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黃礗仲連忙跪了過來,賠笑道:“是臣教女無方,鎮國公太夫人也是因擔心外侄女被人欺凌才會匆忙趕了過來,還望長公主見諒!”
“你的確教女無妨!你身為禮部官員,教出的女兒卻敢毆打皇帝的義女,而自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嫡妻,卻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怎麼,黃大人以為一句教女無方就能將此事掀過去嗎?”長公主似笑非笑的說道。那渾然天成的貴氣,猛地向外釋放。愣是壓的在場的所有人有種喘不過氣兒來的衝動。
黃礗仲的身子伏的更低了,額頭上的汗水似豆大的珍珠般向下滾落,有心想要說句辯駁的話語,可是,唇角蠕動了幾下,卻發現口乾舌燥,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望長公主明察,是丹陽郡主先搶了臣女預定的房間,也是丹陽郡主先動手打了臣女以及臣女的奴婢。臣女只是下意思的反抗,並不是有心要冒犯丹陽郡主的,還請長公主能夠給臣女做主!”黃怡芳知道此事已經不能善了了,方才長公主那一番話,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父親的官位怕都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柳如心冷眼看著,也不辯駁!
“怎麼,丹陽就沒什麼想要說的?”長公主不由好奇的問道。此覺得此刻的丹陽沉靜的有些不像話。她難道就不怕自己誤聽讒言嗎?
“是非黑白,自有公論!丹陽相信,皇姑定會給丹陽以及三妹妹一個公道!”柳如心如實的說道。其實,有長公主在此,又何須她來多言。柳如心的心底明鏡兒似得。
“好!不愧是我皇兄的女兒!”長公主滿是讚賞的道。一句話,也就明確的表示了立場!然後,對著宗人府的衙役說道:“掌櫃的何在?還有那個小二,一併帶上來!”
不消片刻,掌櫃的和那小二便被人提了上來,兩人搗蒜似得對著長公主磕頭求饒道:“求長公主饒命,此事是在與草民們無關,還望長公主明察!”
“本公主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倘若半句虛言,休怪本宮不客氣!那順天府可不愁吃白飯的!”那種只有皇家才有的威嚴,在此刻盡顯!
掌櫃的與店小二都乃在普通不過的百姓,何時見過這等陣仗。頓時嚇得肝膽俱裂,只見他們面色卡白的說道:“草民不敢欺瞞!倘若有半句謊言,草民們願遭雷劈,死無全屍!”然後,戰戰兢兢的將此事從頭到尾,一點一點的全部說了出來。
這個年代,上至皇族,下至百姓,都是極相信鬼神之說的。所以,輕易絕不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誓言!
“恩,本宮暫且相信你們!”長公主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茶水,然後細細品味起來,也不說話。茶肆裡的眾人也都隨著她的動作,屏氣凝神起來,等候長公主的發落。
黃氏以及黃礗仲早在聽了店小二的稟報後,便已知道此事怕是討不了好了,頓時,個個面如死灰!隨著長公主飲茶的動作,兩人的心也被高高的提起。
又過了良久,長公主醞釀著時間差不多了,猛地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道:“你們真是好大的狗膽!莫不是欺辱丹陽背後無人了不成?來人……”
隨著長公主的話語,宗人府的衙役立馬便走了上來,只聽長公主繼續吩咐道:“將那賤婢帶回宗人府,至於黃侍郎一家,眾女行兇,罪大惡極,但念在他是朝中的官員,本宮不宜插手,待本宮將此事稟過皇兄之後,在做定奪!”
“卑職謹遵長公主之命!”王大帶頭的幾個衙役恭敬的回著。
長公主又將目光轉向黃氏,黃氏被她看的一顫,只聽長公主緩緩的說道:“本宮奉勸鎮國公太夫人一句,年紀大了,就不要到處亂跑的好,萬一哪天又被一個後輩言語拿捏住,我都要替你臊得慌!”
“臣婦謹遵長公主之命!”黃氏卑微的說道。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半分鎮國公太夫人的威儀。
“那本宮就管不著了!”長公主不屑的道。然後看向丹陽,不無慈愛的說道:“怎麼,皇姑這般處理,你可還滿意?”
“丹陽多謝皇姑為丹陽主持公道,只不過,丹陽雖然解氣,可我那三妹妹的臉……”說道這裡,丹陽垂下頭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你這潑猴兒,還真是一點也不吃虧!也難怪都盛傳你囂張跋扈!這罪名,你領的!”長公主雖如此說,卻沒有一點怪罪的意思。然後看向柳如煙,道:“既然丹陽為你說情,那麼,本宮就準了!你自己看著來吧,只要解氣就好!出了事,本宮為你擔著!”
柳如煙頓時喜極而泣,迭聲說道:“多謝長公主,多謝大姐姐!”
然後便朝著那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