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一旁掌櫃的趕緊給記名字,“公子,寫個名兒。”
展昭接過筆,低頭,將名字寫在了掌櫃遞過來的賬簿上,不偏不倚……寫的是沈昭。
“呵。”掌櫃的看著並排兩個名字直樂,“公子您和前面那位客人真有緣啊,名字也一樣。”
夥計插嘴,“怕是認識的吧,剛剛這孩子還問呢。”
展昭點了點頭,隨著夥計上樓,去天字一號房。
進屋後,簫良將行李放到了床上,見有兩張床,房間也寬敞乾淨,挺滿意的。
“夥計。”展昭到桌邊落座,拿出了一塊銀子放在桌上,問夥計,“我想問問關於之前那客人的事情。”
夥計一看有打賞,立刻喜笑顏開,“公子您問。”
“他一個人麼?”
“對啊,一個人。”夥計點頭,“不過啊,那客人看起來臉色不大好。”
展昭皺眉,“病了還是傷了?”
“這倒不是,就是好像有什麼急事或者煩心事。”夥計回憶著,“前陣子來的,這一晃也在這兒住了半個月了,不過是真有銀子啊。”
“他有沒有說他去哪兒?”
“這倒沒有,他是一氣定了半個月的房,銀子先付,三天前剛到半個月,我們來房裡一看人已經走了,所以就幫著他退了房。”
“也就是說,你們也拿不準他具體是哪天走的,是麼?”展昭問。
“那真沒準!”夥計有些無奈,“這客人神出鬼沒的,也不跟人說話,時常大白天睡覺,大晚上出門。”
“還有沒有關於他的事情,讓你覺得奇怪的?”
“嗯……哦!客官您聽說過咱這兒出人命案子的事麼?”夥計壓低聲音問。
展昭微微一笑,“不止聽到了,還看見了呢”
“什麼?”夥計一蹦。
“剛剛我們進城的時候,看到了。”簫良問,“對了,什麼叫馬腹啊?剛剛那個捕快,踹了一個要飯的一腳,立刻就七竅流血死了。”
“哎呦……阿彌陀佛啊!”夥計雙手合十連連地拜,“可了不得了!客官,您可聽我一言,在這蕖山縣幹什麼都行但是千萬別欺負人啊,不然的話必死無疑!”說著,絮絮叨叨給展昭講了伊水之腹的傳說。
小四子和簫良聽得一愣一愣的。
展昭點了點頭,“你剛剛提到的馬腹,和沈晧有什麼關係?”
“哦,他對馬腹好像很感興趣。”夥計想了想,一拍腦袋,道,“對了,他還說了兩句挺怪的話。”
“什麼?”展昭覺得可能有線索。
“嗯……他說什麼,‘人心歹狗不吃’。”夥計有些無奈地說,“還說什麼什麼……”
“什麼啊?”小四子讓他癟得喘不過氣來。
“他那話拗口。”夥計抓耳撓腮的,“他說……東西東東西,南北南南北,非東非西,非南非北……就是這麼一長串東西南北,反反覆覆地說個沒完沒了。”
展昭愣住了,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四子和簫良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心裡犯嘀咕,這展昭的大哥別是個小結巴吧,說話咋這麼怪呢?
夥計再就想不出來什麼了。
展昭展昭也不問了,對他說,“給我弄些飯菜來。”
“好嘞。”夥計美滋滋收了銀子,問展昭,“公子吃什麼?”
展昭讓他挑幾個本地的特色菜,口味要清淡的,再要兩個雞蛋羹和一個熬魚湯……帶著兩個孩子呢,飯一定得吃好,要是瘦了,他可沒法兒跟公孫和趙普交代。
不一會兒,飯菜上來。
小四子幫著展昭夾菜,簫良幫著小四子夾菜,這地方雖偏遠,廚子手藝倒是不錯的。石頭似乎很喜歡雞肉飯拌飯,吃得直甩尾巴。
“展大哥,那個馬腹真的有麼?”簫良一直很在意,“剛剛是有人害死那捕快的,還是真有鬼啊?怎麼無聲無息就置人於死地了呢?”
小四子一聽有鬼就往簫良身邊湊了湊,“好嚇人。”
簫良給他往嘴裡塞了一塊排骨,剔了骨頭的。
“我還真沒聽說過……可惜公孫不在這兒,他看的書多,可能知道。”展昭溫和地笑,“小四子,不用怕,馬腹是對付欺負弱小之人的,還算比較正義吧,你是個小孩子,怎麼可能來害你?安心好了。”
“這倒是哦。”小四子放心了一些,仰著臉傻呵呵地看展昭的笑臉,覺得那個弄瞎了喵喵的人太壞了,喵喵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