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彈完,我“啪啪”地鼓起掌來。
“怎麼樣?”,劉震側坐在鋼琴前問道。
“震哥彈奏的曲子當然好啦,絕對是一流的享受啊。”我露出一股陶醉的神情說道。
“你小子少揀好聽的說,談談你的感覺。”劉震笑道。
“好就是好嘛,我絕對是實話實說滴。”我一副正經的神色,只不過這神色落在劉震的眼裡,卻怎麼看怎麼像裝的。
“恩?”,劉震笑眯眯地說道。
“好好好,我說,我實說實說。”之前跟劉震共處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雙方早就到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夠了解對方的意思的程度了,我知道自己如果不認真地說,自己這位震哥可不會滿意的。
“其實我覺得老師你的演奏技法和情緒都已經無可挑剔了,這兩點我真的沒話可說。但單就這一首曲子而言,我覺得你在處理上還可以更情緒化一點。”我認真地說道。
“恩?情緒化?”劉震眼前一亮。
“對,再換個說法,我覺得震哥你的演奏如果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就是珠圓玉潤,但我覺得如果再多點金戈鐵馬的味道會更好。”我解釋道。
“你來你來。”劉震站了起來。
我也不客氣,我和劉震之間,說起來應該是亦師亦友的關係,每次到了探討演奏方法的時候,往往便忘了彼此之間的身份。
第一百七十六章 首次排練
我調整了一下坐在鋼琴前的距離,輕輕地彈奏起來。
對於作品第一部分的處理,我同樣仍是採用了細膩深情的演奏技法,但在節奏的把握上,卻更加自由了些,加入了少許肖邦作品的“魯巴託”的方式,使得整條旋律更為歌唱。
等到了樂曲的副歌部分,我卻表現出了比劉震更為熱烈的方式,誇張的手臂的大動作,臉上狂熱而專注的神情,使得這段旋律更多了一股大氣磅礴的味道,尤其是到了那句“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這一句時,左手以彈跳的演奏方式下行奏出的連續六連音,展現出一副波瀾壯闊的影像,右手的“土地上”三個大力度和絃,在瞬間爆發的彈奏下,將Fazioli那富有激情的音色發揮得淋漓盡致。
最後一句“到處都有和平的陽光”,我的整個身體都隨著這強烈的情緒而劇烈動作,雖然僅僅是一架鋼琴的音色,卻讓人彷彿覺得這是一整個交響樂團的強奏。
“震哥,怎麼樣?”,彈奏這樣風格的中國樂曲,最是對我的胃口,一曲彈罷,我臉上一副滿足和過癮的神色,笑著對劉震說道。
“好聽!沒想到這首曲子還可以這樣處理。不過要讓我完全做到你這樣,卻是不行,太張狂了。”劉震笑著說道。
“呵呵,震哥你才多大啊,張狂些怕什麼。”我一臉好笑的神情說道。
“恩,也對。”劉震說著大笑起來。
“哎呀,時間差不多了,該去開會了。”我看了眼表道。
“恩,走吧。”劉震說著,和我一起向電梯走去。
我和劉震二人來到央視的一號演播大廳時,裡面已經陸陸續續地到了不少人,我們兩人在靠前的座位上隨便找了兩張椅子坐了下來。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傳說中的央視的一號演播大廳,看著在電視裡無數次出現過的地方,我新鮮地四下張望著,不時發出一聲聲驚歎:
“哇,舞臺真漂亮啊,比在電視上看著大多了。”
“快看快看,馮鞏吧?那是,呵呵。”
“哇塞,劉歡啊,不行,一會兒我一定得要簽名去!”
劉震看著周圍人投來的異常的、帶著笑意的目光,忙將身子向外挪了挪,裝做不認識我,心裡恨恨道:“這臭小子,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都。”
好不容易等到張導來了,拿起話筒說了聲大家請安靜,我才收起那東張西望的目光,開始老實了一點兒。
劉震壓低聲音對我說道:“你小子給我安靜點兒!再吵吵我和你斷絕兄弟關係!”
聽到劉震的威脅,我滿不在乎地笑道:“別生氣啊!震哥,我剛才說著玩的,過了春晚,咱好歹也算個小明星了是不?和這幫人也都算平等了是不?嘿嘿”
“得了吧你,一會兒說這一會兒說那的,我可告訴你,你小子這搞一下那搞一下的我不管,明年三月份的全國星海杯青少年鋼琴小提琴大賽你要不給我拿個第一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劉震威脅道。
“啊?星海杯?鋼琴比賽?我怎麼不知道啊。”我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