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握越緊。
“不管是死是活,繼續徹查,直到找到為止。”
聽到王爺的吩咐,老元帥鏗鏘有力的回言:
“王爺放心,老臣一定會竭力找到她。”
為了死去的師妹,為了門派的名譽,為了天下蒼生,他也定要將姚後處置依法清理門戶,都怪當日的心慈手軟,拋了師傅的謹言,害得師妹命喪火海,否則今日哪來的猖狂惡婦,說著褐色的眼瞳中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仿如狠不得現在就將她碎屍萬段。
赫連胤軒看老元帥的表情,便知又撥起了他的傷心往事,想來,他又何嘗不是如自己一般,夜夜受著心內惦惦不忘之情的煎熬,既不能安勸他人,自己又何苦再提起,便轉頭看向楚雲飛。
“雲飛,皇上近些日子可好?”
楚雲飛見主子問話,趕忙移步上前,拱手回道:
“主子,皇上起居都和往常無一,只是近些日子以來,皇上似乎咳嗽的比往日更加厲害,雲飛已經盡心在他身側尋找因緣,卻怎麼也無法查到異樣,或許是我們思慮過多,想必那姚後再怎麼心狠手辣,也不忍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吧。”
雲飛的話讓赫連胤軒若有所思的神情變得更加凝重,心中的困擾全都表現在眼中,黝黑的瞳孔收縮得更加深邃,讓人難以揣測他心中此刻的想法。
“思慮過多倒是無妨,就怕思慮得太少,你定不能有絲毫放鬆,皇上與太皇太后的安慰都交在你手上,一定要替本王保護好這兩位唯剩的親人。”
“主子,這是雲飛義不容辭的責任,雲飛不會讓主子失望。”
老元帥聽了兩人的話,也掐著自己的白鬚站起身來,站到油燈前,一邊拿起銀針挑了挑沉澱的燈芯,一邊迎合道:
“王爺不必如此擔憂,如果她要對太皇太后下手,定不會留到如今,至於皇上,老臣認為不到最後時刻,她因該不會拿自己親生骨血來做籌碼。”
話畢,心中卻想,他當日的威脅果然還是有用的,兩位師妹都與皇宮結緣,都因過去了的逝人緣起,想來人世間最痛苦,卻又讓人惦念不忘的只有愛戀,有多少人為愛而死,為愛而狂,到最後死了、去了、得到安寧,卻又扯出世代情緣,有人悲有人喜,有人把愛當做權力的刀刃,有人卻死在愛情的刀刃之下,還有人為愛守著仇恨不放,哎~~這都是冤孽呀。
上座的赫連胤軒,望著深思的老元帥,站起身,來到他的身旁。
“老元帥說的在理,我想我與她要做的了斷不會太久了,只是需要你我的靜心等待,等待一個結果來臨,這些年來,多虧了你與雲飛的陪伴,才不會讓本王覺得自己在孤軍奮戰。”
說完此話,他又轉身看向門外滿天的星辰。
“時候不早,本王也該回府了。”
楚卿苑微微側身,追尋到他眼裡的憂傷,心中一緊。
“王爺。。。”
“老元帥要說的話,本王明白,您就不必恭送了。”
說著赫連胤軒便獨自朝著門外跨了出去,白色的背影埋沒在夜色當中。王府
夜小蕊趴在床上等著某人回來,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眼皮打架也不見人影,最後抵不住睡魔來襲,閉上了疲憊的眼睛。
赫連胤軒回到房中,第一件事便是尋找心中無時無刻不掛唸的身影,看見趴在床上的她,陰沉的臉色起了點點笑意,看著她呼呼大睡的樣子,好看的鳳眼揮去了墨寂的傷愁,閃起點點歡愉的星辰。
來到床前,俯身,扯下進門就看見的字條,再看向床沿的木框上,還掛著一排,看看手中的,再看看沒有扯動的另外幾張,拼湊一起:“某可恥王爺不準睡蕊蕊的床。”
看到這既好笑又幼稚的話語,他打從心裡頭笑了出來,心裡也因為此笑舒暢了些許,卻又有著一種擔憂在霍動。
“蕊蕊”
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吧,想著,修長的鳳眼,黝黑的眼瞳帶著心中的喜悅,把目光投向床上的人兒,高大的身軀緩緩坐了下來,大大的手掌伸向熟睡人兒的臉龐,指尖隨著唯美的弧線輕輕碰觸而下,心中的愁霧漫漫隨著眼中倒映的人影慢慢擴散開來,而本已悅色的瞳孔又蒙上了一層憂傷。
…
明朗的晨陽,翠鳥的啼叫,都被早晨濃厚的迷霧所掩蓋,隨著陽光的挑梭,迷霧慢慢擴散開來,隱約能看到庭院的景色。
房內
夜小蕊神秘兮兮的朝著正在整理梳妝檯的芽兒說道:
“芽兒,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