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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格的來場單對單的較量。

“陳明府所等貴客,可是到來了?”陳桓男暗生悱惻之時,仍舊站於邊上尚未退卻的陳掌櫃,反倒猶豫著率先開口詢了席,“可需吾下去代為相迎?”

陳掌櫃從旁一出音,陳桓男立時被其有所提醒。心下略沉,轉就示意陳掌櫃向前:“且不急。陳掌櫃先行看眼,那茶樓外的人,可熟識否?”

聞陳桓男吩咐,陳掌櫃自是唯有聽從號令的份。於是不無疑惑的湊靠向窗欞位置邁了小半步,當然也不敢借此為由,妄自將依是佔據著大半個窗格的陳桓男擠壓下身,僅能順著陳桓男所指方向,伸長脖頸勉強瞟瞥陳桓男所言之人。

“咦?貌似有點眼熟”窗格空間本就有限,即便在平日裡亦只容得下一人觀賞窗外景緻,加之陳掌櫃當下是與陳桓男同時堵於窗欞處,何況倆人體積原就並屬發福的那類。故而初始時分,陳掌櫃僅可觀得見茶樓下之人映於晨曦中的那抹斜影而已,壓根就窺不見來人眉眼。然而,待下立之人稍一側轉身姿,陳掌櫃則隨即看清楚了這人容貌,霎時低撥出聲:

“這,這、這不是,高、高”

“高力士,高將軍?”發覺陳掌櫃倏忽看似不是一般的激動,陳桓男剎那間亦幡然醒悟,未待陳掌櫃磕巴順流,便已徑自一字一頓地及時插接了句。

聞陳桓男夾置帶肯的反問,陳掌櫃倍顯錯愕之餘,忙不迭連點了串頭。儘管費解,何以陳桓男身為明府,卻像極並不識高力士廬山真面目一樣?但也未敢衝動得把內裡由感而發的這嘆心聲直白吐露舌尖。

時下的事態,但凡明眼人皆相摩得出,明擺著乃多一事勢必不如少一事,可求得明哲保身。

“當今聖人身邊,那位威名遠揚的高力士、高大將軍?”但見陳掌櫃笑而不語,陳桓男楞被其笑得發懵,心中愈為沒底,忍不住復又一本正經地沉質了遍。

倘若眼前所見所聞俱為真,這一切亦非巧合,此刻於陳桓男覺悟來,其已然犯了人生中某種最低階的錯誤。想來,又豈還能穩得住神,而不自亂陣腳。

“陳明府,叨擾了。”陳桓男徑顧和陳掌櫃變相“討教”,卻未來得及說論出個三六九的工夫,高力士本人已是自行踏入如家茶樓,閒步邁上茶樓樓上來。

眼見高力士倒先於諸人面前朝自己拱手,陳桓男越為汗顏,甚覺掛不住薄面。匆忙掠過陳掌櫃,疾奔向樓階:“高、高將軍!不知高將軍高將軍大駕光臨,某有失遠迎,真介個”

陳桓男懷揣忐忑,更尚未從高力士身上反應過勁兒,倉惶之下,難免言不盡意,詞不達意。

“哎,陳明府這般客套,豈不外見?”高力士卻一如前響,臉上掛著笑呵模樣,“同朝為官,即為同僚。將在外,無須講究虛禮。”

官大一級壓死人,高力士如是闡述,陳桓男可謂喜憂參半。喜的是,高力士彷佛待人挺溫善,且並無意苛責其,這令陳桓男著實減掉不小的壓力。而另一方面,高力士弦外之音,絲毫不矯揉造作的暗示了今時今日其本身所處的特殊性,話裡話外好像皆別有寓指,陳桓男只恐,其是因於當日在江家發生的一系列事,前來咎罪。

“高將軍。”陳掌櫃見狀,亦緊隨於陳桓男之後,趕忙跟著朝高力士躬身,“吾不擾高將軍、陳明府興了,且就退下了。少時,如有何吩咐,傳喚吾便是。”

正所謂“知人者貴也,自知者明也”。人貴有自知之明。單就目前局勢,陳掌櫃斷不會將自個攪和入眼下的渾局內。見高力士與陳桓男俱未表態,言畢,就悄然壓著步調,徑直恭退往樓下去。

“高將軍,請上座。”陳桓男眼梢的餘光夾蔑陳掌櫃獨自離去的身影,見高力士對此未多加予以理睬,也就不便於額外吱聲。但其內心深處,這會實則有些羨妒陳掌櫃,恨不得走離開的人是其。

原因很簡單。只因陳掌櫃淨可隨性走人,換之於陳桓男,臨末卻未必亦可由局中全身而退。

高力士倒也未怎與陳桓男拘泥於繁文縟節,索性直接坐至正座上。其實,即使陳桓男不做作的相請高力士上座,這上座的座位,除卻高力士,在場一干人等,也不見得有誰敢與其爭搶。

“陳明府,請吃茶。”待各自落定座,高力士遂就斟了兩杯茶水,並將斟在先的那一杯,遞予向陳桓男,“且允某喧賓奪主,姑且以茶代酒,敬陳明府一杯。”

陳桓男屁股尚未坐安穩,卻見高力士竟已親自倒茶端茶於己,立馬受寵若驚般從胡凳上竄起身,雙手接過高力士手裡的茶水。繼而杵於原地,眼觀鼻鼻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