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待嬪妃們都退出坤寧宮後,赫舍裡皇后端著端莊溫婉笑容的臉瞬間變得怒氣騰騰猙獰起來,手臂一伸一旁茶几上的茶杯被掃落在地上。殿內侍候的宮人個個都跟鵪鶉鳥似的縮著腦袋,就怕伸個頭被遷怒當了炮灰。
“賤人,一個個淨給本宮添堵。”
原來之前紅珊來請旨,原本皇后是想拖著,能晚一天是一天。可是有鈕祜祿妃和佟妃在又怎麼會讓皇后如意,雖然兩人嫉妒蘊純又懷上龍胎,但比皇后和後位來蘊純連個毛線都不算。在兩人看來,只要搬倒了皇后上位,屆時這些個庶妃還不是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所以鈕祜祿妃和佟妃兩人聯手將皇后擠兌了一番,將皇后氣個不輕,逼得皇后不得不當下開口給蘊純解禁了。皇后倒是想召蘊純來刁難一番,可是一想今天是十五,她自己下旨讓嬪妃們初一逢五來請安,若是單獨召蘊純刁難又不知鈕祜祿妃和佟妃會在背後做些什麼,而且蘊純還懷著身孕。所以單獨召見是不能夠的,可是這口氣不出憋在心裡難受。自懷孕后皇後的脾氣也越來越大,尤其是手中的宮權被分後,她看後宮嬪妃是看誰都不順眼。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殿內的宮人皆跪趴在地上。
“息怒息怒,除了整日讓本宮息怒你們就不能說些別的?一個個不知為本宮分憂只會說些虛話,本宮要你們何用?”
“行了,都給本宮滾出去。”
衝著殿內的宮人發了一通火,將殿內的宮人都轟了出去,皇后這氣才消下來。發了一通火突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又吩咐道。
“嬤嬤,您給本宮的熬碗安胎藥來。蓮籽一香桂扶本宮去暖閣。”
皇后進口的東都是由蘇嬤嬤經手,不是蘇嬤嬤繼手的皇后根本不放心。
皇后的肚子已經有七八個月大了,她自己根本站不起來,得有人扶著。香桂和蓮籽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皇后去暖閣。打發蓮籽出去門外守著,皇后便問香桂話。
“永壽宮那怎麼回事?這都一個月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娘娘,奴才跟永壽宮那剛聯絡過,說是根本找不到動手的機會,王佳庶妃太謹慎了,自搬到了永壽宮後就沒出過屋子,而且趙太醫每日都到永壽宮給王佳庶妃請平安脈,她們出過幾次手,卻都被趙太醫給查出來了。”
“趙定這漢奴,壞本宮好事。”若不是看趙定那一手婦科醫術於她有用,她早就收拾他了。
“既然查出來了,本宮怎麼沒聽過趙定有上報。”
“這個奴才不知,莫不是王佳庶妃的注意?”
“王佳氏那賤人定是又在算計什麼。”
“沒想到小產一回倒是給王佳氏通了竅了,如今心機深沉越發會算計了。”不過就憑王佳氏那點腦子,她還不放在眼裡。
“娘娘,那現在怎麼辦?”
“躲在永壽宮裡本宮是收拾不了她,可現在出來本宮自有辦法收拾她。”
“王佳氏那先擱著,倒鹹福宮那也是時候了。你傳話下去,讓底下的人想個法讓王佳氏和李氏見個面,然後……”
“奴才明白。”
“壽禮準備得怎麼樣了?”
“按娘娘吩咐的承恩公夫人親自送進來的,是奴才和蘇嬤嬤一起收著的,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此事乃重之重千萬不可有半點疏忽。對了,鈕祜祿氏和佟氏那準備了什麼,可有訊息?”
“自鈕祜祿妃和佟妃娘娘協理後宮後咱們安插在承乾宮和翊坤宮的釘子都已經被兩位娘娘給清出去了,留下的都是在偏處幹粗活的,根本接觸不到正殿。只聽說一等公法喀夫人和佟國舅夫人在月初送了幾個大箱子去承乾宮和翊坤宮。”
“那就是了。”
既然已經送進宮了她就有辦法知道是什麼,這事不急,等一會讓蘇嬤嬤去一趟內務府。
“其他人呢,李氏、納喇氏和郭絡羅氏都準備了什麼?”
香桂將查到的訊息一一稟報給皇后,皇后臉上神情一會震驚一會輕蔑。
“還有王佳氏呢?”
“因為王佳庶妃禁足中,不得探望,王佳氏並沒有送什麼進宮,不過月初的時候王佳庶妃送了一副草原牧馬圖去內務府裝裱。不過內務府那邊……”
王佳庶妃失寵的傳聞已久,讓內務府給她辦事又豈會盡心。
“嗤!看來王佳氏還真是窮途末路了,竟連件像樣的壽禮都拿不出來。”
看來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