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道：“你們在鐮刀幫安插了臥底，在藍星幫也有你們的臥底吧？”

警官坦然承認：“不錯。”

李斯笑道：“那又能證明什麼？”口中漫不經心，心中則是暗暗吃驚，李斯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知道澳門警方沒有掌握證據，但隨著警察公佈出越來越多對自己不利的資訊，李斯也有點忐忑了，他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就是莊大勇，但是他心裡沒底的是，莊大勇雖然神通廣大，但那也僅限於在國內，在這個行政特區，李斯不知道還管不管用，如果實在是因為幹掉一些黑幫混混而無法在國內立足，那也只好離開這裡，去非洲婆達甲國去重建自己的天下。

除了這張王牌，李斯相信只要自己向國家提供一點來自一百五六十年後的先進科技，國家是絕對不會追究自己今天這檔子破事的。

這也是李斯漫不在乎的原因。

警官見李斯到了此時還能保持這樣的鎮定，心中暗暗驚疑，他開始的時候就猜不透看不穿這個力量和速度都非常生猛的年輕人，此時就更加疑惑了，究竟他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連警察都不怕？

警官知道，不論是內陸還是澳門，的確擁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世家，往往他們是凌駕於法律之上的超然存在，他們的能量大到什麼地步，警官本身並不清楚，但他相信是有這個存在的，警官知道自己這個層次的人是無法撼動什麼的，想到這裡，警官不得不謹慎起來，試探道：“這當然能證明，李先生是有滅掉鐮刀幫的動機的，加上我們手頭上掌握的間接證據，已經能確定今天凌晨的事是和李先生脫不開關係的，而且，鐮刀幫還有不少倖存者，他們如果指證李先生你的話，李先生覺得自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嗎？”

李斯臉色一沉，道：“警官，既然說到這一步了，那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手從口袋摸出一個賭場籌碼，手指一彈，正在攝錄的監控探頭頓時被擊碎。

“我的確滅掉了鐮刀幫，因為光頭對我不敬，相信當時的場面你們警方的臥底也知道，滅掉區區一個黑幫，我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麼罪行，正如你之前所說，你們警方折騰了幾年也沒有解決鐮刀幫，我一個小時就解決了，你們應該感謝我，法律需要證據才能判決一個人有罪還是沒罪，我不同，我不需要，你們警方的掣肘，對我來說是不存在的。”李斯的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就算你們定我的罪，我也有絕對的把握毫髮無傷的離開這裡。”

第六百四十四章　想法一致

警官心中一凜，同時也迸發出一股倔強勁兒，肅然道：“李先生，我不懷疑你的能力，就算你背後的勢力能凌駕於法律之上，但也請你別忘了，法律就是法律，不論那些黑幫份子做了什麼，你個人是無權處置他們的。如果強者能隨意視法律為無物，那還要法律做什麼？這個世界豈不就是亂套了麼？”

李斯微笑道：“法律的威嚴我們要維護，每個人都要遵守法律。這一點我並不反對，而且我從未做過任何一件真正意義上違法的事情，實力卻大，責任越大，這一點我比你清楚。你當警察恐怕也有幾年了吧？”

警官道：“十年了。”

李斯點了點頭，道：“絕大部分人能夠遵守法律，這個社會才會進步，但法律也是人制定出來的，也有漏洞，有些人就利用法律的漏洞來鑽空子，身為資深的警察，你可能比我更加清楚，當一個人明明是無惡不作，卻能透過法律來逃避制裁，你恨不恨？身為警察，一方面執行法律，另一方面也受到法律的掣肘，法律有時候也會成為那些諳熟法律漏洞的人的護身符，偏偏你們還拿他們沒辦法，那麼，壞人能鑽法律的空子，我為什麼不能？我把自己說得偉大一點，我這麼做，是為了懲惡除奸，對社會是貢獻，人們大快人心，也許被我幹掉的人裡面，就有幾個將會在某一天販賣毒品毒害社會，我這也算是有功無過吧？”

警官微微一笑，道：“李先生這番話聽上去冠冕堂皇，可是你並無執法權，如果只要有能力的人都能這麼去做，這個社會將會亂成什麼樣？”

李斯知道他這話並沒有錯誤，就算自己這次從某個方面是正確的，但如果有一天自己濫殺無辜了，誰又來對自己執法？

關於這種程度的辯論，李斯知道再辨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從社會安定的大前提下，警官的話絕對是正確的，自己反而是胡攪蠻纏。

不過很快就不需要再辯了，因為莊秋蓉和王琪聯袂而至，同時到來的還有警務部門的一哥，李斯也不知她們跟一哥談了什麼，竟是被當場保釋了，本來這種大案和罪名，是要暫時拘押在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