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會兒被這鈴聲所擾的話,可就有前功盡棄的可能了。
匆匆回到主宅之中,聽下人一稟報,果然是那位茅先生到了,袁凡心說這位來得倒挺快,幸好他早就囑咐下人,不管誰來一律告訴對方自己正在臥床養傷,這樣即使讓來人等久一點也完全說得過去。
少頃來至前廳之上,只見一名眉清目秀的高瘦男子正等候在那裡,其人看似只有三十多歲年紀,但袁凡總覺得他實際年齡應該已過半百,顯然是位駐顏有術的醫道高手。
“學生茅潤芝,拜見國公爺。”男子見袁大駙馬終於出現,忙起身一躬到底地見禮起來。
“哈哈,茅先生不必多禮,承蒙陛下抬愛,特意勞煩先生來為本帥治傷,袁某真是過意不去啊!”
“大帥千萬莫要折煞了學生,能夠為大帥略盡綿薄之力,實在是學生的一大榮幸,就只怕在下的醫術不夠,對大帥傷情毫無益處不說,若是耽誤了治療時間,那學生就萬死莫贖了。”
“哈哈,先生過謙了,既然皇上如此推崇先生,相信閣下一定有些過人之處,不過本帥也是自己事自己清楚,這內傷除了靠自己慢慢調息將養之外,恐怕藥石之類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先生等下一探便知了。”
袁凡已將神念牢牢籠罩住了對方,這姓茅的只要稍有異動便絕瞞不過去,同時他也排除了此人是修仙者的可能,因為其身上絲毫不存在任何法力波動,連普通武林人士的內力也沒有半點,這讓袁大仙師頓時安心了不少,現在他身上的修為連練氣期一層都不到,隨隨便便來個修士恐怕都能要了自己小命,這方面可不敢有絲毫大意。
“大帥學究天人,想來所言定是不虛的,不過既然學生有皇命在身,還是得勉強試上一試,如此回去之後也好有個交代。”
袁凡早知道他會這麼說,趙淵既然讓此人前來,不給看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不過袁大帥也不怕他什麼,一個凡人郎中就算再厲害,他還能看出自己是修仙者來,再說自己現在丹田中法力所剩無幾,經脈內更是亂成了一鍋粥,情況之複雜即使是真修士來了恐怕一時也搞不清狀況,這姓茅的若是能看出來以後就跟他姓,從此叫茅凡得了。
“哈哈,說的也是,那就請先生到本帥的書房內診脈吧!”不管心裡怎麼想,表面上袁大帥還是得虛與委蛇一番,絲毫未失了禮數。
“公爺請。”茅潤芝還以為袁凡是迫於皇帝的壓力,才不得不乖乖就範,心中暗喜的同時便跟隨袁大帥往書房去了。
……
同一時間,遠在數千裡之外的玄武國京城。
皇宮的御書房內,鎮南王薛瑞正跪在一名身著九紋明黃色袞服的中年人面前,聲淚俱下地哭訴著什麼。
“皇兄,這回您可一定要替臣弟做主啊!那封元不過一彈丸小國,竟敢公然與我玄武國為敵,我好心帶兵助其平叛,想不到那姓趙的不思圖報也就罷了,反而還連使詭計,令我五十萬大軍最終盡折其手,是可忍孰不可忍,請皇兄再撥幾十萬人馬與我,臣弟這次必傾盡全力,一定要報仇雪恥,不踏平封元就絕不回來見您。”
“好了,你先起來說話,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就你這副德性朕怎麼放心再給你幾十萬人馬,到時候別仇沒報了,自己卻埋在了異國他鄉,你說朕是來替你收屍好呢還是不收?”
中年人正是玄武國的當今皇帝薛勁,一聽薛瑞之言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臉上滿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自己這位弟弟實在是個活寶,每次只要一犯了錯就準到自己這裡來哭訴一番,看來這次也同樣**不離十,多半是這小子自己惹了禍,弄得不可收拾了只好來請自己這位皇兄幫忙。
“皇兄儘管放心,上回是因為臣弟的柱國仙師突然失蹤才導致一敗塗地的,這一次我又花重金,哦不對,應該說大量靈石請來了一位法力更加高強的世外高人,有他襄助的話臣弟確信一定不會再失手了。”薛瑞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站了起來,見皇帝老哥對自己信心缺缺,便立刻將自己的底牌抖摟了出來。
“唔,茲事體大,容朕再考慮考慮,恐怕此事還得先問過阮仙師之後才能決定,你先回自己京城的王府等候訊息去吧!”對於平白無故損失了五十萬人馬薛勁也十分氣惱,見其弟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倒有了一絲答應之意,不過轉念又想起自己身後那人曾叮囑過的那些話來,這才打算將此事暫時擱置一下,等於那人確認過之後再做決定不遲。
“不行,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其他國家你們怎麼打都可以,唯獨封元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