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他。
毀就這樣一直的照顧著我;用他最好的全部。漸漸的,夢裡的男子不再那樣深刻。可是我知道,對於那個故事,以及故事裡的他,我依然念念不忘。而毀總是憂傷的看著我。我想,他渴望知道些什麼,但我不會說。在為了毀的改變中,我漸漸長成了溫婉的女子,為毀蓄長了頭髮,穿上了裙裳。
我喜歡毀我為著迷的樣子,我告訴毀:“我不是妹妹,是要成為毀全心全意去愛的的女子。”
“你一直都是,真是隻小妖精。“毀笑了,他的手指穿過我為他蓄長的發,還有髮間光的精靈。
毀說,“顏蝶,等你二十四歲的時候,做我的新娘。”他摟我在懷裡,“忘了那個你為他寫大把文字的男人。”
我說,“不,毀。顏蝶今生只愛你一個人,可是顏蝶不想違背誓言。”
毀看著我,再一次受傷的表情,看向遠方。
我以為大概這一生都只能這樣愛著毀,卻無法成為他的新娘。因為那個十六歲夏天的夢,驚醒了我的記憶。一個淒涼悲憐的夢境,我對他,那個藍生,念念不忘。可是,毀本就是我一場華麗的救贖,他也是我的妖精啊。命運給了我一個玩笑,愚弄了我的一切。
“顏蝶,給你禮物。”毀遞給我一個錦繡的瓶子,裡面是那隻童年時代追尋的蝴蝶。
我接過瓶子,將它舉過頭頂,光穿越的瓶子,我笑了,“蝴蝶誒,你打哪裡兒來的?”
毀撈撈頭,笑了,“我捉的唄。”
我想,他是害羞了,他每次害羞的時候就是這樣。
“打哪兒捉的?”我習慣的攀上毀的肩膀,想給他一個擁抱。
“嘶~”可是毀退開了。
我上前,“毀,你怎麼了?”拉住毀的手。
“不,沒什麼。”毀向後退去,“真沒什麼。”
“不對,毀,怎麼了?”我拉著毀不肯放手,我望著他的眼睛,他騙不了我,“毀,不要騙我。”
毀什麼也不說,我想他只是不想讓我擔心,可是,他越是這樣,我越是難過,我叫他,“毀!”
毀無奈的搖搖頭,“好啦。”他說,“只是弄上了手臂膀。”
“嚴不嚴重?”我拉過毀的手,卷他的袖子,“有沒有怎麼樣?給我看。”
毀不肯,他說,“沒什麼,真沒什麼。”還是憨憨的樣子。
在我的堅持下,毀給我看了他的傷。
長長的傷痕,劃破了毀結實的手臂,那雙要為我撐起一支藍天的手臂。
“還說什麼沒什麼,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我就那樣看著毀的傷口,慢慢的捲起他的袖子。“你這個傻子。”
毀握我的手,他說:“顏蝶,我有的不多,可是會把最好的給你。”
袖子慢慢的捲起來,傷口漸漸的變淡,可是接下來的一切,讓我不得不成為毀的新娘。長長的傷口,劃破毀的手臂,我才知道,毀的手臂上有一隻蝴蝶形狀的褐色斑痕。傷口將蝴蝶劈成了兩半。
“這是?”我望著毀,向他尋找答案。
毀看了一眼,笑了笑,“不知道誒,很小就有了。”他摟我進他的懷裡,他說,“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你而長的。”
我不解:“什麼?”
“不是蝴蝶形狀的嗎?”毀笑著撫弄我的臉。“你怎麼了?”他碰到我臉上的淚水。
“沒什麼。”我將臉埋進他的肩頭,用很小的聲音說,“毀,等我二十四歲的時候你帶我回家,好嗎?”
“帶你回家,你迷路啦?”毀笑著說。
“毀~”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撒嬌,“你。”
“顏蝶,你什麼意思,我不懂。”毀笑著說。
“不理你了。”我站起來要走。
毀從後面摟住我的腰,“你是我的,你要上哪裡去啊?”
“誰是你的。”我掙扎。
“顏蝶。”他叫我的名字,我轉頭的一刻,所有還想說的話,都被他吻盡了。“做我的新娘。”他捧著我的臉。我的淚劃過他的掌,我笑,“顏蝶是毀的新娘。”
這以後,我又開始做那個夢,關於藍生的夢。可是我不再哭了。夢裡的我們坐在樹的藤枝上,兩條長腿晃啊晃。後來我把這些夢境告訴給毀。毀說:“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為你是我的新娘。”每當他這樣說的時候,我只是笑笑。笑的原因,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然後我二十四歲那一年,做了毀的新娘。他站在紅毯的那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