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甲板上抽了兩支菸,縱然涼涼的海風吹過他的身體,但他依然感覺心中怒火難消。
“一個外地佬,也敢來搞我,今天要是不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我雷耀陽就是白混這麼多年。”
雷耀陽狠狠的把還未燃燼的菸蒂摁在遊輪的側壁上,在白如雪的壁面留下了一個漆黑的印記,然後轉身,兩手插進口袋走開。
雷耀陽回到自己的房間,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正在椅子上坐著,看見雷耀陽一回來,立刻站的筆直。
雷耀陽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臉色陰沉的對其中一個吩咐道:“去給我搞清楚那個傢伙住在哪一層,哪個位置,順便去通知一下齊玉樓,今晚我會配合他,還有,把他要的東西也帶過去,讓他自己親自去做,你們別動手,如果出了事,你們也要矢口否認那東西是從你們身上拿出去的。”
“明白,二少爺。”保鏢回答道。
雷耀陽本就心情不好,聽到這個稱謂,更是憤怒,直接揮手將剛倒的那杯紅酒全部灑在保鏢的身上,大吼道:“叫我小爺,別叫我二少爺,尤其是那個二!”
保鏢渾身一震,冰冷的紅酒瞬間從頸部滑進體內,卻一動都不敢動。
雷耀陽彷彿想起了什麼更加讓他不快的事情,眉頭擰得緊巴巴的,面目變得猙獰可怕,“我最討厭別人叫我二少爺,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在提醒我還有個哥哥,你們要是還想繼續幹這份差事,最好給我把腦子放聰明點,聽到了嗎?”
“是,少爺。”被灑了一身紅酒的保鏢低頭道。
“別在我面前礙眼,滾去辦事。”雷耀陽喝道。
其中一個保鏢離開之後,剩下那一個依舊站在原地不動,雷耀陽問道:“那個賤女人呢?”
“用了那個東西,現在發作了,在浴室裡不肯出來。”
聽到這個還算可以接受的答案,雷耀陽沒有再為難保鏢,起身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在門口站著吧,有重要訊息再來通知我,否則的話不要隨便讓人來壞了我的心情。”
“是,少爺。”最後一個保鏢也離開房間。
雷耀陽彎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全都灌進嘴裡,然後來到了浴室門外,浴室的門被從裡面鎖上了,雖然可以暴力破開,但雷耀陽覺得這樣就太沒意思。
他想到剛才手下人說的情況,笑了笑,趴在門口敲了三下,聲音溫柔地道:“小琪,開門,是我。”
裡面傳來一個女人期期艾艾的聲音:“是雷少嗎?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雷耀陽心裡冷笑,嘴上卻說著甜蜜的話語,“我對你做了什麼?我們已經有幾個小時沒見面了,難道你就不想我麼?”
“為什麼……我感覺身體這麼燙。”
“所以你就跑到浴室裡去了嗎?你在浴室裡幹什麼?”
“我好熱,我想衝一下冷水,可是這裡放出來的水也是熱的,我感覺自己好像快要炸開了,救救我……”
“你把門開啟,我來救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最喜歡你了,你現在這麼難受,我當然要救你。”
“可是我現在不能被人看見,不行。”
“你忘記了你父親還希望我們倆結婚不是嗎?既然以後要結婚,遲早也會坦誠相待,現在見到其實也沒什麼,快開門吧。”
“……好。”
雷耀陽看著一點點被拉開的門,在門背後那個小心翼翼的身影也慢慢的浮現出來,那個女人的身上雖然穿著兩件單薄的貼身衣物,卻因為滿身溼漉漉的,看起來與一絲不掛沒有兩樣,甚至更加具有視覺上的衝擊力,看的讓人血脈僨張。
但是這個女人雖然能夠勉強行動,可是整個人卻看起來神志不清,身上被自己抓出了不少的血痕,一雙瞳孔也被血液充斥著,在暗影中看起來像是猩紅的血月。
雷耀陽嘴角上翹,露出一抹狂邪的笑,邁開大步走上浴室的臺階,推開那扇半遮半掩的門,直接按住那個女人的肩頭,一直推著抵到後面的牆上,在燈光下,那個女人一半蒼白,卻又在蒼白中透著潮紅的臉露了出來,正是先前在甲板上引發徐遠和雷耀陽之間矛盾的那個女人。
只不過,之前那個女人似乎還在想著離開雷耀陽,但現在卻已經毫無反抗的餘地,完全成為了雷耀陽的俘虜,毫無尊嚴的存在。
“救我,救救我……我好難受。”女人已經站立不住,身體貼著牆壁滑落下去,兩腿癱軟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