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元波道:“如果你不想背濫殺之名,咱們一同去尋找李公岱,把他穴道解開,也就是了。”
冷於秋道:“我哪得有這許多空閒時間?”
公孫元波道:“這倒容易,只要你不是不肯出手救人,就好辦了。”他立即提高聲音,叫道:“單前輩,晚輩回來啦!”
叫了兩聲,八九丈外有人回應,不一會,單行健便奔出路上。
他一眼望見冷於秋也在場,頓時露出喜色,道:“姑娘回來啦!那就好了。”
冷於秋冷冷道:“何好之有?”
單行健一怔,不敢胡亂開口。要知道他乃是老江湖,心知冷於秋這樣人脾氣難測,如果一句話說錯,可能從此斷送了李公岱的性命。
公孫元波問道:“李公岱前輩呢?”
單行健道:“在那邊樹林內,看來情況有點不妙!”
公孫元波道:“請把他搬到這兒來。”
單行健迅即走了。冷於秋道:“我倒要瞧瞧你有什麼本事救他?”
公孫元波道:“在下自是無能為力,還望姑娘出手解救。”
冷於秋道:“既是靠我,為何不先問準了,才叫他把人搬來?”
公孫元波嘆口氣,無可奈何地道:“他們並沒有什麼過錯,亦不是大好大惡之土,而且與姑娘你根本談不上恩怨,你可不至於讓他枉死吧!”
冷於秋道:“我是東廠的惡人,你是忠義仁俠之士,所以對事情的看法很難一致。”公孫元波明知她語不由衷,可是又不便與她爭辯,辯亦無益,不由得深深皺起眉頭。
單行健霎時已將李公岱搬到路上,但見這個山東的知名之士,還是那副僵木的樣子。
冷於秋背起雙手,望住公孫元波,大有瞧瞧他如何解決這等僵局之意。
公孫元波逼得沒法,說道:“姑娘早先不是說過,不喜歡欠人之情麼?”
冷於秋柳眉登時緊緊皺起,道:“傻瓜!難道你願把我欠你的人情,浪費在這個素昧平生的人身上麼?將來輪到你有問題時,誰來救你?”
公孫元波道:“但在下豈能見死不救?”
冷千秋轉眼向單行健望去,問道:“你想不想我出手解開此人穴道?”
單行健連忙道:“當然想啦!還望姑娘高抬貴手,解開敝友的穴道。”
冷於秋道:“我解開了他,你們是回去呢,抑是還要繼續你們的行動。”
單行健不敢騙她,道:“/J河等仍然要繼續依計劃進行?”
冷於秋道:“很好,我們跟你0法瞧瞧,行不行?”
單行健不敢拒絕,因為她語氣中,分明要以這件事來交換李公岱的復原,當下斷然應遵:“行,行。”
冷於秋走過去,在李公岱相應的穴道上連擊三掌。李公岱“哎”的叫了一聲,身體已能動彈。
單行健等他呼吸吐納了一陣,才問道:“李兄覺得怎樣了?還能照常行動麼?”
李公岱點點頭,道:“大概沒有什麼妨礙。”他向公孫元波拱拱手,接著又向冷於秋施禮,道:“承蒙姑娘大度包涵,釋放在下,實深感激。”
冷於秋道:“我和公孫元波打算踉你們去瞧瞧,你怎麼說?”
李公岱忙道:“姑娘既是如此吩咐,小可豈敢有違?”
他們目下已知道冷於秋乃是東廠的主腦人物之一,是以不但懼怕她的武功,更懼怕的是她這種身份。
單、李二人棄了馬匹,轉頭向迴路走,到了官道上,再向北行。冷於秋與公孫元波在後跟隨,竟不詢問。
但見單、李二人行得甚急,可見得時間迫促,不一會已到了一處山坡。但見山坡的另一邊不遠處,有一座莊院。這座莊院佔地雖然不大,但石牆高築,四角各有一座高高的碉樓,瞧來氣派不小,而且也可看得出戒備十分森那。
他們在山坡上向下望,由於相距尚遠,而且前面有些樹木遮掩,故此不虞被莊院內之人看見。但在行家眼中一望而知,這在院所選擇的位置絕佳,因為只要在四角的碉樓中派人不停地守望的話,任何人都休想潛近莊院。
只見單行健和李公岱舉步行去,方向正是直奔那莊院。
公孫元波與冷於秋對望了一眼,各自表示心中的疑惑不解,但他們仍然跟著單、李二人,向坡下奔去。
公孫元波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大小姐,這座住院,瞧來比那高梁皇莊還要透著古怪些。”
冷於秋道:“我瞧這兩個傢伙的行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