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龍面色陰沉,嘴角抽搐了一下,冷道:“你這是什麼口氣?你是在責問孫師兄麼?”。皮姓男子心思一直都在羽兒身上,遲遲不見羽兒的身影,他一時心急如焚,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說出了一句讓人聽了很不舒服的話。
被伽龍這麼一喝斥,皮姓男子當即緩過神來,對自己方才的話語不當,懊悔不已。他趕忙雙膝下跪,給孫敕行了一個大禮,連連叩頭開口說道:“我錯了,我該死,還請孫師兄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這一回吧。。。。。。我錯了,我該死。。。。。。”。
伽鳳輕蔑地冷笑了一聲,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樣把自己不當回事兒的男人,她還頭一次看到,對於這樣的男人,她根本不屑一顧。她猛地上前,玉足一伸,踹了皮姓男子一腳。皮姓男子“哎呦!”一聲慘叫,栽倒在地,雙手捂著肚子,疼得直打滾。孫敕也不好在說些什麼?擺了擺手,表示並不在意。
就在幾人目光都聚集在皮姓男子身上之時,突然一聲悅耳的脆響,從他們的身後傳來。緊接著空氣之中,激起了一層濃濃的黃色霧氣,瞬間覆蓋住數十丈方圓。天空之中散落下來的耀陽,被黃色霧氣吞噬殆盡,四周變得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這一突變,令孫敕等**驚失色,孫敕更是失聲道:“不好!讓他們跑了!”。
原來伊林趁孫敕等人不備,以迅疾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點也未保留地將體內的所有神識,瞬間釋放了出來。果不其然,那看似韌性極強的神識絲帶,在他強大的神識面前,猶如虛設的窗紙一般,被撕成了粉末。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黃色絲帶碎成粉末,飄散在空中,竟然吸食了溼氣,產生了濃濃的黃霧。這讓他已經準備了好幾套應對方案,全都落了空。藉著黃色霧氣的掩護,他抱著木雪情朝著西北方向,施展瞬步逃走了。
孫敕單手一拍腰間,一張紫色符籙激射而出。緊接著,他雙手飛快地變換了幾個法訣,口中更是念念有詞。爾後,那紫色符籙表面靈光一閃,隨著咒語之聲,原地轉了起來。
幾個呼吸之後,孫敕的髮髻無風而起,口中咒語之聲,戛然而止,大喝一聲:“起!”。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紫色符籙在空中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漩渦,正吞噬著附近的黃色霧氣。隨著時間的推移,紫色符籙形成的漩渦也在慢慢變大,很快數十丈方圓內的所有黃色霧氣,全被漩渦吸噬殆盡,重新露出了耀眼的驕陽。
孫敕雙目微眯,眉頭緊皺,喃喃道:“跑得還真快!已經超出了我神識探測的範圍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師兄你可是靈海後期修士,不足半盞茶的時間,他們不可能逃出那麼遠的”伽龍詫異道。
“對啊,孫師兄,要知道此地可是我們兩家共同設定的禁飛區域。除了我們正陽門的神行腿和你們天罡派的踏雲符,其它法器是不能在此地飛行的,他們怎麼會逃出那麼遠”伽鳳同樣驚詫道,孫敕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那靈海中期的女子倒也沒什麼,而那靈海初期的小子,神通卻十分詭異。不單神識強大異常,且詭計多端,還會一種瞬移的身法,頗為玄妙。要不是我修為比他高深,神識比他強大,還真不好逮到他,我看費道友多半是隕落於他的手中”
伽龍眼中疑光一閃,道:“哦?瞬移的身法?這可不太好辦,孫師兄猜得沒錯,據皮師弟所言,確是那靈海初期的小子,殺害的費師弟”。說罷,伽龍望向了仍然躺在地上的皮姓男子。皮姓男子十分知趣,當即站起身來,朝著孫敕猛點頭。
孫敕沉吟了一下,並未多做遲疑,單手一拍腰間,取出了兩張空白符籙。緊接著,他口中法訣一催,背在身後的那杆巨型毛筆,“嗖”的一聲,激射而出,落在他的手中。他將浮塵別在腰間,右手握住巨型毛筆,左手從懷中掏出一把硃砂。爾後,他一咬嘴唇,一大口精血噴吐在硃砂之上。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硃砂和精血方一接觸,表面血光狂閃,很快融化成了一灘粘稠的液體。孫敕對此毫不吃驚,手中巨型毛筆,蘸了幾下粘稠的液體,嫻熟地在空白的符籙之上,畫著什麼。
僅僅半盞茶的時間,兩張空白的符籙之上,便畫滿了密密麻麻的怪異符號。做完這一切後,孫敕從懷中取出兩根編成麻花勁的紅繩,綁在了兩張符籙的尾部,隨後大喊一聲:“急!”。只見空白符籙表面血光一閃,變成了赤紅色,上面怪異的紋路,正若隱若現地閃爍著,像是已經完全被激發了。
孫敕將兩張煉製好地符籙遞給了伽龍和伽鳳,在二人詫異的目光之中,囑咐道:“有了這兩張禁神符,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