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人本一聽到蕭峰的聲音心中就覺得好生耳熟,無奈渾身無力,不知道究竟是何人。這時蕭峰將她翻過身來,她一見蕭峰就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喬峰?!”蕭峰將她後領一提,把她弄了起來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說道:“正是我!”馬伕人方才聽到他跟阿朱的談話,雖然不知道兩人為何而來,但是剛才阿紫想要折磨她時,阿朱在旁阻止,還說什麼不讓阿紫壞了她大哥的事情。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想了一遍,也大概能猜出點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此番前來是有求於我吧?”阿朱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笑起來。馬伕人聽到阿朱的笑聲,雙目看向她,“你這個小賤人,笑什麼?”阿朱聽到她罵人,也不惱,慢吞吞地走到她跟前,“我說馬伕人,你人在我們手裡,我大哥何須求你?”馬伕人冷冷一笑,反問道:“既然不需要求我,那你何必要救我?”阿朱也不理她,轉頭看向蕭峰。蕭峰見阿朱眼中帶著詢問的意味看向她,知道她的意思,於是朝她微微點頭。阿朱心思靈巧,要問別人話這等事情,由她來做是最適合不過了。阿朱看向馬伕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馬伕人,我大哥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將他害至今日的境地?”馬伕人聽到阿朱的話,冷瞥她一眼,“哪裡來的賤丫頭,就你也配與我說話。”“我不憑什麼,就——”“憑她是我蕭某的妻子!”阿朱話音未落,蕭峰洪亮的聲音就在屋中響起。馬伕人聽到蕭峰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猛地抬頭,目露兇光地看向阿朱。阿朱見馬伕人臉色猙獰,目光中盡是恨意,心中不禁直發毛。原諒她,忽然被一個臉上滿是血跡,又目露兇光的女人狠狠地瞪著,稍微被嚇到其實是很正常的吧?是吧是吧?當然,她表面上其實是十分鎮定自若的。“喬峰,這小賤人……”哪裡比我好?!“啪”的一聲,馬伕人話還沒說完臉就被打偏了。“你……你……”馬伕人眼中不可置信地看向阿朱。“你說誰小賤人來著?”阿朱微笑著問道。第一次她可以不計較,但是有人不識相再犯錯誤,她自然要提醒。馬伕人直勾勾地盯著她,恨聲說道:“日後若你落在我手上,我定叫你生不如死!”“哦?”阿朱秀眉微挑,然後嬌笑道:“那也要你能活下去才行。馬伕人,你自負貌美,若你想保全你這副相貌,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馬伕人冷哼一聲,把頭偏向一旁,並不理會阿朱。阿朱見她如此,站直了身子,然後右手伸向蕭峰。蕭峰一愣。阿朱笑道:“大哥,身上的匕首接我一用。”蕭峰雖然不知阿朱要匕首何用,但也將身上的匕首拿了出來。阿朱接過匕首在手中把玩著,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馬伕人,我知道你自負貌美,昨夜我不允阿紫妹妹傷你容貌,是希望你今日會感恩圖報,為我與大哥解惑的。”匕首出鞘,鋒利的尖端輕觸馬伕人的臉。阿朱側著頭,看著馬伕人一臉害怕的模樣,嘆息著說道:“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呢。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雙玉臂萬人枕,用美色·誘惑別人,不僅謀害親夫,還要殺害情人,你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感恩圖報呢?”蕭峰看著阿朱的舉動,心中好笑,這小姑娘即便是失去了記憶,也如同以前那般頑皮愛鬧。阿朱的手微微用力,馬伕人臉上便有幾點鮮血流出來。“馬伕人,要不要聽話全在你。現在你臉上只是傷了表皮還不至於留下疤痕,要是你惹得我不快,那我手中的匕首大概會很不客氣。嗯?”語氣輕柔中帶著威脅,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點。馬伕人一生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她的美貌,自然是把自個兒的容貌看得比性命還重要,見阿朱要傷她容貌,心中不由得驚慌萬分,“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先把匕首拿開!”早這麼說不就得了,非得要她拿刀來威脅。要知道她向來是不贊同用暴力解決問題的……阿朱將匕首慢吞吞地將匕首移開,然後朝蕭峰嫣然一笑,“大哥,好了。”=========大雪已停,太陽也露臉了,金黃色的日光照在林間的小道上,寧靜而溫暖。蕭峰與阿朱共騎一匹馬,在行走在林道上。“大哥,你這般可委屈了朱先生留下來的這匹好馬了。”“嗯?”“好的馬兒應該放蹄狂奔,追風逐日。但你現下讓它這般慢吞吞地走,它定是很不盡興。”蕭峰聞言,一陣低笑,下巴蹭了蹭她的發心,“阿朱,昨個兒一夜未睡,你稍作歇息,待到了下一個城鎮我再將你叫醒。”蕭峰的動作讓阿朱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那是一個自然而親暱的舉動,有點寵愛的味道。但是她不習慣,而且心有不安。讓蕭峰這樣寵愛著的那個人,應該是原本的阿朱……她輕輕搖頭,試圖搖去心中忽然升起的不安。“大哥,你信馬伕人說的話嗎?”靜默了片刻,她忽然問道。蕭峰聽到她的話,忍不住輕嘆一口氣,“阿朱你認為她的話是真是假?”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