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咱家不說太皇太后怎麼會知道。”
梁九功說著找掃一眼在場的宮人,一眾宮人皆低頭不敢抬頭,這會兒梁總管發話了那便是皇上的意思,這了自個兒的小命,他們就是聾子瞎子。
不是說了嗎,侍候皇上的奴才都是聾子瞎子,聽不到看不見,自然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才能保住命。
又過了半個時辰,裡面還沒歇下,敬事房的太監守著時辰不得不再次提醒。
“梁總管,已經過了時辰了,再拖下去太皇太后那可就不好說了。”
梁九功算了算時辰,已經快一個半時辰了,的確是過了時辰了,只是今天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去提醒了。
“既然到了時候那你就去吧。”
梁九功乾脆讓路,但卻一副我是不會去的表情,敬事房太監王德安見此哪裡敢出聲,連梁總管都不敢何況她一個小小敬事房太監。王德安也縮了回去,不敢出聲,只能盯著緊閉的房門心裡祈禱,房裡能快點結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王德安只覺火燒眉毛,心焦如焚。終於房內傳出一聲低吼,王德安憋著氣終於鬆了下來,他抹了把汗,招呼著宮人準備進去侍候。
“進來侍候!”
皇帝這一聲傳喚聽在王德安耳中簡直甚比天籟。
梁九功打頭領著敬事房的太監宮人及蘊純的侍女綠珠和紅珊進門。
還輕晃未止的龍床上,發洩過後的皇帝神清氣爽,心情也好轉;而被折騰了近兩個時辰的蘊純雖然沒昏過去,卻也是渾身軟爛如泥,提不起半點力氣,聽能癱在龍床消化著餘韻。
康熙看了一眼累癱在龍床上還沒昏過去的蘊純更覺得暢快,回想起剛剛酣暢淋漓的情/事回味餘韻,是從未有過的爽快。
“回去好好休息,明晚好好侍候朕!”
手伸到被下在雪峰上狠抓了一把說道。
不知怎麼的,蘊純怎麼覺得皇帝怎麼這麼猥瑣,使得蘊純心裡的皇帝的形象大打折扣。就在蘊純無言以對,走神吐槽時皇帝已經下了龍床。
蘊純聽到帳外一個略尖細的聲音:“皇上,留不留?”
聽到這話蘊純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知道這留不留是什麼意思,是皇帝決定嬪妃是否能誕育皇嗣,若是留便是允許侍候嬪妃孕育皇嗣,若是不留便是不允。蘊純提著心,就怕聽到皇帝說不留。她侍寢可是衝著能懷上孩子才來,若是沒有孩子即使現在再得寵也沒用。後宮永遠不會缺少年輕貌美的嬪妃,但嬪妃們卻會老去。年老後能保住她們地位的不是皇帝的寵愛而兒子。
帳外康熙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否是在看蘊純,猶豫了一會才說道:“留!”
聽到“留”字,蘊純終於鬆了口氣。
皇帝吩咐:“好好侍候庶妃!”
“是,皇上。”
蘊純聽到綠珠和紅珊的聲音,很快帳幔就被撩了起來,綠珠和紅珊正捧著衣服站在床前,皇帝早已經不見蹤影了,想來是去梳洗了。
“小主,奴婢侍候您更衣。”
被下的蘊純不著絲縷,再加她現在渾身無力,只能任綠珠和紅珊侍候她更衣。再說這些日子蘊純早已經習慣了綠珠侍候。當綠珠和紅珊看到蘊純身又紅又紫的抓痕咬痕時,兩人差點驚撥出來,愣是被蘊純給瞪了回去。
皇上真是不懂憐惜小主,綠珠忍不住心裡埋怨,以往小主侍寢可不是這樣的。
“小主小心!”
綠珠扶著蘊純下床,她一站起來,雙腳一軟,差點跌坐到地上,幸好綠珠和紅珊扶住了她。
“回去。”
嬪妃侍寢完之後是除非皇帝特許,否則是不能再在乾清宮梳洗的。
“小主髮髻還沒梳呢。”
“回去再說。”
她現在非常想睡覺,反正回鹹宮也要睡覺,何必多此一舉。
侍寢的嬪妃來回是有敬事房的抬肩輿暖橋接送的,倒不用蘊純再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