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古亞鵬眼圈紅了,麵皮之下,又透出些隱隱的興奮來。
“你也不用高興,不用有壓力。”萬劍峰卻笑了,笑得很滄桑,“以後還有沒有蒼山派,還是未知數,如果為師遭遇不測,這些也都不用提了。你知道我想起了誰?當年北宋開封圍城,金人兵臨城下,宋徽宗急急忙忙,要把皇位傳給兒子欽宗,如何不是這般狼狽。今日兵臨城下之人,除了那姓莊的一夥,還多了個李玄。”
“可是……”古亞鵬臉色極為難看,還要說什麼,萬劍峰又打斷道,“李玄此人,虎狼而已。你有他來往賬目,手握證據,為師這柄劍又折了,你如何避免他不起別樣心思,翻臉無情?你若是劍,便只能握在自己手裡,如何能把命運寄託給他人?”
“天意啊,天意啊,自古劍修多歧路,當真是我萬劍峰違了祖訓出世,便要受這天罰麼?”萬劍峰說著,又開始自言自語,蕭索萬分,“可是再鑄神劍,傳承劍修,也是祖訓啊,列祖列宗在上,我等並未欺壓百姓,所取之財,也都來自富戶不義,為何會如此?”
“師父,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古亞鵬喉結聳動一下,埋著腦袋又問。很明顯,師父受的打擊太大,什麼宋徽宗傳皇位,列祖列宗都說上了。
至於算不算欺壓百姓,這事可不好界定。撈來的錢,除了給李玄等人分紅外,大部分也都購買藥材黃金,煉丹用了,滋養誅妖劍的只是很小一部分。長壽養生,也是修煉之道麼,不過師父從來不過問,只管用,實在是不捉金錢戒,要不是延慶他們撐著,窟窿早就破了。
包鎮海這邊,也是入不敷出,再小的工程,也要出手搶一搶。最可恨的,還是那姓莊的王八,不僅害死了延慶師兄弟,斷掉一大財源,還下手搶奪稀土礦,那地方,乃是蒼山派謀劃多年,最後的自留地,至少可保20年財路。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姓莊的,難道真是我蒼山剋星不成?
此人身後,還有另一股勢力藏於水下,不像22局的人,而是與蕭晨晨同謀的那一夥。也許,當時姓莊的就和蕭晨晨勾結了。對寒山寺手下留情,又故佈疑陣,不僅是因為李玄說,以後由暗轉明好相見。也是為了讓姓莊的草木皆兵,引出這股勢力來保護他,卻不想對方如此狡猾,根本就不見痕跡。
師父如此神通,御誅妖劍而出,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居然也重傷逃回,師父雖沒有提,但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竟這般厲害?不僅傷了人。又連派兩名虛像高手偵查。自己也就是被嚇著了,才對李玄和盤托出,想要對方拉一把。但現在想來,連師父都對付不了,李玄又如何能行?
古亞鵬背上冷汗涔涔而下,心思糾結,一時竟呆了,直到被包鎮海推了一把,才猛然驚醒過來。
“亞鵬!”萬劍峰在喊。
“是。弟子在!”古亞鵬魂不附體。
“唉……”對弟子這番表現,萬劍峰是盡收眼底,當下又長嘆一聲,“怕什麼。又何必怕。我萬劍峰一生從不輸人,即使敗了,留得命在,總有翻盤之日。今日就算沒有這誅妖劍陣。最多半個小時,為師神魂也能自醒。”
“師父,師父你真的有辦法了?”古亞鵬大張著嘴。驚喜又難以置信。
“事已至此,惟有用祖宗所禁之術,天地交歡陰陽大樂功,尋一七月初七寅時生女子,取其處子之血,壯我身體,再戮於誅妖劍下,飲其神魂,可復我六成功力。屆時行動無礙,自然能震懾李玄等諸般宵小。其餘敵人任他再強,只要敢近我百米之內,誅妖劍必斬之。之後即刻趕回昆雲,我蒼山派還有將來!”
“可是師父,這七月初七寅時女子……”包鎮海滿臉喜色中又夾著疑惑,搓手問道。
萬劍峰冷笑一聲:“呵呵,此事,還要落在……”
穿越中止。
莊小安正豎著耳朵,忽然就見畫面碎了,不由大罵。
這一趟穿越,收穫還是極大,至少知道萬劍峰老貨要玩陰招,殘害一名少女,老貨只要成功,就會很快恢復,到時百米之內,又是個無敵存在。
時間緊迫啊!
莊小安再不遲疑,把槍支彈藥裝好,趁著夜幕掩護,打車往cbd進發。反正虛實已明,只要肅清樓下保安,萬老貨就交給手榴彈來解決了。
順便解救無辜少女,也是替天行道麼。
就在小安大師打車進發的同時,金貿大廈28層,中能源駐順安分公司,經理辦公桌上,電話響起。
雖然已過7點,但整個大廈還是燈火通明,城外戒嚴,中能源自然也早就得到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