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獄史李揚聞聲隨後步入牢來,見狀。忙撥開堵在前面的吏卒,大步拉扶起月兒,神色極肅嚴。邊揮刀出鞘。連挑帶戳了番稻草。
月兒惶惶揪著李揚衣襟躲於後,顯是受驚不小,哆嗦不已的喃喃道:“老、好、好多老鼠,吱吱直叫亂拱”嘚嘚著,彷彿想起甚麼可怖事兒一樣,愈發攥緊李揚衣襟不撒手,“適、適才還有一隻爬道奴身上來!”
止步側首眼花容失色的月兒,李揚神色一凜。口吻淡淡道:“現下無事了。”轉即瞋目扎堆於牢門口處的吏卒,不無呵斥道,“區區幾隻老鼠。何至於懼成這模慫相?倘使上陣殺敵,豈不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交戰在即棄甲曳兵是小,倘或有日兵臨城下,僅憑這副膽氣,又何止是烏龜進沙鍋,屆時狼奔豕突,勢必少不得紛紛倒戈,不戰而敗。只是如此大不敬之語,當著人面說不得罷了,萬一被人倒打一耙,恐怕難逃蠱惑人心、造謠惑眾之嫌,奈何幾個吏卒的見識未免也忒熊包了些,李揚一見之下忍不住喝叱出聲,權當警以下不為例之戒。
其實,剛才幾個吏卒實也是一時未打過罩來而已,黑咕隆咚的腳底下猛不丁踩上軟囔囔的東西,換做誰怕也要心下一驚。壞就壞在,人嚇人嚇死人,牢內月兒在一疊聲在呼救,踢踹腿腳,仿乎閻王出喪般活見鬼,趕巧這時衝在最前的吏卒腳下又驚覺有活物噌噌亂竄,難免一驚一乍,大驚小怪卻也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