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她是偶遇了那兩個人,想要提醒他們去前面參宴,慕澤什麼都沒說,元錦玉卻諷刺了自己許久。
之後,她又將元錦玉的那些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長公主聽到後,怒不可遏。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是被自己寵得無法無天了些,但這畢竟是承襲下來的郡主,一個小小的縣主,竟然還敢這麼諷刺自己的女兒?真是不想活了!
於是長公主徑直就對下面道:“哪個是元錦玉,站出來,給本公主看上一看!”
長公主這話實在是火氣太大,一眾賞月的人都譁然了,看好戲的看向元錦玉這一邊。
三十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慕澤的身邊,將長公主剛剛說的話,告知了慕澤。
慕澤皺著眉頭,想要站起來為元錦玉解圍,但是元錦玉卻自己站了起來,還給了慕澤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元錦玉剛一站起來,就感覺數道刀子一般的目光紮了過來,她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又湊到一起的崔氏和元繡玉。
楚王現在風光了,元繡玉的身價也倍漲,此刻她坐的位子,可是比端王妃高了不知道多少。
而再看端王妃,就發覺她的臉色很差,連抬頭看一眼都不敢。元錦玉心中暗襯原因,慢慢的往前走了兩步。
“臣女元錦玉,給長公主請安。”
長公主早年也是個風雲人物,這滿京城的貴女,誰都不敢惹她。後來皇上登基後,她的話,就算是在後宮,都是很有力度的。
於是長公主淡淡道:“聽雪兒說,你剛剛同老九在花園後面私會,雖然你們有了婚約,但是在人前,是不是該顧忌些?本公主雖然不該管相爺的家事,但是卻不想相爺一生清名,臉面卻被你給敗光了。”
崔氏現在的臉色異常蒼白,直接就跑了出去,站在了元錦玉的身邊,戰戰兢兢的:“長公主殿下,都怪錦玉年紀小,不懂事,剛剛見到了寧王殿下,便生出了親近的心思,所以妾身才允許他們兩個私下見面的……還請長公主恕罪。”
元錦玉還是不卑不亢的站著,從她的表情上,看不到喜怒。
長公主皺眉,口氣依舊刻薄:“元錦玉,你母親都已經這麼說了,難道你就不該認個錯麼?”
長公主這是要讓元錦玉在眾人面前承認她不守貞潔啊,若是元錦玉認了,這京城的貴女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自己。
於是元錦玉看向崔氏:“母親,錦玉同寧王殿下見面,並不是私下裡,我們是光明正大見面的。再者,錦玉同殿下以有婚約,這大周律例,有哪條是說,未婚夫妻不能見面了?母親這麼果決的承認了這件事,不就是等同於預設了長公主的話?錦玉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崔氏一聽到這話,冷汗都下來了。元錦玉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啊,長公主當年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人物啊,她若是激怒了長公主,別說是嫁人了,就算是長公主杖斃了她,這滿園的人,都不會阻攔半個字的!
長公主也是氣到了極點,“嘭”的一下拍著桌子:“怎麼,你還不服?本公主有哪點說錯了?”
元錦玉不卑不亢的看向長公主,沒有再解釋什麼,而是用她那珠圓玉潤的聲音吟唱道:“寒燈紙上,梨花雨涼,我等風雪又一年。”
長公主剛剛還像是要吃人的獅子,在聽到這句話手,手猛地撐著桌子,就站了起來。
在何蓉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長公主直接就衝了出來,跑到了元錦玉的身邊,握住她的肩膀使勁兒的搖晃:“你知道的……你知道他在哪裡對不對?”
長公主其實年紀不過三十多歲,保養的很好,頭髮烏黑,只是眼角帶著細紋。但是她的眼神,卻像是五六十歲那般的蒼涼。
此刻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卻不顧她的身份地位,從最高位上跑了下來,看向元錦玉的目光異常執拗,熱烈而哀婉,眼圈也瞬間就紅了。
元錦玉被她搖晃的有些不舒服,長公主猛地就鬆開了元錦玉,可是她這麼一推,元錦玉差點沒摔倒在地上。慕澤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將元錦玉給擁在了懷中,冷眼看向長公主。
別說她只是個長公主,就算是在面對皇后的時候,慕澤都是不卑不亢的態度,現在長公主竟然敢推錦玉,慕澤能不生氣麼?
但是長公主卻半點都顧不上慕澤的態度,只是有些討好似的看向元錦玉:“你同本公主說實話,你知道的,是不是?”
元錦玉淡淡笑了笑:“我知不知道,在公主,而不在我。”
這一句話,聽的其他所有人都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