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癹曉柳如心的心情,亦如這天氣一般,佈滿陰霾。
自從那日救了姜霆威之後,那人一直高熱不退,昏迷不醒,傷口開始紅腫外翻,已經有了潰爛的跡象。
不過,柳如心到底還是慶幸的,幸虧她有空間法寶在手。她拿自己的身子做了多次試驗,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條與瀑布相連的溪水,確實有醫死人肉白骨的逆天功效。當下歡喜不已。
可是,毛毛和菲菲卻告訴她,並不是她想的那樣,那水只對她一人有效,因為,那隻祖母留下的翡翠玉鐲子是吸了她的血才會有這種逆天的功能。但是,對於別人,雖然能夠起到生肌的作用,卻是不能治病的,泉水裡隱含的靈氣,最多隻能起到強健身體,緩慢的恢復他的身體機能,還原他的細胞,慢慢的起到調養保健的功效,如果人生病了,還是以看醫生,尋病源為主,然後對症下藥,在配以那溪中的清泉以輔,才能事半功倍。
雖然不懂毛毛和菲菲說的那些,卻也隱約的知道,那神奇的泉水是因為滲了她的血,才有此逆天的功效。但是,對於外人,除了可以生肌之外,至於其他,就只能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
這一訊息無疑是給她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透心涼啊!
原本滿心的歡喜,瞬間變成了憂鬱寡歡。
更加讓她鬱悶的是,那姜霆威的母親簡直就是一無知的潑婦。她本是好心的通知了姜家的人,哪知,那姜俞氏愣是一句不提,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卻是不停的攀陷她,愣說她是勾引她兒子的罪人、狐媚子。那些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她柳如心一個未出閣的閨中女子,能和她說些什麼?多說多錯罷了。
再加上連續請了不少的知名大夫神醫的,就是連宮中的御醫,對於那姜霆威的傷勢同樣束手無措,都說那姜霆威不僅受了致命的刀傷,且刀口上還餵了罕見的毒,如今,那毒已經蔓延到他的五臟六腑,且又失血過多,就是華佗在世,也無力迴天,大夫們除了搖頭表示惋惜之外,再無他法,只讓姜家趕緊準備後事等等。
這可苦了柳如心了,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背上了這樣一個棘手的麻煩。老定伯侯也來看望過她幾次,每次話都不多,只讓她不要多想,說如果那姜家不講理,定伯侯府也不是吃素的。可是,柳如心從他那緊蹙的眉頭,和那鬢角漸增的華髮中知道,事情並不是祖父說的那般輕鬆。看來,那姜國棟得知愛孫被人重傷,雷霆震怒,在查詢到真正的兇手之前,定伯侯府便成了那城門前的池魚,被那當朝首輔姜國棟作為發洩的物件了。
這次,定伯侯府有此一難,均是受她之過。可是,她卻只能躲在背後,束手無措。
官大一級壓死人!
這時柳如心活了兩世,第一次覺得權力的重要性!
柳如心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姜霆威,輕聲嘆了一口氣,心中雖然有怨,但還是還是很盡責的照顧姜霆威。
尋了個理由,將屋裡的丫鬟全部支了出去,見屋裡沒了人,然後心念一轉,閃身進入空間,拿碗從那溪中舀了一碗靈氣逼人的泉水,來到昏迷的姜霆威身旁,用小勺一點一點的將泉水灌進姜霆威的嘴裡,只希望他趕緊醒來,然後,帶著他們姜府的人滾出她的視線。同時,也希望,姜國棟看在她救了他的長孫的面子上,別再打壓定伯侯府。
“你在幹什麼!”姜俞氏不知什麼時候衝了進來,當她看見柳如心手裡端著的碗後,不由分說的一把推了過去。
柳如心只覺一道外力撲過來,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手中的釉色瓷碗“嘭!”的一聲,應聲而落,四分五裂的化為碎片。緊接著便是胸口處傳來一陣悶疼,然後被那道外力推倒在地,手掌、膝蓋剛好摔在那些碎片上,頓時,猩紅刺目的鮮血便如泉眼似地,向外噴湧出來。
姜俞氏不以為意,仍是一臉怒色的瞪向柳如心,厲聲罵道:“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你給我兒子嘴裡灌的什麼?你是不是非要害死她才能甘心是不是?啊!?”
“小姐,你流血了!”丹紅忙從外面衝了進來,看著被摔在地上的柳如心,頓時心疼不已,不滿的對著姜俞氏說道:“你這婦人怎能如此不講理?我家小姐好心救了你家兒子,沒得一個謝字不說,倒還讓你們這般折辱。就算你是有品級的命婦又怎樣?我們小姐好歹也是聖上親封的丹陽郡主,你見了她也是該行禮的。”
一番話,把那姜俞氏氣的差點沒咬掉一嘴後槽牙。
“你,你……”只見她一手指著丹紅,一手不停的在胸口順氣,竟是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那邊已有丫鬟到了茶水,為她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