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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轉,卻又歡喜起來;至於那本寶典,他極有自知之明,單身一大是決不敢向風清揚溺戰討還的,便笑道:“風公子既愛此馬,不妨騎上些日子,待用不著再還與咒弟不遲,後會有期。”

他走便走,身形展動,一路煙塵滾滾,長笑之聲不絕,大有其師韋一笑之風。

風清揚委實說不上此要是好是壞,心中倒隱隱有惺惺相惜之感,此人行事行徑與自己頗有幾分相似,尤其那句不管世人譭譽,單憑性之好惡更合了自己脾性,若非他是日月神教中人,實可交上一交,一時覺得此人誤投邪教,著實可借可嘆。

慕容雪咯咯笑道:趙鶴也有先見之明,好像知道咱們要留下他雙手雙腳似的,特地送匹好馬來,用馬的四蹄換他的四蹄。〃說罷,益覺有趣,嬌笑不止。

風清揚笑說:“說說而已,此人乃韋一笑高徒,一身功夫已不在其師之下,豈是易相與的。

兩人撫弄那匹紫雲蓋雪寶馬,均喜愛之至。風清揚知其嗜好,在路邊酒店中沽了十斤好酒,親手喂飲下去,驚得店夥與過往行人張口結舌,膛目而已。

那馬飲足老酒,益顯神駿,昂首嘶鳴,大有展蹄騰飛之意,風清揚與慕容雪並騎馬上,勒緝而馳,只覺既快又穩,渾無顛簇之苦,如飄行雲上一般。

不多時,轉過一處山鋤,忽聽得一聲疾喝:〃打!”

霎時間,陡覺天光一暗,藍芒一片,羽箭、袖膘、梅花針、菩提子、鐵疾黎諸般暗器鋪天蓋地打至,嚴若一道天網罩下,且色發藍芒,顯見得暗青子上餵了入血封喉的劇毒。

風清揚應變奇速,甫聞那聲疾喝,早已掣劍在手,不暇思慮使出獨九劍的第七式〃破箭式〃,登時叮叮噹噹之聲鏗鏘有如金石,激震迅疾又如瀑布急湍,饒是風清揚內力深厚,亦被震得手臂發麻,長劍幾欲脫手,喝道:〃何人施此暗算?”

驀然一個清亮威嚴的聲音道:“住手,是自己人。”

風清揚遊目瞻望,兩旁灌木從中現出許多人來,個個手恃兵刃,左手緊握,顯然扣著暗青子,欲待續發。再見那發聲喝止之人,駭然欲絕,竟爾是泰山派掌門玉佛子,兩旁幾十人中亦認得少年,均是五嶽派中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知這些人何以對自己下此辣手,適才之舉勢至為兇險,能躲這等暗算的武林中絕不會超過十大,自已設若〃破箭式〃習之不精,倚天劍又有吸收暗器之效用,兩人一馬非被打成刺猥不可,應變之時,心中空明,亦無暇惶懼,事過之後心悸不已,楞怔當場。

慕容雪持劍,飄身欲下,風清揚忙抓住,喝道:“不可妄動。〃他不知這些人何以對自已怨毒之深至斯,但往昔交情匪淺,是以竟爾不明敵我,只得靜觀其變。

只聽得〃嗅〃聲〃哎呀〃聲四起:亂成一片,有凡人跟跟跑臉奔了出來,跪於馬前,惶然道:“師叔,怎麼是您。磕頭不止。

風清揚恍然明白,這其中必有誤會,馬前之人乃華山派第二代弟子,為首這人乃是二師元座下大弟子嶽不群。

當下飄然下馬,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洩,頓足道:“還不起來,非把我打死才如意嗎?”

嶽不群等人聽聞此語,駭俱欲死,磕頭如搗蒜,哪敢起來。華山派門規森嚴,首戒對上不敬,如有悸逆者,輕則廢除武功,逐出門牆,重則處死,這幾人也參與此舉;等同拭上,罪莫大焉,無不冷汗如雨,額頭幾欲磕出血來。

佛子越眾而出,連連拱手作揖道:“風兄弟,誤會,誤會。你要責怪便責怪我吧,這與他們無干。”

風清揚一腳一個,將幾名弟子踢飛出去。他勁力用得恰到好處,凡人不敢運功相抗,倒飛一個筋斗後卻穩穩立於地上,兀自魂飛天外,相顧駭然。有頃方始定下心來;捱了一腳反倒心下喜甚,知道小師叔不會再究此事了。

風清揚雖只能在自已派中弟子身上洩氣,卻也不願讓他們在各派人眾前出乖露醜,是以略予薄懲,稍抒腹中不平之氣而已。見玉佛子連連賠罪,反覺過意不去,笑道:“玉佛大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要考較考較在下的武功嗎。

玉佛子原本顏色血紅,那是日日清晨在泰山觀日峰頂;對著朝陽修練內功,吸其精華所致,此時愈加紅漲,直欲滴出血來,苦笑道:“我一時失察,魯莽行事,天幸兄弟你神功蓋世,倘若你有個三差二錯,我縱然萬死亦難贖罪懲於萬一。〃語音發顫,顯見其心中亦是驚悸駭怖之極。

風清揚忙道:從〃大師言之太重,叫在下怎生承當。只是此事太過突兀,離奇之極,內中情由還盼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