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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外?雖有朱先生陪同,但大哥說你的一陽指還不能收放自如,別總是到處亂跑。”語氣中帶著些輕斥。段譽訕笑了兩聲,然後又說道:“阿朱姐姐放心,若是遇上危險小弟定能全身而退。還有,我使的是六脈神劍,不是一陽指。”阿朱瞥了他一眼,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對我來說也沒差。那位姑娘受傷昏迷了,你讓朱先生帶她去找大夫才是,怎的帶回客棧來?”而且也不知道這人的來歷如何?怎可貿貿然帶回來?若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怎會孤身一人昏倒在外頭。段譽一愣,“阿朱姐姐你不也是大夫嗎?”當時一看到這位姑娘昏倒在地,他想也沒想,就讓朱先生帶她回來了。阿朱搖頭說道:“我那點皮毛,怎能算是大夫?朱先生呢?”朱先生心思縝密,怎會讓段譽帶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姑娘回來?不是她冷血,也不是她想見死不救,只是這江湖的水萬丈深,魚龍混雜,有正氣仗義之人更有用心險惡之輩。她……總是謹慎些比較好。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蕭峰那般光明磊落。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像眼前這個書呆子一樣,心腸軟得一塌糊塗,見人有難,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救,更不管對方來歷,先將人救下了再說。“朱先生去打點明日啟程之事了。阿朱姐姐,人都帶回來了,你先幫她瞧瞧,若是你不會治,我們再找大夫便是。多耽誤一會兒,那這位姑娘的病情肯定就多加重一份。”段譽說道。阿朱看了看段譽一眼,又看了看床上平躺著的那個女子,輕嘆一聲說道:“我看看好了。”心軟啊!行走江湖,怎可以心軟?要是有一天她死於非命,看來也就是敗在心軟上了。阿朱往前走了幾步,卻愣了一下。初始離床比較遠,而且這白衣姑娘的頭部被床上的蚊帳掩住,她到此時才發現這姑娘的臉上蒙著面紗。段譽走到她身邊,說道:“我方才見到她時她便是蒙著面紗的,阿朱姐姐,你別擔心。蒙著面紗的人未必是相貌醜陋之人。”像婉妹,初始他以為她是個大麻子或是相貌極醜的人,但是後來初見,驚為天人。阿朱坐在床頭旁的小凳上,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我沒擔心。”小說裡相貌驚人的女子蒙著面紗的戲碼她以前還真看了不少,所以從來都不覺得蒙著面的女子就是相貌醜陋的人。她的手探上對方的脈門,不由得“咦”了一聲。“阿朱姐姐,如何?”阿朱微皺著眉頭,並沒有說話。半晌,她收回了手,然後站起來,俯身檢視那女子的雙眼。這位女子怎會中了忘憂草的毒?忘憂草是阿朱在薛慕華口中聽說的,但是薛慕華都並未見過這種忘憂草是長什麼樣的。據說這種忘憂草是無崖子所培育,中了無憂草的人症狀初始表現為昏迷不醒,脈象虛弱並呈女子懷孕時的滑脈。所以男子一旦中了忘憂草,一探脈象便知。若是以為人婦的年輕女子中了忘憂草的毒性,往往只當是喜脈,到了毒發身亡都難以察覺。但薛慕華當時說過,若是中了忘憂草的人,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他們瞳孔的顏色便如同初生嬰兒般,極為黑亮。但常人皆以為人的瞳孔均是黑色,卻不知隨著年齡的增長,瞳孔的顏色會隨之變淡,是以不容易看出異常。阿朱記得她當時聽說了,心中只覺得震撼,這不就是如同現代的安樂死一樣麼?她當時還問,既然是無崖子所培育的忘憂草,為何薛慕華卻從未見過。薛慕華只說聽聰辯先生提及忘憂草時,只說無崖子培育忘憂草,是為了贈與友人,所以培育成功之後,便將培育之法及當時極為稀少的忘憂草交與了那位友人。至於那位友人是誰,別說是薛慕華,大概聰辯先生也不曉得。阿朱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皺著眉頭,這女子跟逍遙派有關係?跟逍遙派有關係,穿著白色的女子?她皺緊眉頭,只覺得腦海中像是遺漏了一些很重要的資訊。眉頭越皺越緊,她似是捕捉到些什麼,真想沿著那條線往下探,忽然,一個腳步聲傳來,接著就是明月的聲音,“姑娘,蕭大爺找你。”段譽聽了,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摺扇敲嚮明月的頭,說道:“明月,你喊我阿朱姐姐做姑娘,該喊我大哥為姑爺才是。”明月撇了撇嘴,正要反駁。阿朱的思路被他們兩人這麼一打斷,原本有些模糊的意念迅速地消失,再也無法掌握。“好了,你們兩個吵死了。”她的聲音雖輕,卻顯然能聽出不悅。明月和段譽頓時一愣,他們平時很少見阿朱有這麼明顯的情緒的。阿朱看向他們兩人怔愣的心情,深吸一口氣,看向明月,放緩語氣,“明月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任何一個人,在你的腦海就快要抓住某個模糊的意念時,被人打斷了思路,心情大概都好不起來。明月叫阿朱臉上雖沒有笑意,但並無慍色,鬆了一口氣,說道:“蕭大爺找你。”“他可說有什麼事?”明月搖頭。“我去看看。”正好,她也要去跟他說一下關於這個白衫女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