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英名將會百世留芳,而湯姆犧牲時:地位卑微,史書上不會有他的位置,所以給孩子取名為托馬斯。”
就這樣,在這個人口眾多、富有傳奇色彩的大邸宅裡,未來的科學家、諾貝爾獎獲得者托馬斯·亨特·摩爾根出世了。他最初幾歲就是在這裡度過的。這時,他的祖母給查爾頓、內利和這個孩子準備了一份小禮物:在緊靠霍普蒙特後面的百老匯街上(現在的北百老匯街210號)建一座房子。房屋的修建由查爾頓監管,他媽媽出錢並保留所有權。湯姆四歲時,媽媽生了個小弟弟,取名查爾頓;七歲時又添了個小妹妹,埃倫,基·霍華德·摩爾根。於是,一家滿員了。摩爾根一家每年夏天必定去馬里蘭州霍華德家探親。由於查爾頓拼死拼活想要在華盛頓謀個職務,平時也經常在霍華德家進進出出。雙方都是值得驕做的家族,儘管他們的大部分財產早已損失殆盡,但仍保持著南方貴族的習慣和風度。女人們篤信宗教,至少是忠於各自的聖公會——摩爾根家的女人是列剋星敦的基督會的忠實信徒,霍華德家的女人忠於巴爾的摩的以馬內利聖公會。順便談一段軼事,小湯姆的叔叔,勇敢得近乎魯莽的托馬斯·亨特。摩爾根生前去參加一個浸禮會,教堂卻根據記錄本說他家裡沒有一個人是基督徒。但這一定只代表他們對聖公會的看法,而不表示他們對摩爾根一家有成見。
查爾頓和內利把大部分精力花在事業上,但結果總不成功。查爾頓不論如何賣勁,如何運用家族的影響,他在宦途上還是越來越不走運,於是他用越來越多的時間同老戰友通訊,協助組織摩爾根襲擊隊員重聚聯歡。成百上千的老兵參加了這類活動,甚至到2O世紀還繼續進行。第一次聯歡時,湯姆·摩爾根才一歲半,這次是把約翰·亨特·摩爾根將軍和托馬斯·亨特·摩爾根少尉的遺體從原來安葬的地方遷回列剋星敦。在湯姆上大學二年級那年還有一次戲劇性的儀式。以查爾頓為主要組織者的幾百名原南軍將士騎著大馬浩潔蕩蕩列隊進城安營紮寨。將軍唯一活著的孩子,一個名叫約翰尼的遺腹女兒(當時十九歲)檢閱了他們的隊伍,並被授予以他父親的名義贈送的禮物。第三次為他大伯父舉行的紀念活動(也是他父親組織的最後一次)湯姆沒回家。當時他已四十幾歲,正開始從事導致他獲諾貝爾獎的研究工作。,正值當侄子的在紐約一個實驗室拿著柄放大鏡觀察果蠅的時候,列剋星敦大多數居民都湧上街頭去觀看南軍雷神騎著戰馬的大型塑像的揭幕典禮。這一尊塑像至今仍然屹立在梅因大街上法院的門前。
在湯姆的童年和少年時期,約翰·亨特·摩爾根的名字不斷在他耳邊迴響。他午後放學回家時,經常碰見一個老兵在門口等著要見查爾頓上尉和內利小姐。他們兩人都極樂意幫助從前甫軍的將士和他們的家屬。不但有由政府出資舉辦的紀念他怕父的活動,出版歌頌他伯父的歌曲和書籍,而且,那數以千計的自稱曾經一度同摩爾根一道馳騁疆場的人中,不論誰有什麼週年紀念日或去世,總又會有新的回憶錄和故事出版,記述摩爾根襲擊隊員的功勳。後來,摩爾根的部下所剩不多了,那麼,即使是自稱曾給摩爾根的戰馬釘過蹄鐵的人去世也夠條件。摩爾根究竟是南軍真正的英雄,還是北軍的手下敗將,或者簡直是個無賴——這一筆長期糾纏不清的細帳,就漸漸無人爭辯了。當然,摩爾根家族對此是十分敏感的。
然而,儘管他父母是那麼看重這一段往事,托馬斯·亨特·摩爾根一經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就沒為此佔用一點時間。甚至在年紀還小的時候,他就覺得這類事沒有多大意義。他很小就有了自己的興趣和愛好,不管是摩爾根這一家或是霍華德那一家,誰都不像他。他無論在哪裡,樣子總是不振作,大家覺得他有點像個書呆子。他有一個捕蝴蝶的網。他還組織列剋星敦的夥伴和巴爾的摩的表兄弟去列剋星敦郊外或霍華德家在馬里蘭州奧克蘭的夏季別墅附近的山裡去採集標本。他的技術欠佳。有一次,正當他和堂兄約翰·亨特·摩爾根動手解剖一隻貓時,這傢伙一下子甦醒過來,怒吼著跳下桌子逃跑了。湯姆十歲那年,他分得了百老匯街那幢房屋頂樓上的兩間屋子。他自己動手油漆牆壁,貼上糊牆紙,在裡面擺上他收集的標本,有剝製過的鳥,有鳥蛋、蝴蝶、化石、礦石,還有從野外撿來的各種各樣的東西。這兩間屋子屬他專有,家裡的人誰都不去動裡面的東西。聽說,在摩爾根家三個孩子中的最小的一個(湯姆的妹妹內利)1956年去世時,這些東西仍然完好無損。內利一生一直住在這幢房屋裡。亨特、摩爾根、基、霍華德四個家系常自詡出過富商,出過外交官,出過律師,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