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鞏家培的線人最大的原因在於此。坐山觀虎鬥，最後他只要找到機會坐上坐館的位置，那麼他也算圓滿了。

由於只是線人的關係，鞏家培不會告訴蘇星柏警方會有什麼舉動，所以當蘇星柏警覺的發現自己的身後多了幾條尾巴之後，也就說明警方的行動正式開始了。

☆ ☆ ☆

“你交代我對莫一烈說的事我已經告訴他了，莫一烈應該已經相信他身邊有臥底。”司徒凱眼低垂，對著鞏家培，他始終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但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感到如釋重負。

鞏家培掂量掂量手裡的公文袋，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坐在自己面前始終坐立不安的司徒凱，“莫一烈倒還挺重手，狗頭，你做的很好。”

“我只是……”司徒凱深深撥出一口氣，“我知道這麼多年來我已經做了很多的錯事，那麼這一件也算是我能為CIB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你有悔意，雖然身為執法人員知法犯法，但我會盡量跟法官求情，相信法官應該會同意減刑，”鞏家培把公文袋放下，“還有在這個案子沒有完結之前，你暫時不能出去。”

“這裡比拘留所要自由。”司徒凱的嘴角彎起，“謝謝。”

面對這樣的司徒凱，鞏家培不知應該說什麼，有時候僅僅是因為一念之差，卻再也回不了頭，這個世界的確有灰色地帶，但司徒凱卻早已泥足深陷。如果蘇星柏沒有把司徒凱的名字告訴他，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也能發現這個人的罪證，但在那個時候，司徒凱所要承擔的罪責可能遠不止現在這個程度。

“鞏SIR，對不起。”在鞏家培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司徒凱閉上了眼睛，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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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之前警方的大力掃蕩，整個毒。品交易市場也面臨著一種缺貨甚至已經到達了飢渴的狀況的現象，而莫一烈這三千萬的貨就如同春雨般滋潤了整個市場。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隔了一個禮拜之後，莫一烈給予自己場子的貨並不多，除了交予蘇星柏散的貨，還有一部分分給了軟磨硬泡得到入局名額的莫威利，有大部分的貨居然轉手就給了其他區缺貨的社團，一時間這批貨流入了各個社團，

這樣的舉動也讓警方有點亂了陣腳，CIB這一次的計劃並沒有包括其他區，所以當別的區出現莫一烈這批貨的時候，那些區域的警局也並不清楚這些貨的來源，鞏家培為了自己這邊的計劃，根本沒打算把貨源是莫一烈的事情傳於別的警局。但莫一烈的這一手則直接導致CIB之前的計劃也近乎全部推翻重來。

這對於蘇星柏也算是好事，雖然警方依舊追著蘇星柏不放，卻也把警力分薄到了別的地方。

莫一烈的舉動更像是在試水，如果他有源源不斷的貨源，那麼做中間人比直接散貨要更安全一點，特別是在莫一烈找人做掉了之前供應義豐貨源的中間人後。

對於這件事情，鞏家培差點暴跳如雷，卻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莫一烈找人做掉了中間人。

事實證明莫一烈的這一手絕對漂亮，因為鞏家培在這一次的計劃中，沒有找到任何機會把莫一烈繩之於法，還讓莫一烈賺的盆滿缽滿，而鞏家培知道這一點是因為莫一烈給梁笑棠的回報，比之前他所承諾的還要多。

好吧，其實不知道要比知道讓人的氣順多了。

而有時候明知道證據不足，那就不要打草驚蛇。

“鞏SIR，我已經對莫一烈說了要加入，但這隻老狐狸似乎有所保留，他比較喜歡我繼續資金的投入，而不是參與他的計劃。”梁笑棠與鞏家培在安全屋碰頭，梁笑棠向鞏家培報告了自己的行動。“那麼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踢你出局？”鞏家培皺著眉頭道。

“有，雖然**道，不過他很可能做的出來，而我也是擔心這一點，又怕把他逼急了他會懷疑我。”梁笑棠的眉頭跟鞏家培如出一轍。

“你是進興的坐館，我相信他會寧願懷疑身邊的人也不會懷疑你。”對於這一點，鞏家培倒不怎麼擔心。

“包括阿co？”

“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肯定不止阿co，他是醒目仔，應該能全身而退。”

“嘖，那倒是，”梁笑棠點頭，“聽說這幾次CIB都無功而返。”

“無功而返的又何止我們，”鞏家培話音一頓，斜睨著梁笑棠，“最近進興收支平衡嗎？”

“勉強，”梁笑棠苦笑道，“我的場子都要被你們掃光了，客人都被掃到別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