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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事廳。

“東陵,北方近況如何。”

說話之人坐於上首主位,看似50來歲年紀,短髯披髮,兩眼如電。位於他左首的是一位中年將軍,全副盔甲,國字臉,麵皮白淨,不怒而威。聞言起立道:“老師,北方局勢平穩寧靜,一如往常,南州大營並無針對我方的軍事行動。”東陵的聲音在大廳迴盪,廳裡只有他們兩人。

老者搖搖頭,又道:“東陵啊,老夫可是星夜趕來。我這一把老骨頭,跟著禁衛軍這幫小娃娃顛簸。你倒說說,什麼急事讓我夏侯紫英親自前來。”東陵道:“您不會是為東陵家和公良家的事吧。”夏侯紫英哼了一聲,道:“自作多情!你們兩家的事老夫調停的還少嗎?那次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東陵訕訕的道:“您莫非真是為北方局勢而來。可是北方。。。”夏侯紫英打斷他的話,道:“陛下接到密報,三個月前,北朝已與北地雪人達成協議。現已停戰。名將耶哥率領北地精銳已經南下。恐怕是直奔鄴城而來啊。”

東陵大驚,“這怎麼可能。雪人好戰,且冬年北地苦寒,很多年老雪人熬不過冬月。勢必南下搶奪食物資源,以抗寒冬。數千年以來,一直如此。學生實在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可事實已經如此,北朝大軍三天之內必到,這也是我來的目的,咱麼要早做準備。”兩人說話間,廳外忽報“公良將軍到。”來人正是公良子書,只見他緊走幾步。道一聲,“老師,學生這項有禮了。”夏侯紫英見他人近中年,越發的氣息內斂,丰神俊爽,想是煉氣有成。見他施禮誇張,倒跟年輕時一樣的飛揚跳脫,不禁微微帶笑。東陵背過身去,不去搭理。子書也不以為意,和夏侯紫英寒暄幾句,夏侯紫英將鄴城情形細細與他說明。子書聞聽神色立轉嚴肅,知情形與往日不同,個人家族恩怨暫且擱下。

當下三人詳細籌劃各種應對策略,不覺間已到晚上,鄴城議事廳有專門的廚子別間負責食宿。東陵命人送來晚飯,三人將就一吃。繼續商討,不時的將命令傳達出去,整個鄴城都在忙碌之中,士兵緊急的集合,換防,攪的平民無法安然入睡,有見識的平民心裡清楚,鄴城三年的和平結束了。

很快一夜過去,東方發白。三人都是煉氣之人,鄴城防禦已佈置妥當,均覺心中輕鬆。一夜議事也不覺得累。夏侯紫英道,“跟上你們兩個年輕人,老頭子也覺得年輕了幾歲。東陵啊,聽說新水日出是難得的奇觀,你們陪我老頭子去欣賞日出吧。”二人稱諾。三人出了議事廳往北走兩三里。

來到了鄴城城塞,說是城塞卻是一條綿延4裡堅固高大的城牆,鄴城城塞始建於星月曆486年,西邊緊鄰綿延千里的芒山,東接新水。新水從芒山而下,穿城而過,而後分為三條支流,一條往東,流經飛馬人的故鄉。世有傳言,善良的人逝去,變為飛馬。一條則往南,造就了南方大平原和南朝的富庶,一條往北,到高臺之後轉而往東入海。

當時的南朝先祖看重鄴城的戰略地位,修建鄴城城塞,並與此定都,數百年以來一直作為帝都。直到987年北地遊牧民南下,一統北方,兵臨鄴城,名將耶子辰用盡各種方法也無法攻克鄴城。僵持兩年之後,兩國停戰,以山水為界。作為前線要塞的鄴城已無法作為都城,

近400年來朝代更替,鄴城廣場的英雄銅像塑了拆,拆了塑。鄴城城塞卻是越來越堅固,他就是阻擋北方王國的一堵牆,似乎永遠也不會倒。城塞的正前方是開闊的平原,雖是土地肥沃卻無人耕種。其時東方微亮,新水烘托著明珠似的太陽,慢慢的爬上來。整個新水的天空都被印染成紅色。左方的芒山卻是被雲霧所籠罩,如夢如幻。三人為這奇觀所攝,均不說話。

突然間,一聲冗長低沉的牛角號劃破天際,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這牛角號正是鄴城斥候警示敵襲。

東陵低沉著聲音:“來得真快”不到一刻鐘,只見一小隊南朝斥候亡命往成樓門方向奔來,在他們身後,三里開外密密麻麻的北方軍隊出現在地平線。撲天蓋地而來,中央是步兵方陣,黑衣輕甲,手持短斧,堅定的腳步,以無可阻擋的氣勢壓了過來。兩翼則是騎兵,也是黑衣輕甲。肩上掛著小圓盾,腰佩彎刀,背後的大弓特別顯眼。戰馬打著響鼻,撥出的氣息很快凝結,馬上的戰士表情冷峻漠然,顯然是久經沙場計程車兵。部隊在距鄴城一里之外停了下來。

三人正在詫異之時,忽聽得天空中傳來啼聲,宛若嬰兒哭泣。剛開始是零星幾聲,三三兩兩。後來卻越來越密,越來越近,越來越刺耳,啼叫聲很快便到鄴城上空,而後消失。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