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為尷尬,把手在口袋裡摸了一下,乾笑一聲,說道:“我再去給你買一杯。”
剛轉過身,菲菲在後面喊道:“算了,待會兒還要睡覺。”
我目瞪口呆的回頭道:“睡……睡覺?”
“怎麼,你要睡麼?”菲菲雙手抱胸,白皙的小腿翹了起來,在頭頂明亮的燈光下褶褶生輝,她正用一副諒你也不敢的眼神看著我,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菲菲沒趣的白了我一眼,衝我勾了勾手指頭,道:“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把耳朵伸過來。”
我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不過念在這裡旁邊還有服務員,想必她應該不會亂來,我就把彎下腰把腦袋低了下去,只聽菲菲壓低了聲音十分神秘的說了一句:“剛剛那個紀少,你知道是誰嗎?”
我眉頭驟然一挑,這妮子怎麼知道我想知道這個紀少身份的?
但我自然沒說出口,只是搖了搖頭。
“他叫紀濤,齊玉樓的表弟,跟你這個乾弟可不一樣。”
“你說的是真的?”
“騙你幹嘛,他爸叫紀和安。”
“自己慢慢去想吧,我先回去睡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菲菲已經帶著一陣香風飄然而去。
紀和安,這名字在Z市的老百姓聽來是耳熟能詳的,普通人可能沒去溫蒂酒莊喝過幾萬一口的紅酒,沒有買過林氏旗下晉中國際的幾萬一平米的房子,但絕對租過“和安”集團的車,五年以前路邊統一的“和安牌”腳踏車是Z市被評為綠化先進城市的重要元素之一,而今天隨著社會進步,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安”集團高層很早的就意識到了要革新,也同樣隨著潮流開始開辦自己的汽車租賃公司,現在已經將“和安”汽車租賃公司開到了相鄰的城市。
我捏著下巴坐在了菲菲剛才離開的位置。
這傢伙,還真是一個富二代啊,可問題是,他到這兒來到底是無意,還是另有目的?
我心中有些擔心,如果齊玉樓知曉了我跟蓮姐的關係,肯定不會輕饒了我,對我而言真是滅頂之災。但,如果他知道了的話,應該會有很大的能量儘早滅了我,而不是讓表弟過來給我送錢吧?
百思不得其解,我只能暫且把這個問題放在心裡,打算明天跟蓮姐聊聊。
……
……
早晨的時候我跟著李祚盛出去鍛鍊身體,已經一週了,他給我的任務依然是跑,然後去公園的石橋上蛙跳,最後去草地上看老大爺跟李祚盛打太極,而我在一邊蹲馬紮。
從早上七點,一直到早上九點,每天都是一身清爽的出去,大汗淋漓的回來。
八點五十的時候,我實在累得不行根本站不穩了,躺在草地雙腿直哆嗦跟彈棉花似得。
日頭斜掛在天空,溫和的光線撲在臉上,青草地上還有絲絲涼氣。
“這老李家的功夫真難練啊。”我心裡暗歎了一句,之前李祚盛說要教我功夫的時候我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吃苦的準備,但我沒有考慮到的是自身的承受能力。
跑步一小時是熱身,蛙跳上下往返半小時是力量訓練,蹲馬紮半小時是平衡和持久,這可真是省了我去健身房的錢,但也著實累。
跟李祚盛打太極的老大爺走了,準點回家給他老伴帶早餐,李祚盛一過來看我正躺著,皺著眉道:“徐老弟,你怎麼又沒堅持到最後?”
我看著一張老臉遮住了絢麗的日光,猶如黑雲摧城,我擺擺手道:“不行了,這也太難了點,跑完步肌肉已經有些累了,再立馬蛙跳腿都要燒廢了,又要蹲馬紮,這方法有點不科學啊。”
李祚盛很嚴肅的看著我,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嘴裡認真的說道:“我小時候七八歲就能做到這個樣子了,那時候我爺爺教我,蹲馬紮可不像你這樣,屁股底下得放一根木樁釘在地上,膝蓋上放著兩個碗,不管是碎了碗還是坐上了木樁都得捱揍。”
“而且我用的木樁都是山裡被砍了的樹幹,還是尖尖的,陰雨季節都發黴,一屁股坐上去不僅出血還會生病。”
屁股坐上木錐?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後面,汗水打溼了短褲,內褲都粘在一起了,我正色道:“別說了,我知道了。”然後雙腿發顫的繼續堅持蹲馬步。
“這才對,等你什麼時候能夠把下身練穩……”李祚盛一邊點頭一邊說。
我偏著頭看過去,驚喜地說:“你就教我練身手?”
李祚盛搖搖頭,“我就教你鍛鍊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