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分寸的向付攀伸出手錶示感謝,“辛苦了,付學長。”
看到吳文姬那隻被我捏在手裡無數次的玉手被其他男人握住,我的眉毛不自覺的就輕輕皺了起來,好在吳文姬只是輕輕的握了一下就抽了回來。
然而付攀的眼神卻不經意的看了過來,臉上還掛著一副充滿陽光笑意的嘴臉對吳文姬說道:“不辛苦,小師妹客氣了。”
付攀在喊小師妹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有些加重了一分。
但吳文姬顯然是沒怎麼在意,她很心急地問道:“檢查的結果怎麼樣?夜色到底存不存在安全隱患問題?”
我本想說,光是看臉色,我就已經知道結果如何,但吳文姬既然已經問出來了,還是聽聽對方怎麼說。
付攀拿捏了一下架子,猶豫了一下,道:“你這麼問,我有點難以回答。”
本來是我的事情,但現在吳文姬比我似乎更關心,她連忙追問:“怎麼難以回答?”
吳文姬的急切,正入對方的下懷,付攀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轉身指向身邊那位穿西裝戴金絲眼鏡的斯文男子,道:“我帶來的這位朋友,是從米國留學回來的,結構工程方面他比我懂得多,具體的不如讓他來說吧。”
我眼睛微眯,看了那工程師一眼,雖然他一直都在,但從頭到尾沒跟我交流過一句話,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隨後,只見那工程師從手裡拿出一個小的便籤本,上面記了不少東西,我知道那是他剛剛在檢查時做的筆記,這是姚濤下來跟我提到過的。
大家都沒說完,聽他一個人在講,他嘴裡時不時的蹦出一些專業性的詞語,不是很能讓人理解,只是,等到他一番話說完,我們還是都聽懂了。
總結下來就是四個字,存在風險。
我心裡雖然早就在姚濤臉色頹然的下來時就有這種猜測,但此時聽到對方親口說,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吳文姬比我心急,在我前面開了口,“也就是說,這棟建築還是存在著危險是嗎?”
那名工程師很客觀的回答道:“這棟建築的基礎是很不錯的,不存在什麼危險,但是二次改造的時候,在某些方面留有一些瑕疵,以我從專業角度的分析來看,暫時可能不會發生建築崩塌的意外事故,只是的確還沒有達到標準。”
吳文姬再問:“暫時不會發生意外,以後可能會?”
對方輕輕點頭表示肯定,“是這個意思。”
吳文姬扭頭看了我一眼,垂在大腿側的一隻手動了一下,大概是想要安慰我,但是此刻有外人在場,她也只能是用眼神鼓勵我。
姚濤作為整個重新方案,包括改進方案的策劃者,此時也覺得自己難辭其咎,一臉自責的對我說道:“徐遠,的確是這樣,他指出了不少漏洞,不好意思,我當初沒有考慮到這些細節……”
我抬起手,打斷了他的話,微笑道:“沒關係,大不了重新修正一下就是。”
我這句話本來只是安慰一下姚濤,順便也安慰一下自己,其實我心裡清楚,這長達數月的努力恐怕是要白費了,絕不僅僅只是重新修正一下就能解決的。
但那名工程師突然很赤果果的說道:“這位先生,我冒昧的提醒你一下,打補丁一旦出錯,不僅不會有好的穩固作用,反而會平添壓力和負擔,現在這棟建築,整體基礎還是舊的,看起來並非一兩年了,在你們重修的過程中對它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個人不太建議你這麼做。”
話說得很直白,聽的讓人覺得臉熱,我眼神中泛著冷意看了過去,語氣也有幾分情緒化了,“那是什麼意思,非拆了不可?”
吳文姬見我反應有些激烈,臉上也隱約有怒氣閃動,顧不得避諱他人,伸出手拉了拉我的衣袖,意思是讓我別生氣。
對方也被我這眼神嚇得臉色微變,頓了一下,道:“對不起,如果我剛才有什麼話讓你不高興了,我收回。”
付攀也出來說話,“徐老闆,你不必太過激動。”
“其實不管今天我們來不來,今後你得到的也會是這樣一個評價,他在國外拿到過雙學位,在這個專業上很少有人比他眼光更犀利,所以他的評價,其實也會是正式檢查時,對夜色的一個評定標準。”
見我沒有說話,吳文姬替我開口問道:“這麼說,這裡……不能開業了,要拆了?”
付攀臉上露出幾分猶豫,有些為難的說道:“小師妹,剛才我之所以說不太好說,其實是因為這件事還有其他選擇,只是我不確定以我的身