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狠狠擰了一把兒子地肉肉臉,“爹是來辦事的,又不是玩兒。你還小,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喜歡誰都不能喜歡那隻狐狸,否則很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殺身之禍?”奎小狼不解。
“她不是一般的狐狸。”奎木狼言罷,不能再多說,再擰一把質感極佳的肉臉,掏出袖中的除魔鈴。
風吹後,春江水暖,兩岸桃紅,鈴聲順著淙淙水流回蕩繚繞,並無異兆。
見此,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其實,夏芍並不是他此行地目的,甚至連花神都不是。哪怕一切真是昭和帝君所為,神庭也不會降下過多懲處。
他們所恐懼的,不過是那令天界聞風喪膽的往事。
奎木狼強行將兒子架上雲朵離開。
千年前,他作為武星官,也曾窺見過落仙崖的滿山鮮紅,日月為之變色,天地慘淡黯然,劫難般的存在。
當時他還和秦昭和交過手,從落崖上滾下,重傷躺了一個月才有所好轉。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墮魔後依舊能保持仙姿悠然不為外物所動的神。
據說,昭和帝君是被孽狐誘得墮魔。奎木狼捏住自家兒子的狼尾巴。
是以仙庭、神庭的長官聽聞昭和上神身邊再次出現一隻白狐時,險些拿不穩酒杯,連夜召開高層員工緊急會議,名義是商量花神墮魔一案,實際上,他們唯恐秦昭和會再次誤入歧途魔道。
經過商討,他們弄來了全世界唯一的一隻除魔鈴,派奎木狼假借花神一事暗中查訪,確認他是否有入魔之兆。
此後,再監視那隻白狐有無異常。
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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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小白狐呈懺悔貌,兩隻前爪扣在一塊兒,小心翼翼地用標準的狗狗認錯姿勢站在那,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一片陰影再次投下,秦昭和冷冷地看她,從鼻子裡逸出一聲冷哼,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知道錯在哪嗎?”
小白狐瑟縮一下,小聲囁嚅道,“不該吃其他狼給的東西。”說完,腦袋更低了些,倒有些誠心。
“平時可是餓著你了?只是根羊肉串,就連家主是誰都分不清了。”秦昭和怒極反笑,“還主動撲上去,讓他抱你,揉腦袋。”
“對、對不起,帝君。”小白狐害怕地用爪爪扒拉著玻璃,內心惶惶,“我以後不會再犯了,一定不吃帝君之外者給的東西。”
聽說很多養小妖精的神都對此有所忌諱,認為小妖精吃別人家的東西,會不忠誠,不聽話。就像自己養的狗,跑去隔壁院子吃鄰居的狗糧,有吃裡扒外之嫌。
“這只是小錯。”秦昭和暗中齜牙,她都沒這麼熱情地撲過他,“仔細想想,你最大的錯誤是什麼?”
小白狐思考半晌,她別的地方……都做得挺好的。
帝君的客人來玩,她熱情款待,不僅跟他拍皮球,還躲貓貓,盡到了地主之誼。
於是畏畏縮縮地抬起頭,頂著巨大的壓力,輕輕搖了一下。
當真遲鈍得緊。
秦昭和狠狠地蹙起眉,“那灰狼撲你時,緣何不反抗?”
反抗……?
小白狐用左小爪爪握著右小爪爪,不解道,“可奎小狼是奎星官的兒子,奎星官是帝君的朋友,所以……”所以怎麼能反抗啊。
“他不是我的朋友。”秦昭和漠然道,連名字都懶得說,“我沒有這樣的朋友。”
哪個鬼朋友會帶著兒子來偷對方養在園子裡的狐狸。
“我打不過他。”年齡上,蕭懷櫻確實比奎小狼大,但他從小接受仙界地優良教育,術法修為上妥妥地吊打她。
“打不過不會叫嗎?”秦昭和恨鐵不成鋼,語氣都變刻薄了,“難道眼睛為花,沒看見我就站在旁邊嗎?”
她連忙低下頭。
“啞巴了,連話都不會說?”他捏著狐狸腦袋抬起來,目光直視她,非要問出個究竟。
“不是。”小白狐被這陣仗弄害怕了。狐狸間這樣打打鬧鬧並無奇怪,對於小動物而言,這是表達善意的方法。
“哦。”他拉成尾調,“那是何理由?”
她斟酌著,把真實想法說出來後,秦昭和沉默了。
她悄悄看他。
臉很黑,小白狐慌忙把頭低下,偷偷彎起的腿又站直,繼續以標準的狗狗站姿認錯。
“小事。”他反覆咀嚼這兩個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