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在大聲發表講話,大多講李唐,華夏,波斯三方的友情永在,和平共處,彼此扶助之類的說話,這邊徐子陵與未名不斷地咀嚼,配合著他講話的語速。李淵講得激昂些,他們倆嚼得快些,響些,李淵講得深情些,他們倆又嚼得慢些。
李秀寧差點沒笑斷腸子,幾乎用盡氣力,才勉強站直的。
有其主必有其僕。
徐子陵這個華夏軍之主躲在案桌後面偷東西吃,麻常,宣永,王玄恕等人也躲在士兵的後面,躲在馬後面,不知道在分吃些什麼,也嘴巴動個不停。
跋鋒寒靠著他的塔克拉瑪干閉目呼呼大睡,陰顯鶴與歐陽希夷好點,是站著的,而且嘴巴也沒動。只是歐陽希夷的手中有酒囊,不時偷喝一口,顯然,誰也沒有什麼心思聽對面李淵講話。一大群士兵齊刷刷地站在他們的前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他們是尊敬,誰不知卻是為這些華夏軍的頭領作掩飾。
終於好半天,李淵才講話結束,眾人紛紛鼓掌。
麻常,宣永,王玄恕很高興終於可以不用聽廢話連篇了,跳起來歡呼和鼓掌,很容易讓人誤會是對李淵的尊敬,對李淵說話的感動。
可是隻要李秀寧這個角度,才能發覺,原來做一個上位者如果威風凜凜地君臨天下。其實並不是那麼受歡迎。也許像徐子陵這個小混混那樣,隨隨便便,更讓人喜歡些,李秀寧發現,那些平民等李淵一說完,個個都很激動,激烈鼓掌,顯然,跟麻常,宣永。王玄恕他們同樣的心態。
只是這些平民怕犯欺君,不敢像他們那樣做,隱在心裡不表達出來罷了。
“大家不需要講話嗎?這都是最基本的禮儀啊!”李秀寧在眾人三呼萬歲的聲音之中坐下來,坐回徐子陵的身邊,奇問道。
“可以講話。”徐子陵此時也直起了腰,微微一笑道:“說一兩句不說行了。你父親說半天還不肯停,我都快睡著了。還好今天是我們華夏軍比賽,否則進一球就叫一聲萬歲。那就實在太讓人頭暈了!”
“這樣鬼鬼祟祟很好玩嗎?堂堂一軍之主,像個小偷似的。”李秀寧說著說著,自己卻笑了起來。
“雖然有點鬼祟,可是這樣能看到好的風景。”徐子陵呵呵笑道。
“謊話連篇!”李秀寧不覺得那樣能看到風景,除了看到地上的小螞蟻搬家,還能看見什麼?
“沒騙你!”徐子陵湊在李秀寧的耳邊,笑道:“以前怎麼沒有發覺某人的小屁屁非常的挺翹,剛才總算是看見了,而且非常渾圓,非常有弧度,非常……”李秀寧一聽大羞,忍不住要給他一記粉拳。
“還非常有手感。”李秀寧羞惱不已,剛一拳揍去,忽然在半空硬生生地收住,目中亮光一閃,偷偷看看四周顧著看馬球隊進場,沒有注意這邊。忽然大起膽子,將徐子陵的手抓住,向後面一拉,將他的手按在後腰之上,再閉上美眸,強忍著火辣辣的羞意,任他自由發揮了。
“你的父親在對面看著。”徐子陵的壞手在緩緩地動,越來越下,但口中卻衝著李秀寧這般說。
“不管他。”李秀寧覺得後腰處一陣陣火熱,燒得整個身軀發軟,臉上更上通通地燒,正感覺到神魂俱融。
一陣胡樂響起,波斯隊進場了。
進場時,唱籌官大名報著波斯隊的隊員名字,首先是哈沒美王子,然後是克薩大公,隆盛伯爵,支理侯爵。個個不是皇室中人就是大公貴族,身份非常顯赫。華夏軍這邊,一個叫做馬尚,還有兩個孿生兄弟,一個叫做李刻,李即,最後一個是族兄弟叫做李馬。
下場比賽的四個人之中,最牛氣就屬馬尚,他官位直達華夏洛陽軍東區戰隊血花營騎兵連尖刀排二班的副班長,同時兼任馬球隊的候補小分隊長,官銜高達上士。然後第二牛氣的是李馬,他是華夏偃師軍軍木寨守衛後勤部炊事五班的班長,據說親自給華夏軍之主徐子陵燒過馬肉,官銜是中士。
李生兄弟李刻李即,是華夏軍虎牢軍裴行儼將軍直屬虎咆團騎兵連的伍長,手下統領人數總共加起來多達十人,官銜同樣也是中士。
聽到唱籌官大聲喊出來,幾乎整個李唐那邊的富戶官紳都笑得打跌,當然華夏軍這邊的平民還是熱烈鼓掌的,再小也是官,何況據說在華夏軍做官是極不容易的事,波斯那邊的反應開始是莫名其妙,後來聽到那個胡使員哩咕嚕地翻譯之後,哈沒美王子大怒。
他的意思馬上換人,換出華夏軍的王子和大公來比賽。
華夏軍這邊的魏徵和李福成馬上代表華夏軍很鄭重地告訴他們,華夏軍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