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們瞎了眼,竟敢對你無禮,簡直罪該萬死!”
“請你饒過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
三人拼命地搖頭擺尾,一副喪家之犬的姿態。
“惹怒了我,後果通常很嚴重!”
西嵐笑了,不過在這暗夜的荒野之中,看上去陰森森的,讓三人心中冒起無盡恐懼。
“撲通!”
凱斯膝下一軟,竟然跪在了地上,拼命地磕頭,而其他兩人見狀,也是同時跪下。
比起尊嚴,始終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尊嚴算得上什麼,能吃嗎?
留著命,才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以他們的身份背景,有著花不盡的錢,大把的美女主動投懷送報,所以這些紈絝子弟比普通人更怕死,甚至不惜下跪求饒。
西嵐冷眼撇著這些平日氣焰囂張,現在卻是擺尾乞憐的傢伙,嘴角勾起了一絲輕蔑之意:“廢物!”
“是是是,我們是廢物,瞎了眼的廢物,竟然敢冒犯蘭溪前輩,簡直是愚蠢至極。”非但不敢憤怒,相反這些人還附和著西嵐的話。
“雖然惹怒了我的後果通常很嚴重,不過,我這個人,倒也不習慣和廢物計較,加上你們也認識貝拉和布蘭琪,此事也就算了。”
三人聞言頓時心中一喜,更是連連道謝不已。
“不過……”西嵐口氣一轉,冷了下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如有一點洩露出去,被第五人所知的話,不管是誰失口的,我都殺了你們所有人,你們可以試試看,我是否在開玩笑!”
到了後來,西嵐的身上,已經散發出一種極其可怖的氣息,此刻的他,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剎那間亨特等竟是見到了地獄般的恐怖幻境,萬鬼同時在耳邊厲嚎。
幻境消失,三人均是心膽俱寒,冷汗涔涔。
而西嵐,已經不知何時消失了。
就像做了一場極其真實的噩夢,渾身猶如虛脫了般,相互攙扶著,這才勉強站了起來,對看一眼,均是見到了對方瞳孔深處的恐懼。
那股並非鬥氣,但比鬥氣更為可怕的力量,在他們心中留下了難以揮去的陰影。
好可怕,他究竟是什麼人!
“莫非他來自太虛道府?”亨特看著前面的那根枯枝,做出了推測。
“對,很有可能,剛才那招,好像太虛道府的御劍術!”達文點頭同意,雖然是紈絝子弟,不過,他們還是有點見識的。
“天哪,他竟是太虛的門人!”凱斯不由得驚呼:“太虛道府,可是六大聖地之下最大的宗門,而且近年來聲勢日盛,大有取代逍遙仙閣的傾向,我們得罪一個太虛道府門人,幾條命都不夠賠呀!”
“這手御劍術,放在太虛道府中,也是很厲害了吧,我們的運氣算好的了,他要殺了我們的話,就算我們的家族知道,也是不敢去太虛道府尋仇的!”亨特餘悸未消地道。
達文苦笑:“我們家族的那點勢力,哪裡能和太虛道府比!”
“對了,在他走之前,你們有沒有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亨特猶豫了下,試探性地道。
達文臉色一變,驚慌失措地道:“我好像見到了地獄,全都是屍體和骨骸,好多的惡鬼,好多的厲魂,它們就在我的身邊,悽慘地叫著,我差點嚇尿了,簡直是太恐怖啦!”
“我也一樣!”凱斯艱難地吞了口口水:“雖然是幻境,但是好真實,現在都還清晰得很,今晚我怕是要睡不著了!”
原來,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幻覺而已,亨特愈加的後怕。
不過,太虛道府不是神聖同盟的大宗門嗎,那人為什麼還有這麼邪異的能力?
如果西嵐聽到三人的話,肯定會啞然失笑。
他和太虛道府,確實是有些關係,可惜只是勢不兩立的死敵而已。
若是亨特等知道他出身自六大聖地之一的逍遙仙閣,恐怕會更為吃驚。
說話間回到了營地,三人才停下交談。
泰利已在等待著他們的好訊息,見面便道:“怎麼樣,事情辦好了沒有?”
“泰,泰利,”亨特結結巴巴地道:“其,其實我們後來想了想,怎麼說蘭斯也是貝拉和布蘭琪的老同學,真的撕破臉也不好。”
“是呀,現在我們都僱傭了同一支傭兵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搞得那麼尷尬。”
“要是貝拉和布蘭琪知道我們對付蘭溪的話,到時質問我們,我們也不好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