殺?想到這裡,我心念一動:也許杜菲菲見幾個人還沒死,心生恨意,便想出更毒的計策來。
這幾個人正尋破解法子無門,楊問便找上門去,也許告訴幾個村幹部,想除掉這噩夢,就得召喚羅剎鬼來殺掉惡鬼。
我知道普通人召喚羅剎鬼的話,需要一個陰時陰日出生又亡故不久的人來做引子,於是他們挖出了陳家的老人陳鳳霞,給了陳連國一大筆錢作為賠償。陳連國當時生意失敗,正被追債,無奈之下也就同意了。
但是羅剎鬼被召喚出來之後,卻將村幹部們腿腳扭斷,折磨而死。張培良起初沒死也許只是僥倖,忍過了那酷刑,向村裡人呼救。老趙去看現場之時,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就在那晚帶著我去祠堂,自己封印了羅剎鬼。
理到現在我才恍然驚覺:難道張培良的死,是因為楊問怕別人知道這一切,才用了什麼方法殺人滅口?
楊問會是這種人麼?我回想著他莞爾一笑的樣子,實在覺得無法將他跟這兇手聯絡在一起。與他相比,那凶神惡煞的阮靈溪倒是很像兇手。
事情沒有真正明瞭之前,這倆人都脫不了嫌疑!
“你想什麼呢?”突然地,我感覺有人在我後背拍了一下。
我回頭一看,見趙羽跟了過來。
我於是將剛才見到趙振海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當然,講述的內容僅包含菸草案事件,其他的我並未對他和盤托出。
“國民黨士兵?”趙振海有點驚訝:“還是解放戰爭時期的?”
我嘆道:“這你媽的案子一件比一件讓人頭大。”
趙羽嘆道:“誰說不是。”
我跟趙羽道別,暫時去找吳聃去了。說好週末來看師父,結果陪著趙羽忙活了一天半。
我回了吳聃的書店,見他正拿著把梳子給小冪梳理絨毛。見我回來,瞥了我一眼:“這一天半都幹嗎去了?”
“師父,可累死我了,跟著趙羽破案差點兒沒跑斷腿。”我抱怨道。
吳聃點頭道:“我囑咐你練習的拳法,你都練明白了?”
我說道:“很熟練了。不過師父,這東西有什麼用?練半天我都想睡過去了。”
吳聃說道:“想睡就對了。你記得老趙當年的靈魂出竅麼?這東西就屬於初級功底,讓你的心神放鬆,自由,脫離於肉身的桎梏。不過你還得繼續。”
“有這麼神麼?”我狐疑道:“我練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也不覺得有太大感覺啊。”
吳聃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得配合口訣慢慢練習。這靈狐裡的靈魂再有幾天就恢復靈力了。到時候讓他督促你練習,把他的一些道法傳授給你,能進步得快些。”
我瞥了一眼靈狐小冪,見它頭一扭,蔑視地從我身邊跳過去了。
我頓覺一臉黑線。你妹,明明是怪蜀黎還裝什麼傲嬌正太。
我突然想起今天趙振海說的那番話,於是將我的推測原原本本說給吳聃聽,問他什麼看法。
吳聃聽罷,說道:“你那朋友楊問我是沒見過,但阮靈溪那丫頭八成有問題。反正這倆你都離遠點兒就行了。”
我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想:跟沒說一樣!
此時,吳聃突然問道:“不過老趙是怎麼死的?他又回祠堂幹什麼去?”
他這一問,我驀然想起這個問題。確實,當時那些人死也都死了,老趙回去想幹嗎呢?難道是捉兇手,結果反而被害?
我突然想起祠堂地上那血腳印。如果不是兇手留下的,那也多半是去過祠堂的人。如果我記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