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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在古墓!”在墓室一端陰暗的角落裡,老黃的嘴角不經意地抽搐了一下,他的眼睛裡流露出陰翳而狡詐的目光。

第十七章 狸貓太子的情殤

得知錯金崑崙玉狃獸印章落到了青格勒圖的手裡,卓雲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奮或喜悅,甚至她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有動,就那麼呆呆地任時間流逝。

午後的陽光逐漸偏向西方,從斜射入窗內留下斑駁的日影到最終的日暮西山,這一切的荏苒都發生在這個暖色調的客廳裡,悄無聲息。

當夕陽的紅暈徹底淡化為一抹幻彩,室內就完全黯淡下來,此刻的靜謐與窗外晚歸的車流聲形成令人煩躁的音效對比,甚至那種若有若無的汽車行進的聲音裡面摻雜了太多的嘲諷和揶揄。

卓雲“呼”的一下驟然站立起來,這種黑暗中的大幅度迅猛動作帶給安靜幽雅的空間一絲活力,但是卻讓動作發出者感到一陣眩暈。“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卓雲一邊暗自思忖著,一邊單手揉捏太陽穴,雖然這種按摩手法對大腦暫時缺氧沒有實際的療效,不過對於那顆煩躁敏感的神經來說則是一種不錯的心理暗示與自我安慰。

“假如狃獸印章落到了張陽的手裡,甚至是最終落到了張陽背後的利益集團的手裡,那後果真的不堪想象。自己與張陽進行爭鬥就曾馬失前蹄有過敗績,這要是摻雜進來張陽背後的大佬們,那自己是不會撈到任何好處的。現在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此時此刻,狃獸印章還在青格勒圖的手裡。”

卓雲對青格勒圖的性格比較瞭解,這位大漢是一個典型的蒙古男人,粗獷而豪爽,既有原則又講義氣,應該說和這樣的男人打交道還是比較舒服的。不過話說回來,對於狃獸印章,青格勒圖也是志在必得,因為他是一位有著強烈民族主義情節的蒙古人,而且具有一種堅韌執著的狼性特質,所以要想把一隻科爾沁蒼狼嘴裡叼著的東烏珠穆沁小尾寒羊奪過來,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自己還有白雲飛。

沒有開燈,卓雲在黑暗中熟稔地繞過傢俱和擺設走進臥室。

她陷坐在臥室窗前鬆軟的單人沙發裡,甩掉拖鞋,把雙腳放在席夢思大床上,閒適而愜意。

卓雲的大腦裡已經形成了一個“狸貓換太子”的計策,反正沒有其他人見過錯金崑崙玉狃獸印章的真容,更談不上甄別贗品的能力,何不用一枚仿製的印章換走這枚真的印章呢?

假如真印章得手,自己就有了要挾張陽的把柄和手段,不但可以一雪被俘的恥辱,還可以刺探一下張陽背後勢力的能量,甚至有望得到日本靜岡集團的支援。這樣的話就既可以實現重返故土再樹家威的願望,又可以借力打力,利用境外集團的力量來挫挫張陽背後勢力的銳氣,讓謀求開拓蒙東地域勢力範圍的靜岡集團對自己刮目相看,真是一舉多得啊!

當務之急就是說服白雲飛,讓他聽命於己。倘若白雲飛沒有這個橋樑或紐帶,卓雲知道自己是很難在短時間內直接從青格勒圖手裡得到印章的。“蚓無爪牙之利,而上食埃土、下飲黃泉,何也?善假於物也!”點燃了一支香菸,在灰白煙霧飛騰的同時,暗室裡開始閃爍著星點的紅光,卓雲仰頭靠在沙發背上,長噓了一口氣,一絲笑意從這位漂亮女人的白皙嫩靨上舒張綻放。

我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接到卓雲電話的,當時我正與青格勒圖坐在霍爾特山脊探討關於鮮卑王陵墓的一些困惑,因為我們兩個誰都不相信巴音諾敏王的陵寢竟然空無一物,除了那枚錯金崑崙玉狃獸印章。

“雲飛,起床了吧,你現在說話方便嗎?”卓雲在聽筒裡發出關切的問候和有事相商的明確訊號。

我站起身,向青格勒圖做了一個回營地的手勢,慢慢向山下走去,“早就起來了,這太陽都多高了!你是不是有事情啊?我在獨自下山的路上,說話沒什麼不方便的,你說吧!”

“還是你瞭解我哦,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卓雲的嗓音非常吳儂軟語化,聽起來讓人感到如陷迷藥薰香般舒服和眩暈。

“我想知道,你們已經得到了狃獸印章,那為什麼還不回來呀?青格勒圖不是要憑藉印章來翻身嘛,現在他應該帶著印章回到查干浩特鎮,找到蒙東集團背後的人去進行交易,以此來達成他的目標。而對於你來說,既然已經幫助 青格勒圖獲得了他想要的東西,那麼你也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了,對不對?”

站在山腳下一棵蒼翠的老榆樹下,我很清楚卓雲這次電話的來意,她不畏風險來到蒙東,無非是希望與我再續前緣,她既不能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