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微笑,遞給她一封紅包。
孟懷呦接過紅包,再次道謝。
她這態度,倒讓人高看了幾分。
怪不得能翹了李稚牆角,進入梁家門。
只是雖讓人高看幾分,卻又讓人由心而生警惕,無法信任她。
樑子齊和孟懷呦喊完李稚後,就遠離他們去招待賓客了。
賓客在看完好戲後,便都將各自心思藏起來。面上笑容無害,實則心底把這件事兒八卦了個底朝天。回頭不知道要怎麼編造故事。
不過這些事都不會牽連到李稚身上就是了。
有時候,實力和眼光都會成為不被非議的助力。
當梁墨優秀到樑子齊需要仰望的地步,那麼非議就會落在樑子齊和孟懷呦身上。
誰都不會來議論李稚被綠的事兒,反而會贊她幸運,會談論她該謝樑子齊當年辜負之恩。
這些言論不會令李稚感到多開心,正如當初她被樑子齊綠了的事兒傳出去,多是非議她刻薄高傲活該被甩一樣不會令她感到多難過。
左右是些無關緊要的人事物而已。
她討厭樑子齊,也是對方先膈應的她。
自然,她也要膈應回去。
心情舒爽了,外界的風言風語就不是她所在乎的。
樑子齊相反,沒李稚那份定力。
在這些非議中艱難度日,脾氣和性格越來越差,甚至有些遷怒於孟懷呦。只是因對方懷有身孕,不便刺激,於是整日流連在外。
昔日意氣風發全然不見,脆弱得被三言兩語擊倒。以致於後來順理成章的出軌。
不過這些都是後來會發生的事,目前還在訂婚宴上,訊息還沒傳出去。
李稚側頭,跟梁曹懷君說了兩句後,發現了張太太和張可麗。似笑非笑的睨了眼梁曹懷君和張可麗,打了聲招呼。
張太太事先不知情,但是在跟梁曹懷君交談幾句後也發現了她的意圖。以為自己女兒嫁給梁墨有望,便越發熱情的攀談。
誰料李稚一來,竟然是早就跟梁墨結婚了。
那這不是拿他們當消遣嗎?
雖然事實證明梁曹懷君也不知道這件事,但還是令她感到尷尬,遷怒於梁曹懷君身上。拉起女兒,朝著李稚笑了一下便離開,回到原位。
原位幾位熟悉的太太本來嫉妒羨慕,現在全成了嘲笑。
但張太太也只能沉著臉,什麼都不能說。
李稚,李家,那是她張家比得上的人家嗎?
張可麗不認識李稚,悄悄問她母親,言語裡有些不服氣。
張太太冷臉告誡她,並將李稚的身份告訴了她。
一時間,張可麗臉色青紅皂白輪番上場,恨不得挖個地洞埋了。
母女倆竟然沒能撐到宴會結束就提前離開了。
梁宗啟夫婦盯著梁墨和李稚看,半晌才回過神,神情複雜。
一個是三弟,一個是曾經差點成為兒媳婦的人,現在結婚了。
世事難料。
他們心情複雜。
“大哥。”梁墨朝梁宗啟敬了杯酒。
梁宗啟沉默半晌,嘆口氣,接下這杯酒。喝完,問道:“什麼時候登記?”
“前幾天。”
“家裡半個人沒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