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歆整個人坐在藤椅上,將一直拿在手裡的那杯水果酒往桌面上一放,氣悶的聲音響起,“他偏心,我哥哥遇見慧媛姐,就會把什麼事情都忘光了,我討厭他!”崔劍玲失笑,食指颳了一下李樂歆的嫩臉,“吃醋了?”“……劍玲姐你趕緊下去忙,不然等下大家找不到你就不好。”李樂歆忍不住催促。崔劍玲站直身子,看著桌面上一大杯滿滿的水果酒,柔聲叮囑:“別喝急了。”一邊說一邊將搭在她手裡的真絲披風披在李樂歆的肩膀,“頂樓風大,彆著涼。有事打我電話,我會讓一個服務人員上來在外面守著。”聽到崔劍玲溫柔叮囑的話語,李樂歆忍不住往她身上蹭,“還是劍玲姐對我最好。”崔劍玲忍俊不禁,又叮囑了她幾句,就離開了頂樓。李樂歆見崔劍玲已經離開,小臉又垮了下去。跟江慧媛吵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李英宰真的讓她很生氣,而且……她今晚的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了。夜深人闌靜,這話放在漢城並不貼切,漢城是座不夜城。酒會已經結束,江慧媛已經提前離開,至於李英宰,雖然心裡惦念著李樂歆,但是他卻和主人柳民赫一樣,在酒會里被纏得抽不出身。幸好,崔劍玲告訴他李樂歆在頂樓透氣,還有人在外面守著,不會有人去打擾,他這才放心下來。酒會散場,李英宰抬手揉了揉眉心,問崔劍玲,“樂樂可以下來了嗎?我和她一起回去。”崔劍玲抿著嘴笑,搖頭說道:“樂樂說她不想見你,不要和你一起回去呢。”什麼時候想看李英宰吃癟,在李樂歆跟李英宰慪氣的時候肯定能看到。這對兄妹一慪氣,首先敗下陣來的肯定是李英宰,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李英宰一愣。“她還在生氣,我看今晚讓她跟我的車回去好了。”崔劍玲說。一旁的柳民赫一個晚上沒見到李樂歆的身影,就已經覺得奇怪,這時聽到李英宰和崔劍玲的對話,微蹙著眉頭,“樂樂在生氣?怎麼回事兒?”“你問他啊。”崔劍玲纖纖玉指指向李英宰。柳民赫望向李英宰,李英宰神情有些尷尬,但是又知道該怎麼將晚上江慧媛和李樂歆的事情說出來。柳民赫見李英宰的神情,看向崔劍玲,沉聲問道:“你知道怎麼回事?”崔劍玲笑了笑,就言簡意賅地說了兩句,“晚上慧媛好像喝得有點多了,樂樂跟她又有點誤會,畢竟年紀小,所以言辭有些過激了。我和英宰去找她們的時候,剛好聽到樂樂好像在指責慧媛。”她和李英宰聽到的是那樣,至於事實是不是那樣,還有待考證。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崔劍玲覺得她不必多說了。在那種情況下,即使李英宰心裡是想幫著李樂歆,還是要給江慧媛臺階下。“她現在人在哪兒?”柳民赫雙手插在口袋,問道。“在頂樓吹夜風呢。”柳民赫眉頭皺得更深,在頂樓吹夜風?這都夏末了,她穿著那單薄的小禮服還吹夜風,不怕著涼嗎?想著,長腿一邁,“我上去看看。”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看向眉頭深鎖的李英宰,說道:“劍玲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你幫我將她送回住處,我把樂樂送回去。”如果李樂歆在生氣……那就只好等到回家的時候再哄她好了。而且有柳民赫看著,李樂歆不會出什麼事。李英宰嘆息,點了點十分沉重的頭顱,“那就麻煩民赫哥了。”柳民赫微微頷首,然後走上階梯。李英宰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崔劍玲,有些沒好氣地說:“還不走嗎?”崔劍玲瞅了他一眼,“我今晚幫你把樂樂安置好了,你就這種回應?說實話英宰,雖然你晚上的做法很正常,我也能理解,但是對樂樂並不公平。”沉默,然後李英宰惱羞成怒的聲音響起,“女人,你到底要不要走?”“有人被說中心事生氣了。”崔劍玲的聲音揉著笑意。“……你不走我走!”李英宰踏著重重的步伐走出去,崔劍玲見狀,笑著跟了上去。“總裁。”柳民赫還沒到頂樓,就看到一個工作人員在頂樓下面的一層樓守著。他朝工作人員微微頷首,客氣說道:“沒事兒了,你可以先離開。”當他到達頂樓的時候,只看到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女孩蜷縮在躺椅裡,緊閉著雙眼,那條淡藍色的披肩蓋在她身上。柳民赫一愣,然後緩緩朝她走過去,目光落在藤椅上的空杯子,俯身拿過來一聞,是水果酒的味道。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雙手扶在藤椅兩旁的扶手,“樂樂,該走了。”但是那個酣睡的人完全不理他,皺了皺眉頭,然後頭轉到另一邊,繼續睡。她耍賴的功夫又進步了不少……柳民赫無奈,將她拉起來,改為坐在藤椅上,而他則是半蹲在藤椅前。“樂樂,乖,先別睡,我送你回家。”被強迫張開眼的李樂歆看向眼前的男人,睡眼惺忪,“民赫哥?”“對,是我,我先送你回去——”然後話語一頓,因為李樂歆的雙手很自然地環上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繼續睡。“我還想睡。”李樂歆的頭埋在他的頸窩,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