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蝗桓芯醯轎葑永鋃嗔艘桓鋈說鈉�ⅰ�
高寄萍似有所覺般猛地回過頭去,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身雪白的衣服,手上卻緊緊地拿著一把蕭,一把鐵蕭。那把蕭是她曾在他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他一直留在身邊,竟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的目光蕭索依舊,但在看到高寄萍的那一剎那,那雙眼突然明亮了起來,像是黑暗裡最燦爛的那顆星,燦爛得讓人無法直視。
高寄萍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幾乎被他眼中的燦爛刺傷,卻又像是同他的目光一起,整個人也輕鬆欣喜了起來,那種心底跳躍起來的歡喜,甚至無法壓抑下去,無法停止,只能越來越強烈,愈加的擴散開來,蔓延至全身的各個角落。
“你,回來了。”她柔聲開口說著,像是在疑問,又像是在陳述,石群的迴歸讓她心底最後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她的眼裡滿是柔情,看著眼前的石群心底更是感慨得很。
他已經不像她離開時的樣子了,他原本是清秀的、憂鬱的,但如今,這清秀變成了穩重成熟,而憂鬱也變成了另一種獨特的魅力,無法言說。高寄萍甚至有些呼吸急促,石群安靜地看著她,唇邊慢慢浮起一點淺淺卻溫和的笑意,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可還好?”高寄萍遠遠地站著,沒有立刻走進他,她像是想多享受一下此刻凝望著他的感覺,她只站著,面上帶著滿足的笑意。石群也沒有動,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帶著些貪婪般的渴望,因為太久沒有見到了,甚至有那麼一刻,他以為他再也無法見到她了。
“還好。”他說得很輕很慢,像是沉浸在夢中了,高寄萍這才回過神來,打量了他一番,他顯然是一回來就到了她這裡,看起來甚至都沒來得及休息一下。
她心中微動,終於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她在他面前站定,停住。又頓了頓,然後才伸手拉起了他的手,溫柔地拍了拍,然後柔聲歉疚道,“對不起,是我讓你受苦了。”
石群聽到她的話,卻輕輕地搖了搖頭,眸子裡滿是激動,他盯著高寄萍看了好一陣,才終於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是你,你真的,回來了麼?”
高寄萍頓時一怔,下一刻便明白了石群的話的意思,她驚訝道,“你已經見過葉翔他們了?”她只道是葉翔他們告訴了石群事情的經過,誰知石群卻微一怔忪,莫名地搖了搖頭,高寄萍有些不解地皺起眉頭,疑惑道,“那你怎麼會知道…我…”
她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不由得停頓了一下,誰知石群卻輕輕笑了起來,這笑很輕很淺,卻像根羽毛一般撩撥著人的心臟,高寄萍看到他的笑容,立刻有些怯意,慌忙地別開了眼。
石群只看著她,一動也不動地看著,然後慢慢地開口道,“你記不記得你離開前跟我說的話?”他的問題很突然,高寄萍略一回憶,卻並沒有發覺有什麼問題,便疑惑地點了點頭,石群等她點了頭才繼續道,“那天你走後,我思來想去,終是放心不下,所以去了你的屋子,看到你做了很多很奇怪的事情,我只當你是想要離開快活林,所以決定跟你一起離開。誰知等我拿好東西再回到你的屋子,卻看到你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高寄萍這才知道,原來她離開前的一切作為都被石群看在了眼裡,而石群去拿東西的時候,大概就是神秘聲音來找她並將她送回去的那個時候,而等石群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高寄萍沒有說話,只靜靜地聽著,石群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才復又開口道,“我不知你作何打算,便在那裡等著,直到第二天早晨,你才醒來,不,那個已經不是你了。她起來之後,行為奇怪,像是開心,又像是在發狂一般,自言自語了很久,才終於恢復了正常。”
高寄萍終於忍耐不住,追問地開口道,“她說了些什麼?”她的問題讓石群安靜了下來,他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回憶般地移開了視線。
“她說了很多,我卻不敢靠近,所以也沒能聽到多少。那時我只覺得奇怪,還以為你心情不好,便沒有靠近,後來我才發現,她根本不是你,你們的性情愛好、待人處事,甚至連最喜歡吃的東西,都不一樣。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明白,你的離開,是什麼意思。”石群苦笑了一下,神色看起來失落得很。
高寄萍微微低下了頭,黯然道,“對不起,我…”
“你沒有對不起我,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我也不相信你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我一直待在她身邊,一邊尋找讓你回來的辦法,一邊默默地觀察著。我一開始只以為你中邪了,還請了好多高人來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