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藥金的掌貨,用時下的話來說便是藥金這個龐大的異術販毒集團的ceo,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多大年齡,真實面貌是什麼,他每次出現都是用不同的樣子,做事目光長遠,從不拘泥小事,短期買賣從來不做,傳說中這個叫籙夢升的人好幾百歲了。”顧懷翼也不隱瞞,姬軻峰問什麼自己便答什麼,“他拿名單是為了換那本他們老祖宗的書,你也看到紙條上的話了,他和我沒什麼關係,和我姥爺有關係,但具體的關係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們和我姥爺是盟友,攻守同盟,藥金的人可以在我姥爺的地盤上自由活動,而我姥爺相對的可以得到藥金的製毒方法,同時可以利用他們來拓展渠道。”
“聽起來你姥爺佔便宜了。”姬軻峰冷笑道,“利潤怎麼分?”
“雞爺。”顧懷翼靠著欄杆笑道,“我就算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告訴給你,你又將這些情報匯總帶回去,又有什麼用呢?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任何人都可以指著鼻子罵你在幻想,在胡言亂語雞爺,做臥底呢,首先要多看多聽,少問,你沒有這方面經驗,會死得很慘的。”
“顧瘋子,你為什麼要逼我成為罪犯?”姬軻峰盯著海面低聲道。
“首先,逼你開槍殺第一個人的不是我,是那個老中醫。”顧懷翼咧嘴笑道,“其次,在今天早晨的那種環境下,你我不開槍,你認為可以活著離開?要活著離開也行,要知道泰國情報部門唯一合作物件就是美國人,美國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詆譭中國,到時候他們會誣陷咱們是中國官方的人,試圖顛覆泰國政權,那時候咱們渾身上下長滿嘴巴舌頭都說不清楚,最後還會被他們滅口,屍體扔進深海永遠都找不到,事情也不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想不到你還挺愛國的。”姬軻峰搖頭苦笑。
“我是中國人,哪怕我現在沒有任何國籍,我也是中國人。”顧懷翼深吸一口氣,“這是我姥爺時常掛在口中的話,也是那群殘留下來的美斯樂們經常說的話,所以我姥爺才會在家規中加了一條,如果我媽要嫁人,必須嫁給一箇中國人,要是嫁給其他國家的人,他會殺那人的全家。”
姬軻峰搖頭道“你姥爺也真夠愛國的。”
“還有半小時,船會駛離這個範圍,前往小島的方向,到一定的航線,我們就直接游過去,不過要小心,泰國雖然在這個季節是最舒服的,但是海水在夜間一樣冰冷,稍不注意就死了。”顧懷翼笑著開始做著下水前的熱身動作,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在海里就算再活動不開,都不要脫下防彈衣,雖然近距離會被突擊步槍打穿,但普通手槍還是可以防得住。”
半小時後,遊輪行駛到小島附近,順海流前進的時候,兩人悄然從遊輪尾部跳下,奮力朝著小島的方向游去。
小島碼頭處,唐術刑站在那,揮舞著手絹和一個駕駛舢板慢慢駛離的船伕告別,船伕赤裸著全身,抹著眼淚,不時回頭看著他,並不是因為離別的傷感,而是因為唐術刑準備偷船的時候,發現這船伕藏在船身底部的私房錢,冒頭起來的時候正巧發現船伕被他媳婦兒暴揍,揍得那叫一個鼻青臉腫,隨後唐術刑當著他媳婦兒的面拿了一大筆錢讓那傢伙送他來這座小島,當然錢都是從船下面翻出來的私房錢。
船伕渾然不知,他媳婦兒當然更不知道,難得遇到出手這麼闊綽的客人,一腳就將船伕踹回船上,要求他好生對待唐術刑這個大老闆,否則回來就裹著榴蓮把他油炸了。
抱著能多拿點小費的船伕懵裡懵懂將唐術刑送到小島,就在他等著拿小費的時候,唐術刑卻把他的私房錢箱子還給了他,還輕言細語教他下次如何藏私房錢才不會被老婆發現,最後還把自己多餘的一條保險內褲高價賣給了船伕,同時還剝光了船伕的衣服,留作他用。
船伕欲哭無淚,打又打不過唐術刑,想報警,又擔心唐術刑把私房錢的事情告訴給他老婆,到時候他經歷的就是人間煉獄。
“您慢哭啊!要保重身體啊,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放心——”唐術刑踮著腳尖在那揮舞著自己的那條手絹,一臉的傷感表情,還自言自語道,“好人咧,泰國的好人真多,果然是神奇的國度。”
唐術刑剛說完,便聽到身後有槍支上膛的聲音,他舉著手絹慢慢地回過頭去,高舉雙手,看著持槍冷眼對著他的白戰秋,故作一臉驚喜,還操著東北話笑道,“哎呀媽呀,大哥啊,你咋也來了呢?咋的啦這是?一臉的惆悵?上哪兒玩去了?咋整這麼埋汰呢?還拿槍,幹哈玩意兒這是?”
白戰秋笑了笑,把槍口放低,上前把住唐術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