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當然是起義。
“彆著急動手,靜觀其變。我剛才從膠東過來,在非軍事區裡發現了喪屍部隊有集結的動向,江南被激怒了,可能要動手,你這裡首當其衝,所以我趕過來了。”我說,如果我是江南部隊,尤其是被張少忠那極左的教學思想教出來的部隊,若想擊破黃河防線,肯定首先襲擊正州!
“那你想怎麼辦?等著喪屍人進攻?”天佐不解我的“靜觀其變”是什麼意思。
“你這八十萬黃河守軍,有多少是你的嫡系部隊?”我問。
“一個都沒有,都是郭大寶的嫡系。”
“對啊,你的嫡系部隊是東北的八十萬關東軍,所以你急什麼,他們要打,就讓他們打唄!打起來咱們就撤!”我輕鬆地說。
“撤?往哪兒撤?把防線拱手讓給喪屍人啊——對了兄弟,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跟喪屍人扯到一起去了,你準備幫他們?”
“我誰也不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只不過是想製造平衡,那樣,我們才會有話語權。”我又搬出張少忠的理論唬天佐。
“具體說說。”
於是我便把這個新理論,以及我已經收買了蕭鎮明的十萬部隊的事兒跟天佐講了。
“高啊!實在是高!那我現在就聯絡關東軍,讓他們做好封關的準備!”
我點了點頭。
所謂封關,就是封鎖山海關,防止中央軍進佔東北,形成一個小王國。那裡雖然沒有天佐,但經過蕭家幾十年的經營,天佐的影響已經遍及各個駐地的東北軍,根深蒂固,即便是天佐不在,我估計就是表妹,也能指揮得動這支虎狼之師,東北人的家庭觀念以及宗主觀念要比南方人重很多,因為東北人大多是闖關東過來的,那時候,以家庭為單位,以家族為單位,為了生存,拓展空間,靠的都是這種紐帶作用。
當天晚上九點,戰爭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打響。
第一槍,發生在正州,是我開的。
八點半的時候,哨兵報告,城南方向突然出現了大規模的喪屍人武裝,正在向這邊逼近,正州馬上進入緊急戒備狀態。但這裡是黃河南岸,理論上來說,是屬於喪屍人的國土,所以他們逼近,正州軍也沒什麼可說的,充其量只能指責他們違反規定,進軍非軍事區!
但喪屍人那邊理都不理,繼續前進,在距離正州南側陣線大概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字排開。
我一看這局勢,喪屍人又想打,又不想落口實,這好辦,我幫你們打吧!於是我操起一隻步槍,對著喪屍人那邊的天空放了一槍!
早就繃緊了神經的正州軍一聽到槍聲,好多都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但天佐馬上吼了一嗓子:不許開槍!
但已經晚了,空中劃過一道黃光,伴隨著悠揚的炮彈呼嘯,正州陣地後方,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不許打,撤,撤回黃河北岸!”天佐馬上下令,然後乘坐吉普車,率先撤離。我和妲己、小昭跟在車後面,一路跟上,剛過了河,就跟天佐放棄了吉普車,轉乘一臺提前準備好的大捷龍民用車,向天京方向疾馳!
502、詩人
當今的共和國,沒有詩人,我們都太急功近利,沒有培育詩人的土壤,這樣是不行的!詩人不是聖人,但能夠造就詩人的土壤,才有可能孕育出聖人!
當前的亂局,迫切需要一個聖人站出來,腳踏黃河兩岸,一聲震吼定乾坤!可惜沒有,我當然也不是。
“哥,咱這一走,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表妹悠悠地問。
“港劇看多了吧你!”我瞅了他一眼,沒搭理她的優柔,表妹跟那個喪屍妹妹的性格非常相似,都屬於多愁傷感型的,當然了,如果不是她多愁傷感,也就不會回滬市我家去懷舊,也就不會遇到我,也就不會擺脫溫州基地的那幫猥瑣男,嫁給天佐。我跟天佐一起洗過澡,這小子那玩意不比我短,而且身材極好,有點像何潤東!表妹應該很幸福!
天京是江南部隊的勢力範圍,在車上,我給蕭老大打電話,讓大哥放行,蕭老大問何時起事,我說先不急,看情況,等我通知!他不像天佐,是一張明牌,他是底牌!
大捷龍順利透過了天京,奔山海關,直插盛京總部!
清晨。東北王歸位,封鎖邊關,大範圍向中原地區派出密探,情報如同雪片一般從司令部的機要室裡傳出。
因為喪屍襲擊是在夜裡,而且隱蔽的很好,再加上黃河防線主帥“臨陣脫逃”,防線一觸即潰,人類部隊後撤了三百公里,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