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陰後的影子還沒有看清,就已經連讓她格殺七名高手。且手法無一相同,不由大寒。
死亡陰影,於心頭大盛。
徐子陵的面前,雲帥緩緩抽出腰間的怪刃,如刀,如月,彎弧,金光燦爛,緩緩舉起來,道:“此刀名名彎月刃,有一套刀法,以你們漢人的叫法。叫做‘豔陽刀法’,意思就是天上豔陽那樣君臨大地,普照天下,燦爛光明,無可抗避。整套刀法由一千零三式組成,每出一招,均有特別的心法、身法和步法配合。自本人四十歲創成此法,從未遇上敵手。”
“那就要識一下了。”徐子陵微笑著,擎出井中月,道:“這是本公子的刀,井中月,沒有刀法,隨意而擊,如流水過石,如輕風拂柳,如情人怨思。不落痕跡。最後想說的是,你能打得本公子,還你女兒。不然別怪本公子來個金屋藏嬌了。”
雲帥聞言,微哼。
疾電般,彎月刃化作萬道金芒,以水銀瀉地、無隙不入之勢斬向徐子陵。
“美人如花隔雲端。”徐子陵淡淡一笑。長生力場剎那升起,井中月一變。竟然有如金雲瀰漫,在金雲之內,隱約有人。等雲帥一刃破開徐子陵面前的那片金雲,竟然看見自己女兒蓮柔的小臉,正緩緩別過頭來,驚喜地望向自己,彷彿正等著自己營救似的。
雲帥明知這是對方弄的幻像,但也下不了手。
因為,那是她的女兒。
雲帥身形一閃,忽然于徐子陵的身後,彎月刃輕挑,由下向上,反手拖斬向徐子陵的後背。徐子陵腳下踏著古怪的步伐,彷彿如一個個古怪的環形,又如魔月,沒有轉身,只是隨著雲帥的快斬,而變幻著,無一不是險險避過,無一不是差之絲毫。
彎月刃如暴風驟雨,永無停歇,忽左忽右,或前或後,上下無定,而云帥整個人則像一縷輕煙,每一刻都在改變著位置,總是在徐子陵最意料不到的地方攻擊。
“美人如玉劍如虹。”徐子陵忽然前衝,但當雲帥揮刃斬為,卻發現有一個美人揮劍相迎,雖然劍招破綻處處,卻讓無法斬於刃下,因為,那是他的女兒,蓮柔,雲帥大惱,手中彎月刃一收,伸指一彈,把手中的彎月刃自半空中彈飛出去,旋出一道弧線,旋出一道弧線,直割向徐子陵側頸。
徐子陵仰面,險險避過這一奇招,伸腳倒踢,把那彎月刃向身後的雲帥踢去。
卻發現,雲帥不什麼什麼時候,已經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拿著的,卻是自己向後踢飛的彎月刃,縱然快如徐子陵,也禁不住為這一個雲帥的絕世輕功感嘆。
如果單論輕功,雲帥的飄忽無定和速度尤在魔月連環之上,較之石之軒極速的幻魔身法和陰後神秘的天魔妙步也絲毫不遜半分,不過他的身法卻在徐子陵的長生力場裡有一定的減滯,不像石之軒與陰後,在自己的長生力場內來去自如。
“美人如嗔淚還笑。”
徐子陵一邊感受著雲帥的輕功之奧,刃法之奇,一邊以自己獨創的‘美人刀法’應對。
自然,臨陣創招是不可取的,不過這個美人暫時是以蓮柔為模的,他算準了雲帥沒有斬殺自己女兒的狠心,更沒有膽量冒險藉此博殺自己之舉,所以心情試招。
“女兒!”傳說極喜人肉的吃人魔王朱桀一看自己的女兒一招不足即被擒,縱他深沉如潭,也禁不住驚叫失聲。不過銀鈴般的笑聲於身邊響起,一隻玉手如情人般嬌嗔,點向他的額頭,另一邊,也有同樣裝束的蒙面女子,同出一招,聯手而去。
朱桀渾身氣息沖天,如惡蛟出水,於兩女之間閃電般撲向擒下自己女兒的兩個容貌相似的華服美婦人。
那三個金袍女子帶著陰癸諸女,將那些奮不顧身的死士一一擊殺,絲毫不留活口,出手狠辣之極。就連最瘋狂的突厥人,也禁不住心底發冷,等樹林中有十幾具屍體投了出來,拋摔在眾人之前時,眾人一下子絕望了。
所有的援軍,那些潛伏的最強者,竟然讓人重手震斃,拋摔而出。
對方到底來了何等高手?竟然能如何快速就擊殺了自己一方的潛伏之人?那十數名高手無一不是江湖中一流高手,但是卻於短短之間,那十數讓人殺盡,連慘呼也沒有。
又有數具腐爛半截的屍體丟擲,摔在地上之時,猶在冒泡腐蝕。
康鞘利看得眼角抽搐,咬牙,扭曲著臉頰。狠命地向突利狂攻,身邊還剩幾名突厥高手配合攻擊,突利身上數道傷口,血染半身,不過卻哈哈大笑。伏鷹槍暴風驟雨般,壓住康鞘利與那幾名突厥高手。那伏鷹槍相較李元吉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