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元錦玉還有些為何蓉雪可惜。若是她能再堅持個一年半載,指不定慕澤就會看著她幫襯了這麼多年的份上,給她個妃位。
現在元錦玉看著何蓉雪,卻半點都沒有生出對情敵的敵意來。主要是慕澤將他自己防得像鐵桶似的,除了自己之外,別的女人別想近他身半步,元錦玉就算是想吃醋,都沒處吃去。
這會兒好不容易冒出了一個情敵,說實話,元錦玉心中還有點小激動呢。
於是她拉住了要開口的慕澤,手還放在他手裡,沒有抽出來,對著何蓉雪恭敬地見禮:“臣女參加郡主。回郡主的話,臣女同寧王殿下以有婚約,在這裡同殿下見面,並不是背名節的事情。”
在大周,在家族的見證下定下了婚約,就已經同成婚一般,有約束力了,除非是家破人亡,或者是一方出了不得不退婚的事,為了臉面,這婚都是不能退的。
而既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夫妻,私下裡見面,也被認作是正常的事情。只要不做什麼出格的事,就可以了。
元錦玉這話將何蓉雪氣得夠嗆,她本來想拿自己的身份壓她,卻想到元錦玉現在是縣主,比自己也沒低了多少;又想說自己是九皇兄的妹妹,但是元錦玉竟然早一步說出了她是九皇兄未來妻子的事!
於是何蓉雪氣極了:“什麼婚約,”她不屑道:“不過是嫁給九皇兄做側妃,也是個妾而已,真以為自己會是寧王府未來的女主人了?”
慕澤現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若不是元錦玉拉著他,他早就給何蓉雪一個教訓了。
自己剛剛還說要捧在手心中呵著護著的人,現在卻被人這麼冷嘲熱諷,他能不生氣麼。
元錦玉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半點不在意的對何蓉雪道:“就算是個妾,我也能嫁給寧王殿下,不像是有些人,想給人做妾,人家還不要呢。”
何蓉雪臉色登時漲得通紅,只是元錦玉的鼻子罵著:“你說什麼?你再敢說一句試試看?”
元錦玉鬆開慕澤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剛好就抓住了何蓉雪的手指。之後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心中想的什麼,不要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但是縱然你再想,長公主那裡,也不可能同意你於寧王殿下的婚事。你說,若是一會兒本小姐到這宴會上,將你出現在這裡的事情告訴長公主,她會不會直接禁你的足?估計長公主怕你破壞我們的親事,會直接給你關到明年呢。”
何蓉雪怕極了長公主,聽到元錦玉這麼說,臉色都不禁蒼白了起來。“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元錦玉淡淡一笑,嘲諷的看著何蓉雪,自己其實還真的不在意這個女人,但是都欺負到自己的面前了,要覬覦自己的男人,自己還能由著她不成:“這京城中的人怎樣評判這門親事,想必郡主再清楚不過。既然都認定了本小姐同寧王殿下有私情,本小姐就算是坐實了又如何?省得你們總是拿這件事汙衊我。郡主,本小姐勸你還是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寧王殿下現在瞧不上你,以後更加不會娶你,你此刻張牙舞爪的,在本小姐的心中,不過就是跳樑小醜,純粹逗趣呢。”
元錦玉悠悠的說完,又走回了慕澤的身邊,不僅牽起了他的手,還將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何蓉雪氣得眼圈都紅了,指著元錦玉的鼻子就罵著:“你等著,本郡主定要將你剛剛對本郡主說的話告訴母親,讓她重重的罰你!”
元錦玉笑著對何蓉雪揮了揮手:“慢走不送啊!順便再奉勸你一句,勾引別人的男人,那是要浸豬籠的,就算是郡主,也沒例外!”
何蓉雪長這麼大,哪裡受過這種氣,本來是想要羞辱元錦玉一番的,說她充其量也就是個側妃,現在卻被人給狠狠諷刺了這麼一回。
何蓉雪氣得都快哭出來了,往回走的時候,還狠狠的掃了兩下路邊的花。結果那花上面帶著荊刺,竟然就這麼將她的手給劃傷了。
何蓉雪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當即就哭了起來。
於是來赴宴的不少人,都看到何蓉雪捂著不斷流血的手,哭著跑向了內殿,那模樣,就像是被什麼人給狠狠欺負了似的,狼狽不堪。
而此刻在花園深處,元錦玉同慕澤卻因為終於將何蓉雪給打發走了,鬆了一口氣。
見著不遠處有一個鞦韆,元錦玉拉著慕澤就走了過去,然後兩個人在鞦韆上坐了下來。
慕澤比較是男子,比元錦玉要重,所以他一坐下,那鞦韆就偏到了他那邊,元錦玉的身子也滑了下去。
她記得,以往兩個人也一同坐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