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擦劍,擦完後隨手把帕子往江裡一扔,然後收劍,幾乎是劍回鞘的一瞬間,他竟開口說話了:“為什麼剛才不幫我?想看我被殺掉嗎?”
蘇七立馬反擊:“你這不是還沒死嗎?”這人真奇怪,明明自己搞得定,還要她幫什麼忙?萬一她忙沒幫上,反倒受了傷或送了命,豈不是太不值當。
“嗯?”他冷冰冰地說道,“你很希望我死?”
“不,不希望。”當然不希望,雖然她已經在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她還沒有到那麼黑心的程度。
“不希望就好。”接著他命令道,“閉眼,憋氣。”
她不滿地問道:“幹什麼?”
靠,還閉眼,憋氣。
等等……這是要游泳?
可是她不會啊!
“讓你做你就做,哪兒來那麼多廢話!”這是蘇七在感覺到冰冷的江水將自己籠罩之前聽到楚東說的話,本想反駁,卻發覺已經不能。
如果說她是在蘇府長到了這麼大,她興許是會水的,可是作為一個在北方生活了八年的旱鴨子,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淹死,所以說,她還是閉嘴的好,免得楚東一撒手把自己獨自扔到這松江裡。
上了岸,蘇七趴在岸邊,一動不動的喘著氣,大有快要虛脫的架勢。她現在只有一個感受,那就是憋死的人和淹死的人一定都是很痛苦的。因為剛才楚東拉著她在松江裡遊的時候,她大有鬆一口氣死了算了的想法,可是她一鬆氣,大口大口的江水就往她嘴裡灌,她又立馬閉嘴憋氣,如此週而復始,這個中滋味確實是不好受。
“為什麼拉著我跳江?我快要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當蘇七剛恢復一點力氣,就衝著楚東興師問罪。
“你不是還沒死嗎?”
靠,這廝竟然學她說話!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報復我?”她確定,這廝絕對是成心的。
“可以。”
她未再出聲,報復就報復吧,反正無論如何她也是打不過他的。
本來蘇七以為她會在岸邊趴到天黑,可是偏巧不巧地下起雨來,於是他們兩個只好找了個破廟避雨。
蘇七在破廟裡凍的瑟瑟發抖,還不忘埋怨坐在對面的他:“喂,楚公子,你有沒有覺得我自認識你以來都在和水打交道?”
楚東難得露出一點感興趣的意味,“嗯?有嗎?”
“當然有,先是被水潑醒,接著被你拉著跳江,現在被大雨洗禮,這還不算麼?”蘇七覺得,也許他們兩個八字犯衝,而楚東,一定是她的災星。
“那要怪誰,還不是你自己要往船上跑的。”
蘇七把眼一橫,“我樂意,你管不著。”哼,被這死男人那麼沒面子地稀裡糊塗地教訓了一通,難不成她連個表示不滿與抗議的權利都沒有了?
“有本事下次自己保護好自己。”
“你……自己就自己,反正我看那些人也不是來找我的。”不管那些人是找誰,反正不是找她的,她沒有那麼多仇家,不怕人追殺。
蘇七感受到楚東用帶著些異樣情緒的眼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也不再與她爭辯,只淡淡地“恩”了一聲,搞得她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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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有財讓你迷
“喂,你說我們這不算同甘苦也算共患難了吧?”蘇七問道。
“可以算。”語氣很輕淡,她聽不出有什麼內容,於是也不再出聲。既然他並不願多與她交談,她自然不會再自討無趣。
一室靜謐,只聽得淅瀝的雨聲。
彷彿時光已過了很久,在蘇七快要睡著的時候,她卻聽到楚東開口說話了。
“楚西,你有沒有碰到很讓你傷心的事?”
“當然有。”誰還能沒有碰到過傷心事,每一個人都會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只是有些人願意把那一面拿出來示人,有些人不願罷了。
“那你會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忘記就好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其實她不會告訴他,有些傷痛,不是時間可以治癒的,但是她不想讓現在的楚東儘量樂觀一點。楚東昨天經歷了什麼她不知道,但是既然心中有傷疤,她不想再讓他平添痛楚。
——分界線——
蘇七坐在醫館臥廂的床上,縮在床角處抱成一團看他在熬藥。
“喂,你說我為什麼一碰上你就倒黴不斷?”
自從昨天淋了那場雨又在破廟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