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李秋水雙目睜圓,正要出手揮開阿朱,卻不料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她蒙面的白紗。阿朱冷眼看著她,“如果他喜愛你,又怎會冷落你?你找了那麼多情人他都不生氣不嫉妒,那是因為他心中喜愛的是別人,他不在乎你。”“你……你……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毀我容貌,我怎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李秋水目光恨恨地盯著阿朱,聲音雖然虛弱,但是裡面的恨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阿朱站起來,看著她。果然是神志不清了……現在李秋水是將她當成天山童姥麼?她記得李秋水與天山童姥相鬥了一輩子,到死的那一刻,都不能放下。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可恨又可憐……真是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麼?“賤人……他給了你忘憂草又如何?他不會喜愛你,你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連我看了你一眼都覺得不忍再看,你還指望他會再看你一眼麼?”恨恨的聲音在山洞中迴盪著。阿朱見李秋水已經神志不清,蹲□子,伸出手探她脈門,只見她脈搏虛弱,氣息紊亂,分明是入魔前的徵兆。她不禁一愣,一個人會入魔是因為心中有了執念,而無崖子是李秋水的執念。“前輩。”她微皺著眉頭,伸出手點了李秋水身上幾處大穴。但是李秋水身上真氣亂竄,她的功力微弱,根本就起不了作用。“賤人!”李秋水手腕翻轉,反扣住阿朱搭在她脈門上的那隻手,雙眼微彎,語氣溫柔得讓人心底都在打顫。“今日你落在我手裡,你說我要怎麼折磨你?嗯?讓你將生死符種在自個兒的身上?還是我也將你的容貌毀了,再帶你去見師兄,看他可會愛你?”阿朱手中吃痛,想要抽出自己手,卻發現被她扣得更緊,要是李秋水再用力一點,她覺得自己十分有可能比李秋水更早去見閻王了。李秋水向她逼近,拉扯間,李秋水的面紗滑落,阿朱雙目頓時瞠圓。接著火光,只見李秋水雪白的臉上縱橫交錯,共有四條極長的劍傷,劃成了一個“井”字,由於這幾道劍傷,她的左邊鼻子歪斜,說不出的惡醜難看。阿朱驚呼一聲,別過頭去。李秋水卻哈哈大笑,“我將這幾刀還給你如何?”阿朱心中害怕極了,轉過頭看向她,未被制住的左手悄悄伸出懷中,吞了吞口水,柔聲說道:“師妹,無崖子師弟已死,你我何必再為他而苦苦相鬥?”童姥和李秋水是死對頭,這樣說也不見得有用,但是死馬當活馬醫算了。“師兄已死?”李秋水微愣。就是這個時候!阿朱見李秋水微微怔愣,左手快速伸出,一根細如毛髮的金針頓時沒入李秋水雪白的頸間。李秋水悶哼一聲,整個人往阿朱身上栽。阿朱由於受驚過度,四肢虛軟,整個人被她壓在她身下,動彈不得。“前輩?前輩!”李秋水還是毫無反應。阿朱閉上雙目,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感覺四肢的氣力都已回來,才將李秋水從她身上移開。她拾起地上的面紗,蒙在李秋水的臉上。她走過火堆的另一面,坐下。眼前的火花忽明忽暗,耳邊時不時傳來木柴燃燒的聲音,而昏迷之中的李秋水時不時地輕喃幾句。她雙手抱膝,拿起一旁的木柴放進火堆裡。李秋水與童姥,李秋水與無崖子……她想起自己與蕭峰。緩緩伸手放至自己的左心房,她眉頭微蹙著。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身上被種下紫薔薇之後,心中的惡念越來越無法遏制。就像剛才,明明李秋水神志不清,她不應該去刺激她,但是她卻忍不住。看到李秋水為了她的話而難過,看到李秋水吐血時,她心中甚至會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快感!其實她想要的一直都很簡單,她只想可以和蕭峰安全歸隱,與他一起終老。卻不知,越是簡單,越是艱難。她想,她大概為什麼李秋水一直都與童姥是死對頭了,就算知道了無崖子的死後,也仍舊是死對頭。只因為對那個人的念想太深,無法忘懷。作者有話要說:相信大家已經從文案看到了……這文在週日要入v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援!然後……關於送積分的問題,如果大家想看文,然後又沒有jj點……據說可以寫長評……但是積分要入v滿一個月後才能贈送……一般情況下,我都會送分的【只要你們願意等……再次感謝大家一起與本文走過的日子!晚安!☆、何日忘之(上)一家客棧的院子中,蕭峰和段譽正在對月而立,兩人無語。忽然,一個青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院子中,只見他恭敬朝蕭峰行禮,“大王。”蕭峰迴頭,“青衣,可有王妃的訊息?”青衣低著頭,平靜地回答:“我們派出的大批探子,至今仍未探到王妃的訊息。”蕭峰虎目微眯,沉聲說道:“再探!”“是!”蕭峰轉身,抬頭看上天上的一輪彎月,都已經半個月了……一點音訊都沒有。段譽看著青衣離去的背影,看向蕭峰,臉上也帶著憂心,“大哥,阿朱姐姐她會不會……”遭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