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娥一直低著頭,她偶爾看一眼展昭,但是始終不敢看白玉堂的方向。
白玉堂則是一直聽著,邊看著樓下,也沒說什麼。
劉協點了菜,邊吃,邊給展昭與白玉堂講起了事情始末。
幾個月前,大家陸續開始準備浣紗節的事宜,原本很高興……有幾家窯館的姑娘,坐著畫舫到了水上先表演一番,選出花魁給浣紗節助興。
可是沒想到當天晚上,那花魁就離奇地死了,而且死狀極悽慘,整張臉都被撕去了。關鍵是仵作驗屍後還說,這花魁的臉有被人啃過的痕跡,是讓人吃了。
魏月娥聽著抖了一下,心說別說是死了,就算活著,如果臉沒有了,那她寧可死掉。
展昭見魏月娥似乎有些害怕,就又多管閒事了起來,給她倒了杯茶。魏月娥一愣,抬頭,就見展昭給了她一個很舒服的笑容,把姑娘看傻了……這展大俠的眼睛,剛剛那麼一晃,怎麼金燦燦的呢?但是仔細一看似乎又還好,眼睛很好看啊。
白玉堂在一旁看得真切,無奈搖了搖頭,這貓,又在做會讓人誤會的事。
展昭回過頭,聽劉協繼續說。
“第二天,就有一些地方上的老人來找我了,說可能是隱山上的妖孽乾的,他們聽說過一些古時候的傳說,隱山上有一個妖怪長得特別特別醜,還是個女的,她最嫉妒漂亮人兒,所以一看到美人就要吃了人家的臉方才罷休。”劉協說到這搖搖頭,“我原本想要取消了這浣紗節,但是地方上商賈鄉紳都不同意。浣紗節已經成了興化縣的一個固定節日,每年特地來這兒撞天緣的年輕男女就不計其數,來遊玩的更多了。商家們就等著這幾天大賺了。眾人咬咬牙堅持下來,沒想到就變成了這樣。那隱山妖怪越來越過分,子還要有一個特別出挑的美人兒來參加,當晚準死!”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這事情還真是夠詭異的,頭一次聽說妖怪殺人,竟然是因為妒忌。
“會不會是人為的,不是妖物乾的?”展昭問。
劉協一愣,魏少長看展昭,“展大人覺得這妖物是人假扮的,殺人吃人的都是人?”
展昭想了想,“我沒見過妖怪,所以到目前為止我不相信有這東西。”
“白兄呢?”魏少長還挺自來熟,和白玉堂稱兄道弟起來。
白玉堂看了看他,微微一挑眉,“我也沒見過。”
“兩位的意思是,只要沒見過的,就算聽到傳聞是非真實,也不相信是真?”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莫名想到了海人魚小紅來,便輕輕一挑嘴角,異口同聲來了一句,“眼見了也未必是真的,不信就是不信。”
“哈哈。”劉協樂了,“二位大俠果然好氣派,來,我們喝一杯,希望真是人假扮的……如此喪盡天良之人,必然要將他們繩之於法!”
一頓飯眾人吃得還算痛快,飯後白玉堂要付賬,展昭在桌子下面拽著他衣角不讓他動,於是被魏少長搶了先。不過最後還是劉協付的,他這點隨包大人,什麼都好隨意,唯獨這銀子算的特別清楚!
下飯館的時候白玉堂還笑著低聲問了展昭一句,“你這貓還知道替我省銀子。”
展昭回了他一個笑臉,“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的意思……你是內人?”白玉堂輕輕一笑。
展昭正色看他,“不要胡思亂想!”
白玉堂有些無奈地望了望天,展昭從來不要別人的東西,唯獨訛自己的時候,從來也不手軟。
下了樓,展昭別的不幹,先揪住和白雲帆在馬廄裡卿卿我我的棗多多過來,瞪了他一眼。無奈棗多多明顯眼睛比他大,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展昭。一旁白雲帆還心疼呢,過來蹭了蹭展昭的袖子,像是幫著求情。
展昭鬧了個沒轍,見棗多多可憐兮兮的還有些心疼,心說算了,配種就配種吧,反正白雲帆品種也不錯。白玉堂在一旁看著他,並不說話,不過臉上神情甚是輕鬆溫和。
魏少長在不遠處看到了,對劉協道,“我原本以為貓鼠不合,沒想到感情不錯,一般親兄弟也就這點吧。”
劉協點頭,“知己難求麼。”
魏月娥可是有些羨慕。白玉堂這人涼冰冰的,都不帶睜眼看人一眼,不過對展昭好有耐性……感覺應該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好親密。
兩人牽著馬跟了上來,就準備回衙門,做最不想做的一件事——看屍體。
據說仵作房裡幾具屍體一直用白布蓋著,眾人都不捨得開啟來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