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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陳浩宇的頭,柔聲說道:“陳大哥,你不要內疚好嗎?是我對不起你。我早就應該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你的,是我太自私了。對不起!我不怪你,如果你要我,我願意給。。。給你”

陳浩宇抬起了頭,一件一件地為她穿上了衣服。“荷兒,我從來沒怪過你,我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了你;我更感謝你,讓我陪了你六年。以後,我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了,你要保重。等你報完仇,我們一起到海外去。”

不能再讓他為自己虛度年華了,一個正值壯年的男子,讓他禁慾,是件多麼殘忍的事。若潔搖搖頭,狠下心說道:“大哥,別再等我了。找個人結婚,讓我放心離去吧。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的。因為,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說到這,若潔幾乎不敢看陳浩宇的眼睛,咬著牙繼續說道:“我,並沒有你說得那麼好,我在京城就和胤禟好了,如果不是莊園被燒,本來他要和我一起離開京城的。來到廣州,我又和你糾纏不清,你看,我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值得你為我如此嗎?”

“值得。”陳浩宇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值得所有的人愛你、護你。為你做的一切,我都心甘情願。”

若潔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她錘著陳浩宇的胸口責罵道:“你這個傻瓜,幹嘛對我這麼好?我在利用你,你不知道嗎?我甚至不信任你,不然,也不會讓你和新之共同執掌白氏。”

“利用嗎?因為你,我懂得了愛與被愛,因此生活變得多滋多味;因為你,我知道了從未想過、也從未見過的東西,學到了這一輩子,都學不到的知識;因為你,我掙到了比以往多了不知多少倍的、白花花的銀子。如果說,這是利用,荷兒,你知道,會有多少人夢寐以求這樣的利用嗎?可偏偏有幸你在茫茫人海中,挑選了我。至於你讓我和新之共同掌管白氏集團,我更不會怪你。我要管理漕幫,難免忙中出錯,新之可以時刻提醒我。而新之,你又擔心她沒有經驗。我們倆可以互相彌補各自的不足。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我這漕幫幫主也白當了。”陳浩宇深情地說道。

這樣的男子啊!若潔伏在他的胸前心痛的無以復加。“陳大哥,答應我,不要再苦著自己,不要再讓乾孃傷心。老人家盼孫子盼得緊,你找個好女子結婚吧。即使不愛她,也得為乾孃想想啊。還有,走的那天不要來送我,我們今天就在這告別。後天晚上,我在廣州大劇院專門為你演一場戲。我知道你喜歡聽戲,這麼多年,我最多客串一兩場,從未演出過全場。後天,我為你破例。”

兩人依依惜別。第三天晚上,若潔演出了新編越劇《紅樓夢》。她演黛玉,新之和傲之分飾賈寶玉。

她大大方方地把陳浩宇介紹給了老康,然後讓他坐在了劇場第一排,楊琳的旁邊。

本來若潔不想對外售票的,可觀眾訊息挺靈,不知從哪打聽到了這個資訊,一大早就在劇院門口排起了長隊。

沒辦法,新之只好請示若潔。若潔考慮了一下,決定對外售票了。就當是告別演出吧,給廣州的父老鄉親,留下最後的、深刻的印象吧。

“一年三百六十天;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豔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抷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教汙淖陷渠構?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一生心血結成字,如今是記憶未死墨跡猶新。這詩稿不想玉堂金馬登高第,只望它高山流水遇知音。如今是知音已絕詩稿怎存!把斷腸文章付火焚。(黛玉投詩稿入火爐)(紫娟:姑娘,姑娘。)這詩帕原是他隨身帶,曾為我揩過多少舊淚痕,誰知道詩帕未變人心變,可嘆我真心人換得個假心人。早知人情比紙薄,我懊悔留存詩帕到如今,萬般恩情從此絕,只落得一彎冷月葬詩魂。”

若潔把一位多愁善感、自憐自艾、不甘沉滅;又無力擺脫封建惡勢力的、美麗如花、清潔自愛的林黛玉,詮釋的纏綿悱惻、淋漓盡致。

臺上的林黛玉悲淚葬花、斷腸焚稿,臺下好多觀眾淚流滿面,女同胞更是哽咽出聲。陳浩宇、胤禩、胤禟、老十、十四流淚了,連老康和胤禛都為之變色、虎目蘊淚。

演出結束,觀眾遲遲不肯離去,好多人送上了鮮花,舞臺上成了花的海洋。

老康也是暗自心驚。這唱詞也太美了!這整臺戲看似唱的才子佳人,其實不然,這是暗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種婚姻制度,給人所帶來的危害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