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相似服飾的正坐在裂天宗祖師裂天真人的下首,遠遠的看著這一場古武流與內丹流的決鬥。
此刻天吳的心已經是七上八下,頗為自己的徒兒感到擔憂,唯恐這一役落敗,在眾位師叔、師伯甚至是祖師面前折了面子。
裂天真人似乎看的津津有味,竟然一副目不轉睛的模樣,似乎頗為投入,便是身子也隨著那兩人的動作而手舞足蹈,沒有絲毫一派宗師的覺悟。
“不好,只怕曜風徒孫要輸了。”裂天真人頗有幾分懊惱的聲音讓天吳道人渾身一震,連忙向大戰的兩人看去,只見此刻那葉濤揮舞著足有百丈的大刀如開天一般劈砍下來,那刀身上的兩條大龍張開巨口,瞪著雙眼,狠狠的向曜風撲來。
而此刻的曜風也沒了先前的輕鬆寫意,早已無法像開始那般,憑著渾身的刀氣禦敵,只見此刻他身上的寶衣也沾了灰塵,頭髮也有些凌亂。
一雙瞳孔中一道道刀光閃過,他的手中更是持著一把不過尺長的短刀,那短刀上肉眼無法辨別的符文交錯複雜。但就是這尺長的小刀,卻抵住了百丈大刀上百次的攻擊。
“哎,若是我將洪荒中得到的靈寶賜下,此刻風兒只怕早就贏了。”天吳頗有幾分遺憾,他自然也看出了,曜風雖然未敗,卻也只是強撐而已,再有三五十招,只怕便要敗了。
裂天真人冷冷的笑了一聲,“這種比鬥,憑藉靈寶算得什麼本事,若是那靈寶乃是自己煉製或是自洪荒中奪得還好,若是師傅賜下,拿將出來,也需想想宗門的顏面。”
天吳道人臉色一紅,此刻乃是古武流與內丹流的兩個弟子正面切磋,而非是戰場廝殺定人死活,若是果真使出師門的靈寶,的確讓人不服。
裂天真人喃喃自語道:“莫非你們以為那古武流的小子就這麼些手段嗎?我看他手中只怕便有師門賜予的靈寶之流,只是這人生性淳樸,不拿出來用罷了,若是真是生死搏殺,只怕風兒走不過百招,若是那小子的寶貝趁手的話,只怕五十招也未必能過的去啊!”
這一下天吳道人更是汗顏,其實他乃是關心則亂,並非當真的厚顏無恥之輩。
“師傅,如今裂天宗三代弟子中只怕無人是此人的對手了,你看如何是好?”
裂天真人無所謂的笑了笑,“敗了就敗了,又有何妨,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我裂天宗還不至於輸不起,只要你們以後記得多加督促弟子修煉,不要屢戰屢敗,丟盡咱們裂天宗的臉便是了。”
這一次不但天吳道人,便是其他道人也是面紅耳赤,裂天真人的話可不單是對天吳一人所說的,畢竟天吳道人下面還有個大弟子撐場面,而其他人卻是連個撐場面的弟子也沒有一個,著實令人尷尬。
“若是傑兒還在便好了!”一名白鬚道人感慨道,神色中頗有幾分傷懷。
卻不料,便是這一句話惹惱了裂天真人,“傑兒,傑兒,你整天便只知道個傑兒。生死不由人定,既然已經永遠留在了洪荒深處,你卻還提他做什麼?”
說著,裂天真人也沒了看戲的閒情,徑自回了三十六層空間。
“這……”白鬚道人驚恐萬分,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師兄,你也知道師傅對傑兒之死頗有幾分自責,你卻又無端提起做什麼。若非傑兒為了宗門惹下許多殺劫,如何能夠盡數應在洪荒深處,當年師傅便以為人能逆天,卻是落了個如此下場,因此這些年師傅才不離裂天塔半步,更是把裂天宗收在一座城池中,沒有一絲建國的念頭,就是要少些爭持,不願再惹下殺劫,平白讓弟子送了性命。你今天這麼一說,他老人家只怕又想起當年的事了。”
白鬚老者苦笑,“我也是一時感慨,見到天吳師弟的好徒兒,便想起了我那徒兒,沒想到竟然惹得師傅發怒,哎!”
到了此刻,眾人盡皆沒了看戲的心思,紛紛離開裂天塔頂,回了自己各自的修行之所。唯有天吳道人一人繼續觀看。
“哎!果真是敗了!”天吳道人搖著頭,也回了自己的修煉地。
眼見遠方塵埃落定,孫平終於收回了目光,卻突然發現原本那葉濤並非一人獨來,還有一群同伴,只是看著那些人,孫平卻有些疑惑,總覺得有些眼熟。只是卻怎麼也想不起究竟是在哪裡見過了。
就在此時,他隱隱聽到一個漢子向其中一名身材熬人,身姿綽約的婦人道:“大姐,你說這一次葉濤能不能保持連勝紀錄?”
那女人搖搖頭,“這種事情老孃哪裡知道,看那小白臉也像個有本事的樣子,就是不知道是真本事還是裝出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