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城時;他們紛紛來到城門處;排列成方陣;等待英雄的歸來。
聽到眾人的話;霍然出現短暫的沉默。深吸一口氣後;他雙眸滿含悲傷;說道:“我這點小打小鬧算什麼?當年魔聖蒙修戚連斬十四聖;至尊張真玄獨戰五大聖;另外兩位……”
意識到自己差點說出了大密之後;霍然連忙止住;只是臉上的悲傷更濃。
“那些前輩捨生忘死;面對神魔之時甚至做好了喋血的準備;跟他們相比;我霍然又算得上什麼?”
霍然的一席話;勾起了眾人的回憶;尤其是一些當年在場的人;更是留下了淚水。
他們清晰的記得當年蒙修戚斬了一位又一位的神魔聖賢;手臂被崩碎了;這位魔聖為了節省法力;都不曾修復。魔血染了他一身;地面都被染紅;可他愣是沒有吭一聲;直戰到再無力而戰時才罷休。
至尊張真玄亦如此;一人獨鬥五大聖;那位老人以蓋世神威壓得諸多神魔喘不過氣。那個場面是威風;但誰又會不知道其中的艱險?大聖非凡人;動則間拔山倒海;至尊依然獨戰五位同級別的強者;以命相搏……
還有他們所不知道的;在雙月丘;東皇鍾欲出世;沐河與如淵兩人以身赴險;燃燒血肉之軀;為的只是鎮壓這件神魔族中的無上至寶……
一幕幕過往的畫面在眾人的腦海間徘徊回放;無聲的眼淚沾溼衣襟、滴落在地。
一時之間;從開始群雄雀躍的氣氛;轉變成悲傷;場面靜了下來;只餘一些低泣聲。
“好了好了;往事不要再提”蚩炎回過神;笑著對霍然說道:“來;去九黎教分舵;炎叔給你接風”
笑雖笑;只是他那眼神深處卻殘留一絲哀傷。
霍然依然沉浸在過去當中沒有反應過來;不被世事沾染的如空拽了拽他的衣袍;他這才回過神;對著蚩炎點點頭。
在一片充滿敬意的目光中;三人向著九黎教分舵而去。
九黎教分舵大廳;蚩槐坐於首座;蚩炎左上;霍然右上;而前段時間剛好回到豫州的任無良、韋一笑兩師兄弟也在。
在見到霍然這個老鄉時;韋一笑差點沒哭出來;本就性格有些猥瑣的他;跟任無良在一起五六年;再說他猥瑣都是侮辱了‘猥瑣’這個詞。兩師兄弟本來因再見霍然顯得很高興;只是在看到小男孩如空時;齊齊甩開霍然;轉而換作一副高人模樣;開始忽悠如空。
“小娃娃;貧道見你印堂發黑;未來多舛;不若拜入貧道門下;貧道可為你逆天改命;且助你登上天地的巔峰”這是老無良道士任無良說的。
“小兄弟;我見你與我有師徒之緣;不如順天應命;你就拜我為師吧”這是小無良道士韋一笑說的。
看了眼這一大一小兩個無良道士;如空歪著腦袋說:“這位伯伯、這位叔叔;你們以後要小心喔;不然會有鬼纏著你們的”
聽到如空的話;兩人就跟被雷擊了一樣;連忙跳到一旁;雙眼緊盯著一臉天真的小男孩;那模樣就跟真見鬼了一樣。
對於這兩人;霍然直接無視;對著蚩槐和蚩炎說道:“槐叔、炎叔;你們怎麼都在豫州城;鐵山城不需要駐守嗎?”
霍然話落;兩人苦笑一聲;蚩炎自嘲道:“自神魔出世以來;鐵山城就已經被血狼族攻克了;而今血狼族是鐵山城的霸主”
無彈窗
第186章 如空述鬼
神魔出世;與人族定下一月之期;在這一個月裡;尋到祖地望天涯的血狼族便對鐵山城生出不軌之心;他們遣出一眾強者;與鐵山城中的九黎教教眾展開大戰;最後的結果是九黎教敗退;失了這鐵山城。
作為曾經的鐵山城分舵舵主;蚩炎對血狼族是恨之入骨;每每提到這個;都會牙咬切齒;將喪失鐵山城一事視為平生之辱。
安慰了一下蚩炎之後;霍然問道:“槐叔、炎叔;可有蚩大哥的訊息?”
聽到霍然的話;蚩炎收起不忿;說道:“無敵在六年前就去了域外戰場,不出意外的話,最起碼要百年才能歸來吧,在這段shíjian裡;想要得到他的訊息是很困難的。”
“域外戰場……”霍然輕喃著這四個字;當年在北原時;他是從如淵的口中第一次聽到這個新鮮詞;提到域外戰場;如淵還緬懷了一段時間;有悲有喜。
而今自己的一眾朋友都去了域外戰場;也不知道過得好與否。
“霍然你不打算去域外歷練一番?”見霍然失神;蚩槐問道。
回過神的霍然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