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蓮姐是看穿了我是個二皮臉還是怎麼,竟然自己來履行承諾,這樣一來,我要是真的觸犯了,她就會來執行,根本輪不到我耍賴。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我的話的確沒什麼可信度。
蓮姐一抹眼淚花,“那就好,休息吧。”
看著蓮姐又跟沒事人一樣回了主臥,我無語的看了她的背影好一會兒,“……”
等我走去臥室的時候,卻發現她正趴在床上,用鼻子聞著床上的氣味,這個動作在我看來,分明就是在聞床上有沒有做了那個事情之後的味道,一般那個味道會很明顯。
我皺了下眉,不敢不悅,只是無奈道:“我真沒騙你,這張床從你走後只有我睡過。”
蓮姐被我抓了現行,臉上一紅,但仍舊嘴硬道:“我知道,我就是聞聞有沒有汗味,免得影響睡眠,好了,睡吧。”
她拍拍手掌,脫了鞋子坐到床上,然後轉動身子躺下去。
我看了看她睡覺的姿勢,靠著床邊,好像怕被擠到似得,我直接摸到床尾躺下了,這個姿勢,一個人睡上面,一個人睡下面,體形不會佔用太大的床鋪空間。
其實我也是故意做的鬥氣舉動,因為我覺得蓮姐就是介意我。
過了一會兒,蓮姐才後知後覺,氣沖沖地道:“你幹嘛睡到床尾去了,要拿腳氣燻死我嗎?真討厭。”
我撇撇嘴道:“我這還不是怕你不願意挨著我睡。”
蓮姐冷聲哼了一下,發號施令道:“過來,抱著我。”
聽到這話,我就跟被人解開了穴道一樣,不正經的樣兒又出來了,我連忙爬到了床頭,抱著蓮姐在她耳邊問道:“老婆,你不計較了?”
蓮姐轉動了一下身子,面對著我,故意板著臉瞪了我一眼,道:“什麼不計較了,一碼歸一碼,我發過誓了,讓我再抓到你兩次欺騙我,我就會再也不見你,你別以為我是說笑,只是在這之前,我不會刻意冷淡我們的關係,你可以抱我,就和往常一樣。”
我還有些不理解這話是什麼意思,又讓我和往常一樣,可偏偏又不一樣。
蓮姐主動伸手抱住了我,突然又用一隻手扒開了我的領口,張嘴在胸口上留下了一個血紅的印子。
我悶哼了一聲,只當是讓她發洩了,沒敢出聲。
等她把嘴移開,我低頭看她時才發現,她的眼眶又紅了,和嘴唇上的血一樣。
她說:“我愛你,可我也受不了欺騙。”
“我也愛你,很愛。”這一瞬間,腦海中有一道靈光一閃而逝,我彷彿領悟到了什麼東西。
愛情是個什麼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有人說愛情像鬼,也有人說愛情像風。
在我和此時此刻懷中擁抱的女人之間,是否存在著愛情?我想答案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自從我們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我們看到的就只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他們分屬於兩大不同的陣營,為了徹底收服對方,大家互相往死裡掐。根據一個遙遠的傳說,說有一種東西叫做愛情,可以徹底終結這場戰爭,於是大家紛紛地趕緊去尋找趕緊去幻想,找到頭破血流才發現,哦,原來這個感情也是另一些人在書房裡炮製出來的,於是大家更加絕望更加痛苦,更加互相地往死裡掐,其實男人和女人從來都沒有好好地互相瞭解過。
就像男人和女人同時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時,其實表達的意思並不一樣。
當男人說出‘我愛你’,他也許只是騙你玩玩,也許只是為了跟你上床,這三個字一文不值,他可以每天對無數個女人說無數次,只要有傻妞上當。但當他終於有一天,把這三個字說得磕磕絆絆,好像是從喉嚨裡吐出一顆核桃一樣艱難吐出的時候,他是在認真的跟你說……‘我愛你’,而這個時候,這三個字就被賦予了新的意義,代表著責任,代表著守護,代表著重於生命,代表著他願意將祖傳的染色體傳給你,並只傳給你一個人。
而女人呢?當女人輕描淡寫的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時,她也許是在模仿偶像劇劇情,也許是對愛豆的呼喚,也許是今天她手機裡的那群備胎造了反,非要她挨個的安慰,這三個字同樣一文不值,她可以每天對無數個男人說無數次,只要有煞筆上當。
但是當有一天,青澀的少女長成了出落的大姑娘,美人花開,看過了世界的美景,決定歸於一處塵土時,她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卻並不一定有足夠的勇氣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她們懊惱過去,她們也會羞愧,一旦她們積累了足夠的勇氣,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