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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認真地說。大家聞言都開懷大笑。

寨桑回科爾沁的那一天,皇太極攜布泰將他送出城,臨走時,布泰輕聲說道。“父親多保重身體。”寨桑聞言有些淚眼模糊,聲音顫微微的說,“你也要好好的,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都要好好的,”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你姐姐讓我帶給你的。”

沒過多久,宮裡搬進了兩個人,一個是西一間的娜木鐘,她原是察哈爾林丹汗囊囊福晉。另一位是東二間的巴特馬,原是察哈爾林丹汗的竇土門福晉。她們都比哲哲小不了幾歲,很顯然,皇太極娶她們是有其政治目的的,皇太極的大度納娶可以輕易消除察哈爾舊部的憂心忡忡。

初夏的輕風吹到布泰的房裡,布泰又拿起姐姐的信讀著,察哈爾大汗一敗,海蘭珠就被多爾袞派人送回科爾沁了,海蘭珠信裡說她現在過的很好,布泰卻不怎麼相信。嘆了口氣,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布泰的笑容溢滿臉龐,“這回,一定是個男孩,”她自言自語的說。

第六章 本是同根生

范文程很早就說過,明朝乃朱姓,屬火,後金的女真族難以攻克,於是皇太極幾年前就示意眾人,將族名改為滿,國號改為大清,如此一來,水能克火,問鼎中原指日可待。這改雖說要改,大傢俬下有時也這麼叫,可是終究沒有明路,就像是孩子的小名一般,叫是叫著,可比不得大名來得正式。如今察哈爾已破,朝鮮賓服,皇太極便打算改一改國號年號,重定族名,登基稱制,圖它個永珍更新的好意頭。

盛京城內忙忙碌碌,提前幾個月就開始準備,各部族都派了人來,皇太極告訴布泰,這次科爾沁是她的大哥吳克善來,不日就要出發了,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可以讓她大哥從孃家帶來。

“最想大草原了,可惜大哥帶不來,能帶來的東西我又都不缺,即便是缺了,和皇上說一聲,也就有了,”布泰緩緩地說。皇太極搖頭,“丫頭,聽你這麼說朕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嘆氣。只是,你明白就好,能給你的,朕都盡力了。”皇太極邊說邊往出走。布泰用小指搔著鬢角的頭髮,忽然靈光一閃,“我想姐姐了,”布泰追出去倚著門框,“皇上,可聽見了?”皇太極一面笑一面回頭道,“聽見了,聽見了,老實在自己屋裡等著,晚上朕就過來。”布泰擺弄著手帕喃喃的說,“這些日子身上乏,皇上去別處歇著吧,再不然,直接睡到御書房,還省得折騰了。”“哼,都是朕慣壞了你,越發的不知道體貼人了。”

第二天清早,布泰睜眼便問,皇上昨晚歇在哪裡,宮女回答,皇上昨晚批閱奏章,晚了,就直接睡在御書房了。布泰聞言,開心的笑了。

過了十幾日,吳克善帶著海蘭珠來到盛京,皇太極知道布泰盼姐心切,便許海蘭珠住在後宮。那一日清早,布泰正在教八格格習字,宮人開啟門,說,“莊妃娘娘,快別寫了,看看誰來了?”宮人說著,閃開身,門口出現一個蒙裝的女子,身材瘦削嬌小,面容頗美卻韶華將逝,臉上掛著滄桑,有歷經世事的哀愁苦楚,也有懂得向命運低頭的溫婉馴良。布泰緩緩站起身,一任手中蘸滿墨水的筆跌落在女兒身上,“姐姐,這回布泰不是又在做夢吧?”海蘭珠捂著嘴,邊哭邊搖頭……

院中,皇太極與哲哲看著她們姐妹重逢,抱頭痛哭的樣子,唏噓不已。

皇太極知道布泰姐妹多年未見,定有很多話要說,刻意沒去打擾,直到晚飯後才來到布泰住的東一間。海蘭珠聽聞皇上駕到,連忙雙膝跪倒,皇太極讓布泰攙起姐姐,說都是自家人,不用如此拘禮。

海蘭珠開始時對皇太極頗為懼怕,可是看見他把八格格抱在懷中,坐在炕上閒話家常,沒有人君之威,倒有人父之慈,也就自然多了。布泰興致很高,搖頭晃腦的比劃著什麼,不經意,頭上的簪子歪了,不知道海蘭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布泰講的趣事,只是微笑的看著妹妹,臨了,抬起手,輕輕地幫布泰重新插正了簪子,動作那麼自然流暢。

皇太極看了,轉過臉對布泰說,“小老虎,老天待你不薄啊,生而喪母卻有個如此疼你的好姐姐,你也該知足了。”布泰點頭,微微倚在海蘭珠懷中,海蘭珠搖頭,“父母兄姊雖疼她,卻也比不得皇上護她周全,來這兒之前總是惦記她,來這一趟,也就放心了。”“其實,我也總惦著姐姐,我現在好得很,可是姐姐你呢?”布泰早上第一眼看海蘭珠就知道姐姐這十幾年受了不少苦,海蘭珠聞言,臉上滑過一瞬的苦楚,隨即笑了,“你過得好,姐姐就開心了,還有什麼不好的?”

“丫頭,時候不早了,別粘著你姐姐了,人家趕了這些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