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更何況,她又沒錯,那白氏本來就仗著祖父不在府中,便胡作非為,處處為難母親,柳如畫等人更是對二房一脈出言相譏,冷嘲熱諷的。倘若祖父在府中,他們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嗎?自然是不能的!
她年紀雖小,然而,卻也看了出來,這個家裡,倘若一旦失了祖父,那麼,只會更加助長白氏等人的氣焰,二房一脈今後的生活,將會苦不堪言!畢竟,那白氏乃是他們名正言順的祖母,也是父親的嫡母,有道是:高堂在,不分家!即便是以後祖父仙去,他們二房一脈也將會被白氏緊緊的握在手中,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真到那時,二房一脈又還有什麼活路可言?
即便是撕破臉皮,徹底逃脫白氏的掌控,那麼,付出的代價又豈是他們能夠承受的?一個不敬不孝的帽子壓了過來,不僅會毀了父親將來的仕途,她們這些還未定親的兒女也將會被禍及!試問,那些有頭有臉的高門大戶人家,誰又願意同一個聲名狼藉的人結成親家?
所以,一番思量下來,柳如煙不得不強制性的壓抑住心底的嫉恨,對著老定伯侯斂衽行了一禮,然後,歉聲道:“是孫女不懂事,還未祖父海涵!”
老定伯侯揮了揮手,看不出喜怒的道:“起來吧,都要入土的人了,難道還要跟你一個小娃娃計較不成!”
那邊雲氏見狀,連忙繼續道:“既然父親的病情已有好轉,想來夫君也就放心了!我們一大早的過來叨擾父親,想來父親也有些乏了,兒媳這就帶著孩子們告退,等下次再來看望父親!”說著,還扯了一下柳沅驀的衣袖,示意他跟著一塊兒退下。
柳沅驀在心裡嘆了口氣之後,頗有些無奈的樣子,深深的看了老定伯侯一眼,終是轉身,隨著雲氏以及孩子們一塊兒轉身,準備離開!
卻哪知,忽的被老定伯侯出聲叫住,道:“既然來了,便吃了晌飯便走吧。想來這也是你們第一次登門,老二媳婦兒就帶著孩子們四處轉轉吧,畢竟是心兒的府邸,你們身為叔嬸,也該熟悉一下地形才是!”然後又對著柳沅驀吩咐道:“老二就不用去了,你隨我一起到書房裡來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吩咐與你!”
雲氏等人駐足,有些不安的看向柳沅驀,不明白老頭子這又唱的哪一齣。柳沅驀也是同樣的忐忑不已,只覺得老定伯侯要與他談的內容,絕對是不能外傳的機密,側頭看了眼已經起身離開的老定伯侯,看著那禿廢而又滄桑的背景,也不知怎的,柳沅驀只覺心中一酸,逐向雲氏點了點頭,便跟了上去。
此刻,定伯候府內。
“啪!”
緊接著便是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屋子裡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那些丫鬟們個個屏氣凝神,竟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引起上首主子的注意,那自己撒氣一樣。
早上,白氏不過剛剛用完廚房新送過來的秋梨雪蛤蓮子糯米羹,然後從另一名丫鬟手中端過漱口用的茶水,便聽見來人稟報,說是老二一家去了柳如心那個小賤人的府上,頓時怒不可遏!順手便將手中的茶碗摔向來人,伸手指著跪在下首回事的下人,怒道:“什麼!?去了小賤人那裡?什麼時候的事?怎麼現在才來回稟?”
下面跪著的那名小廝,一臉驚懼的模樣,臉上還被碎裂的瓷器濺到,甚至還流出一泓刺目的血來,卻是不敢呼疼,只顫慄的俯首求饒道:“求太夫人恕罪!小的們實在不知二夫人竟然這般狡猾,一大早就派人去了馬房,說要帶著小姐們出門拜訪京中的同僚,讓馬房的人備下幾輛馬車,馬房的人不疑有他,便幫著備下了。哪知,哪知竟就讓她給矇騙住了,倘若不是門房的一個新來的小廝眼尖,發現了端倪,便是到現在,奴才們也不知二夫人竟是帶著主子們去了郡主府!”
“放肆!他們算得哪門子的主子?不過是個賤婢生下的賤種,也能讓你們聲稱一句主子?真真是太抬舉他們了!”白氏怒氣沖天的道。每每想起這段時日來,老二一家陽奉陰違的與她鬥志鬥狠的奸險樣,心裡便跟被火燎了一下似得,氣的生疼生疼的!
特別是那雲氏,以前正是因為看著她不僅是個庶出,還是個性子軟綿好拿捏的,這才派人上門提親,為老二求娶了她,沒想到先開始的時候倒還是老實,待過了一段時日之後,竟然拾掇著老二放了外任,從此天高皇帝遠的,即便是想要收拾她,也沒了機會。不過,好在這些年他們三房一脈發展的也算穩當,順便就此掌握了整個定伯候府。卻哪知,好景不長,老二一家竟在這個關節骨上,回京述職,甚至還奪走了候府內宅的當家的權利。
這下可了不得了!想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